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
“大神,能帮我写个放在手机壳后面的贴纸吗?求求了,去年我就想去排队写春联了,但那时候科室排不开。”
写几个字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人,阎云舟答应的很痛快:
“好,只是这里没有纸,我回去写好寄到医院。”
李倩只觉得今天这班上的太值得了。
李竞催促:
“行了,东西你也要到了,赶紧别在这里晃悠了。”
李倩这才瞪他一眼出去干活。
李竞看向了阎云舟:
“哦,对了,我前几日收了个病人,他在网上看到了你的视频,说是你老乡,和你在一个村的,他正好在这里住院,要见见吗?”
和他是老乡?阎云舟下意识就觉得这怕不是随意说的,或者人有相似,这里怎么可能有他的老乡?他刚要婉拒,就再次听李竞开口:
“他和他还真有些像,也是一头长发,说是梁村来的。”
阎云舟握着纸杯的手都是一顿,瞳孔几不可见地一缩,长发,梁村?大梁?不会有这么巧儿的事儿吧?
“他在哪?”
“在病房。”
阎云舟过来的时候周炔正陪着宋离看《少年包青天》,只是宋离看的认真,周炔心思却都在他的检查上,他上网查了好多关于心肌缺血的信息,越看越害怕,忽然敲门声响起,他骤然从床上坐起:
“请进。”
宋离也跟着抬头,却见李竞的身后跟着一个人,那人的眉眼和这几日视频上的画面一样,和从前看到的古画上的人也极其相识,阎云舟也同样打量着屋内的人,目光和宋离对上了片刻,带着几不可见的审视,因为他确定他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两人。
宋离直视着他的目光,就在这一刻他几乎可以断定眼前的人就是那位焰亲王阎云舟。
“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位老乡,正巧他过来等宁主任手术,你们可以多聊聊。”
随后他看向了周炔:
“刚才动态检测的结果出来了,确实有些窦性心律不齐和心肌缺血的表现,等晚一点儿造影结果出来我再叫你。”
周炔立刻应着:
“好,麻烦李主任了。”
李竞摆了摆手:
“行,那你们聊。”
说完他就带上门出去了,屋内霎时间只剩下了这三个人,宋离撑起些身子率先开口:
“您是焰亲王阎云舟吧?”
阎云舟的瞳孔一动,他如何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有同样从大梁过来还认得他的人,不过片刻他便笑了:
“还真是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到故人,只是我不曾见过二位。”
他也算是阅人无数,眼前的两人身上都隐约能透出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这等人又认得他不该在大梁寂寂无名才对,为何他
从不曾见过这两人?
周炔帮他搬了椅子开口:
“这就说来话长了,你看的出来吧,我爱人和您一样都是大梁的人,而我和您爱人宁远侯一样,本就是这个时代的人,只是我们穿越的时间并不同,他是穿到了正德帝年间,而我穿越的时代距离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
哪怕是阎云舟听到这话也不免心中震动:
“过去了一百多年?那你们是如何认出我的?”
周炔看向了宋离,宋离拿出了手机,找到了之前他写对联的视频:
“重华宫中不仅有正德帝和帝师洛月离的画像,也有二位的画像,起初我们只是看着这视频中的人与那百年前的焰亲王画像极其相似,但是人多有相似,也不敢凭此断定,好在我看过王爷在《六韬》中的注解,对比了笔记,这才确定了两分。”
穿越本身就是一件无法解释的事儿,阎云舟也是和宁咎在大梁多年回到这里发现只过去了三个月,却不想在此刻竟然会有从大梁百年之后过来的人,这样时空交错重叠的感觉让阎云舟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
“过了一百多年,大梁还好吗?”
哪怕身在异世,阎云舟也依旧无法对大梁不在意,周炔叹了口气:
“我回来的时候要比我去的时候好很多吧。”
阎云舟想起他说他是同宁咎一样是穿越过去的,问了一句:
“你到了大梁是什么身份?”
周炔笑了:
“我穿越的很高端,过去就穿到了还未亲政的小皇帝身上,内忧外患,天崩开局。”
阎云舟虽然猜到他们二人能看到重华宫中的画像身份绝对不会低,但是对眼前的人直接穿成了大梁的帝王还是有些意外,听到他后面的话微微皱眉:
“内忧外患?边境不稳?焰亲王府可还守着北境吗?”
阎云舟下意识攥紧了手,已经百年的时光过去了,不知道阎家后世子孙可还承袭着阎家风骨。
提及阎氏一门宋离和周炔对视一眼,眼底都是颇多敬佩,宋离的面上有着由衷的敬意,声音低沉却带着难以言说的力量:
“王爷放心,纵使百年已过,沧海桑田,但是阎氏一门始终秉承着护卫北境之责,守土卫疆之任,代代焰亲王都亲镇北境,各个阎家男儿皆入行伍,无一例外,历任八代君王,北境没有一寸土地叫异族侵染。”
声声落地的声音让这屋内有片刻的寂静,阎云舟心口似乎升腾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气,连着眼眶都有些发热,他顿了片刻,微微吐出了一口气,手捏住了膝盖,眼底有些莹润:
“好,好,没有淹没在富贵繁华中便好。”
周炔和宋离皆看出了他眼中的慨叹,没人比他们更清楚一个家族世世代代背负守护一方国土的重任,且历经百年初心未改,又多么的不容易。
周炔至今都记着阎毅谦对大梁贡献的一切,记着他曾在宋离最艰难时的相助,他躬身对着阎云舟,深深偮了一礼:
“这一代的焰亲王叫阎毅谦,他不光镇守北境,而且奉先帝的遗旨巧妙维持了以首辅为首的文官集团和直廷司之间微妙的平衡,坚持到了皇帝亲政,世子阎安庭也堪当大任,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