详说。
傅斯岸没有被打断思路?()_[((),也没有被打乱语序。
他道:“所以每个人的反应、抉择都会有不同,会有不可替代性。”
“就像您教课,带过一届一届的学生,他们同样是研究着天体物理学领域,也同样都是被您教导指引,可能您的学生中有人学术成果、家世背景、个体性格都有相似。”
“但也不会有两个人一模一样,能真正取代彼此。”
“而小秋更有他的特殊性。”
傅斯岸真正要说的,正是这个。
“我喜欢他,是他的特殊,将我引力捕获。”
葛虹:“……”
她的沉默比之前更久了一拍。
为熟悉的专业词汇,被从对方的口中讲出。
也为傅斯岸对自己感情的直白坦言。
“而我也厌恶自己被代替。”
傅斯岸面色无澜。
“如果强迫小秋,要求他必须看着我,听顺我。那和之前那些有什么区别?”
“我厌恶与他们雷同。”
男人一字一句道。
“我要我被小秋主动看见。”
葛虹无声地握紧了手中咖啡杯。
傅斯岸的行为举止,的确将他针对那些人的厌恶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并未有虚言。
而来之前,葛虹也曾设想过今天的会面。
刚刚开口时,她更预设过自己发问之后可能会得到的答案。
对眼前人的回应,葛虹猜测他可能强行,可能会嘴硬。
但傅斯岸的真实反应,依旧与她的所有设想截然不同。
——葛虹最终仍是发现。
傅斯岸是比她预想中更为强势的人。
对之前不同的设想,葛虹也曾准备了不同的预案。
但她现在见了对方的反应,才发现。
好像无论哪一种应对,都行不通。
因为。
傅斯岸根本不可能被旁人左右。
葛虹绝不是能影响傅斯岸的人。
或许从始至终,这个人选,就只有一个。
只属于那个,被傅斯岸说“他拒绝我也喜欢”的小孩。
葛虹缓缓松手,放开了指间的咖啡杯柄。
她缓缓吸了口气,终于开口:“人是会变的。”
葛虹盯着眼前的男人,道:“我希望你不要变成你口中的雷同。”
傅斯岸轻笑。
直到这时,他也没有说“放心”、“一定”之类的保证。
他说的却是一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葛虹也没有想到。
傅斯岸的强势,居然会成为他的保证。
坐实他自身的可被信任。
葛虹沉默地端起咖啡杯,轻酌一口。
她点的是平日惯喝的冰
() 美式(),高倍浓缩?()_[((),沉苦馥郁。
但竹隐咖啡馆的美式更有巧思,他们家美式的冰块内芯会藏有橙汁。
两人的这场交谈之后,葛虹杯中的冰块已经化了。
橙汁融入冰美式之中,融混成了更为复杂的风味。
一如葛虹此时的心境。
葛虹尚未开口,就听面前的傅斯岸又道。
“我知道目前为止,您还没有接受我。”
葛虹看他:“当然没有。”
短暂的一场交谈,单纯的几句话,不可能说服得了她。
但葛虹也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看出即使她得了傅斯岸的保证,也不会轻易将其立刻认可。
两人的这场交谈之中,在葛虹审视傅斯岸的同时。
傅斯岸可能更早已经判定过了葛虹。
“之前你也查过我吧?”葛虹直视着傅斯岸,说,“就和对纪升一样。”
她说这话时,用的也是陈述的语气。
既然傅斯岸都已经送走过周铭,处理了纪升,那他更没有理由忽略几次靠近舒白秋的葛虹。
桌对面的傅斯岸单手搭在桌面上,并没有去端一旁的咖啡杯。
他没有临时做什么动作去掩饰此时的自己,也没有那种被拆穿后亟待缓和的尴尬情绪。
傅斯岸只是依旧淡然地看着葛虹,平静地说道。
“您和纪升不一样。”
他没有反驳葛虹说的“你调查过我”。
而是直接给出了结果。
葛虹表面看着严词厉色,性冷话凶,之前几回见面,对傅斯岸也有过不止一次的指责。
但她全心牵系,却是独为小秋。
对舒白秋,傅斯岸也曾想过为他隔绝所有人。
可喜欢渐深,他反而放弃了这种打算。
如今傅斯岸更发现。
情况不可一概而论。
在舒白秋的旧识中。
有纪升这样的恶,也有葛虹这样的善。
所以眼下,对葛虹,傅斯岸才会是这种态度。
还会如此耐心地为对方应答解读。
傅斯岸道:“我很敬佩您为小秋的付出。”
葛虹听了,心下却是一瞬自嘲。
她对小宝的确有挂念,却什么都没奏效。
还迟到这么久,让小宝遭害了这么多年。
只是这些话,葛虹并没有说出来。
她没有在傅斯岸面前示弱。
不过葛虹也听到,傅斯岸用的词是“敬佩”。
她自然看得出,对方会对自己这么客气,也是因为小秋。
也让她确认。
小秋真的在影响傅斯岸。
这时,葛虹又听对方道:“所以,我才会来找您。”
傅斯岸问:“您还有什么其他我的事想问么?”
葛虹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