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能力,只是拿着不少道具,拼接出一个大概的样子,替罪羔羊。
微生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倒下,不禁有些遗憾。
要是自己早些想到就好了,对方的破绽也不是不明显。
明明在这地方召唤一些大型食肉动物,绝对能让微生苦恼一阵,可对方偏偏没有。因为他用不了高阶召唤符来代替,他没有那么高的精神值。
“也罢,既然是【驯兽师】,小女子必然会将你作为投名状。”
「预言」从来不漏一个仇人,是「预言家」的傲气。
咔哒。门被微生转动。
“好了,结束了。”
微生叹了口气。
尽管动物尸体都消失了,可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久久不能散去。
罗林往里面瞄了一眼,不自觉移开视线。
雪白墙壁上溅得满是干透了的血液,在落地窗之前的尸体,除了胸腔处的刀伤以外,没别的致命伤。
干脆利落,还真是微生的风范。
“那尸体是赝品的?”
不可能听到微生心音的陆南泽,突然开口道。
分明没有进去看过一眼,可陆南泽如此肯定的语气,近乎让微生幻视,刚才陆南泽也在某个地方看着。
……真是让人发毛的眼睛,总感觉它能看透人心。
不论是罗林那深邃到无光的漆黑眼眸,还是陆南泽一双通透似乎琥珀的眸子。
“对。”
微生没必要向校友隐瞒事实,索性开口。
救命……完全没了刚才戾气的微生,再次陷入平时的社恐状态。
完全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要她先开口打招呼吗?可是好像没有那么熟,感觉好冒昧。
“那回去吧?”
罗林看向两人,提议说。
“好。”
微生与陆南泽异口同声。
事实上同样找不到话题的陆南泽,也暗暗松了口气。
…… ……
【传喻】会客厅。
传喻首领看着逃亡到他这里来的死对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直接十分不给面子地嘲笑。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驯兽师】吗?几天不见,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在浅色长桌另一边坐着的【驯兽师】,非常想把这个欠揍的“主人家”打一顿。
【驯兽师】却没有出手,只是冷冷一笑。
是的,坐在长桌位首的,既不是【传喻】这个主人家,也不是【临渊】这个客人家。
主位上,一个黑白相间头发的少年人,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过雾气,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
显然他不属于在场两个组织,所属组织比【传喻】、【临渊】更有威名。
“唉。”
少年人放下茶杯,眯起猫似的眼睛,支着下巴看向面前两个人。
那两个人注意到少年人的不耐烦,很快收敛起来。
“你们两方,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
少年人笑眯眯地说,仿佛要慷慨解决双方的苦恼那般。
如果真有人是这么认为的,恭喜中了「白尺」的计谋。
但遗憾,巴不得借着「夜之赌馆」这条线攀上「昼夜」的两个小组织,有野心却没有谋略眼光。
“哎呀,”【传喻】首领立刻露出一副谄媚态度,搓了搓手,“您也知道,最近发生的那档子事让我们很难办的。”
没错,【驯兽师】暗自叹了口气。【传喻】的人怎么样,他再清楚不过,可却因为同样的傲慢,看着眼前的肥肉,忘记了陷阱……让对方更胜一筹。
唉,真是天要亡【临渊】。
主位上的少年,却不吃【传喻】首领讨好的这一套,只是带着笑意的暗示。
“怎么?【传喻】不能解决自己造成的麻烦,还想着要帮助吗?”
那声音带着些许不着调的戏谑,像极了之前那位。
想到这里,【传喻】首领就感觉肉痛……那个人不是个省油的灯,学生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傲慢。
真把自己想的多厉害——若不是害怕伤了【昼夜】的面子,他绝对不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如此有礼。
虽是这么想着,【传喻】首领面子上的讨好却一点不减。
“「白尺」大人,您也知道——肖家对鄙人而言是合作伙伴,但谁能想到他们家继承人干出这种事来。”
明显的推脱责任口吻,【传喻】首领心里倒是觉得自己比眼前小孩高明不少。
“哦?【传喻】干过什么事,我能不知道?”
「白尺」微微眯起眼睛,跳过了相对温和的第一阶段。
“大人您在说什么,小人真不知道啊。”
【传喻】首领一愣,假装不知道「白尺」指的是什么。
——该死,这死小孩不会真的知道是他们跟肖家合作,搞出了个半人不人的诡异,还把事情闹大了。
「白尺」不急着先回答【传喻】首领的“困惑”,只是将目光投向【驯兽师】,对他淡淡的笑着。
【驯兽师】知道,「白尺」这是要拖自己下水,可他没有半点办法。
【临渊】快散了……先前他倒是有底气跟「白尺」搏一搏,现在根本没有筹码跟对方玩的。
“什么!”
【传喻】首领转头看向【驯兽师】,表情错愕的就差把“是你出卖我”写在脸上了。
“咳咳。”
「白尺」咳嗽两声,看着已然中计的【传喻】首领,笑眯眯的问道。
“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传喻】首领哪还敢有半分异议,只能苦着脸答应下来。
——果然如此,他就知道【驯兽师】没憋什么好,原来在这里给他挖坑,等着他跳。
“好了,我的时间也到了。”
「白尺」从座位上起身,绑在脑后的黑白相间两条麻花辫晃动,一时间竟显得有些少年意气的风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