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椰子水倒了下去,宋离对这样的吃法还有些好奇:
“直接用椰子水煮鸡?”
阎云舟笑了笑:
“我第一次看到这种吃法的时候也很惊奇,不过味道不错。”
锅煮了起来,宁咎忍不住好奇地看向周炔:
“你刚才说你在那里活了一辈子,所以你们是在大梁过了很多年才穿回来的?”
周炔点头,眼中的庆幸和感慨无法掩饰:
“是,过了三十多年,宋离先我五年离世,后来我也死了,睁眼便回来了,宋离也是那时候回来的,那一刻别提多激动了。”
阎云舟神色微深,失去爱人的悲痛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周炔问道:
“你们呢?你们也是死后穿过来的?”
宁咎握了一下阎云舟的手开口:
“我们,我们的情况有些复杂,你们身在后世应当知道正德帝夺位的那场征战吧?我在攻入京城的那天身亡,死后便发现我重新回到了现代,睁开眼的那种无措你应该也明白吧,我拼命证明那不是一场梦,想尽一切办法回去。
最后我很幸运,听了一个道士的话,去了无极龙凤宫,正好赶上七星连珠,我真的再一次回去了,只是现代过了三个月,但是大梁已经过去了三年,他这一辈子征战无数,身上都是旧伤,我若是再晚一点儿恐怕就要回去给他上坟了。
好在赶回去了,那一次我是身体过去的,在大梁又过了几年,我们俩就又稀里糊涂地到了这里。”
宋离微叹:
“难怪野史留下了一种说法,说焰亲王妃其实在攻城时就战死了,后来的宁远侯是焰亲王找的替身,只是这传说不曾记录在案,我从前也以为这是异端邪说。”
周炔看向宋离:
“我怎么不知道这野史?你也不和我说。”
宋离笑道:
“正史还有宫案中关于王爷和侯爷的记载颇丰,件件可考,我从未怀疑过真实性,自是不会与你说民间传闻。”
宋离说完抬眼看向了阎云舟,他读过很多正德年间的史料,知道这位焰亲王身经百战,似乎后续确实身体不好,甚少参与朝政,这其中自然有军功太甚,主动避嫌的意思,但是听着宁咎刚才的话似乎阎云舟身体确实不太好:
“王爷现在身子如何?”
宁咎看了看身边的人,想起上次住院时的情形,忍住了笑意:
“回来的时候做了心脏的手术,现在恢复的还好,其他的情况养着就好,刚才我听李竞说检查结果是间质性肺炎?还做了心脏的检查,怎么不舒服?”
都不用多问,光是宋离这苍白的脸色,宁咎就能看出这是一个病号。
“有些胸闷,心悸,旁的还好。”
周炔知道宁咎是医生,而且还是一个很厉害的医生,所谓中毒的事儿无法和李竞说却是可以和宁咎说的:
“他在大梁中过光帝下的毒(),还有?()_[((),还有太后借着我的手下的毒,一个叫红蔓一个叫牵机,我们回到这里之前他太医虽然解了毒,但是他身子也一直都不好,只是到了这里我也不知道这两种毒到底是什么成分,也没法和李主任说,只能先开检查查查。”
宁咎没想到这两人之间这么曲折,思索片刻:
“这两种毒我还真不知道,先检查吧,等结果看看。”
倒是阎云舟忍不住问:
“倒是还未问及先生的身份,光帝是后来的皇帝?为什么会给你下毒?”
其实到了现在他们也不知宋离在大梁是何身份。
哪怕是从前同在一个朝代,但是周炔还是下意识隐瞒了宋离的身份,毕竟这是那人永远的伤痛,倒是宋离料到了他的想法,低头握了一下他的手,轻轻在手中颠了颠,神色镇定坚毅:
“我们都知道王爷和侯爷的身份,若不坦然告知倒是不坦诚了。”
阎云舟见状知道这里面似乎有些不便言说的隐情,刚要道一声失礼止了这个话题,就听宋离开了口:
“我本名周墨黎,家中三探花,祖辈也多有进士,算是书香之家吧,我父亲曾与内阁一步之遥,时年光帝当政,光帝不思朝政,迷恋丹药术士,大梁国力日渐衰弱,我父亲曾多次上书规劝,具被贬谪。
后来我父亲被同样有意入阁的王和保设计陷害谋反,光帝不曾仔细调查便直接定了罪,我周家47口,除了我和幼弟侥幸逃过一劫,均被斩杀,此后我安顿了弟弟,一个人到了京城入宫做了内侍。
没过多久光帝驾崩,光帝无后便是皇弟继位,也就是周炔过去的那个身份的父皇,先帝将我调到了东宫陪着年幼的太子习字,后来先帝查到了我的身份,着我为直廷司督主,掌管督卫军以钳制内阁。
先帝虽然有心澄清吏治却天不假年,在位三年便驾崩了,此时东宫才10岁,王和保内阁势力庞大,驾崩前他给我下了牵机之毒。
一年一次解药,只要我制衡王和保,保小皇帝亲政,便会有人拿着先帝留下的遗旨为我周家翻案,保存先帝遗旨的就是焰亲王阎毅谦。”
宁咎和阎云舟听到这一切之后谁的脸色都不好看,谁也没能想到宋离的身世竟然如此凄惨,更没有想到他竟然受了宫刑入宫,宁咎最是不客气直接开口:
“光帝是什么鸟人?怎么选他做皇帝?”
周炔对那位光帝的怨念几乎已经可以养活十个邪剑仙了:
“哼,因为他是中宫嫡出,他做的荒唐事儿多了,南境频频战乱,就是始自光帝一朝。”
提起南境阎云舟问道:
“镇安侯府可还守着南境?”
周炔没好气地开口:
“镇安侯府确实是镇守南境,但是光帝将公主下嫁镇安侯,密旨不得有后,想让镇安侯绝后,逼得镇安侯和公主让所生的儿子男扮女装才得以长大,此事也是我后来亲政才知道的,我恢复了他的侯爵,好在他虽然男扮女装但是熟
() 读兵书(),后续也算是不坠程家门楣。
阎云舟的脸色差到了极点?()_[((),手捏紧了扶手:
“这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