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县年终大会的结束过去三天,李淮的名字就被传开了。
按说参与这个大会的只有各镇镇长以及书记,但这些镇长书记只要想想彭守德那副得意的模样就忍不住咬牙。
但咬牙的同时又免不了被彭守德口中的扩大养殖场以及开设卤肉加工的事所打动。
“无论是来咱们镇收购那些鸡鸭鹅猪,还是说把厂子也开在咱们镇上,甚至说招工的时候多多偏向咱们镇子,明年咱们镇子的政绩那也得往上走一大截啊。”
这是参与此次大会的所有镇长,以及书记的全部心思。
因此李淮刚刚到家,关于怎么向着这个方面努力的村镇会议就在各镇召开了。
镇上班子带着各村干部的会议一开,李淮这名字瞬间就被传扬开来。
比如整体最富裕的长寿镇镇长人虽说早早赶去了李淮家,但李淮却还是在被讨论的,就在长寿镇上最富有的河东村村长家。
“老头子,那什么李家村的李淮真这么厉害?”河东村村长媳妇何雨看向自己老公问道。
“怎么?又想给五丫头找个亲家?”河东村村长赵洪刚瞥了眼自己老妻,语气无奈道。
“不行吗?你听听外面怎么说的,听说这孩子翻了年才十九,就创下这么大的家业,十里八村这么夸想来是有些本事。”
“咱们五丫头虽说大他三岁,但女大三抱金砖不说,我家五丫头还是县城老师,配他一个乡下小子可是绰绰有余。”何雨越说越觉得有理,越来越理直气壮。
“想的挺美,但是人家早就结婚有了媳妇,别瞎想了。”赵洪刚本来放下烟,站起身看向院子。
“五丫头不行让咱们那小儿子去他那里当个会计怎么样?咱小儿子可是正儿八经的高中毕业。”何雨顺着赵洪刚的眼神一下子就看见院子里大冬天仅穿着喇叭裤和皮衣里面配衬衣的小青年。
“我也有这个意思。”赵洪刚这才点头。
“那还等什么,告诉儿子这个好消息。”何雨拍了拍手,满脸喜色的起身。
“先不用,咱们镇长今天去了那李家,就是谈这事,只要谈成了,儿子的事就稳了。”赵洪刚慢悠悠的抽了口烟,然后道。
“哎哟,那肯定没问题。”何雨搓手。
“告诉那臭小子,让他这次不准掂轻怕重,好高骛远的瞧不起人。”赵洪刚哼了声道。
“那不会,儿子就不是那样的人。”何雨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边河东村赵洪刚家的情形几乎发生在整个能知道李淮事业的所有寿县人家的家里。
不过大家目的不相同,贪心的则犹如赵洪刚一般想着为自家谋取利益,而其余人更多的还是羡慕,羡慕李家村出了个李淮这样的人物,又惊叹于李淮的年轻。
“啪”一封信被拍到刚刚回家脱下军靴的李立面前。
“怎么了?”李立边脱靴边问道。
“还能怎么,你那好弟弟现在可是不得了了。”杜秀琴阴阳怪气的开口道。
“好好说话。”李立皱眉。
“有脾气你倒是冲着你那家子人发去,也不至于咱们要灰溜溜的回来。”杜秀琴闻言顿时炸了。
自从回来这几天,杜秀琴再不复以往的温婉柔和,像只尖利的刺猬一般总是扎人,让李立无奈又窝火。
“你!”李立放下靴子,忍不住拍桌。
“怎么?你要翻天?你最好好好看看这家里有哪一样不是我杜家资助的,再和我说话。”杜秀琴比李立声音更大的吼道。
李立下意识看去,这是一间昌都的套二,而分给李立是在大院里的套一,拥挤又嘈杂不说,连个单独的卫生间都没有。
哪里像这个套二是楼房不说,设施还齐全,住起来很舒适,不过这得是在没看过李淮的青砖大瓦房前。
虽说全权给李木匠监工,但其实的设计李淮也是出力不少,毕竟新脑子是真的好用,后世一些便利的设施直接套用上去,因此哪怕只去一趟,没呆多久就能感受到李淮那房子便利又舒适。
“我的意思是现在应该想办法拿回我应得的。”李立僵硬的转换了话题。
毕竟房子是杜父资助,家里电器更是,甚至优渥的生活也是。
“当然!那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就应该拿回来。”说起这个杜秀琴也顾不上生气了,直接拿起信件往李立手上塞。
“这是什么?”李立接过,看的同时还不忘问。
“你那好弟弟可真是不得了,要开办新的养殖厂不说,还打算做其他的,摊子铺的不小。”杜秀琴道。
“他还有这本事?”李立皱眉认真看起了信件。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李立奉行这句话,因此信件是宋青青的大哥宋刚寄来的,消息是刁春红打听的,很详细。
“要是没有爹的启动资金我不信他能成功。”李立捏着信纸,指节发白,本来正气的脸上现在布满了嫉妒的戾气。
“当然,按说这个养殖厂也应该有你一份,凭什么都是儿子不分给你。”杜秀琴火上浇油的说道。
“不过是偏心罢了。”李立嗤笑一声。
“但也不能偏心成这样,该争取的总要争取。”杜秀琴连忙道。
“当然,我已经递交了退伍申请,打算回村帮忙。”李立眼神犀利的看向寿县方向。
“行,咱们先把该咱的东西拿到再说。”杜秀琴有些不舍昌都,但想想信纸上刁春红那述说的仅仅三个月每家都能分到上千块的钱,顿时就信心十足了。
“当然,区区三个月就能分给别人上千,那他们自己揣兜里的利润起码十万不止。”李立眼中精光一闪道。
“对,不然哪里来的钱接着开。”杜秀琴点头。
“嗯,今年的分红我要,明年的我也要,以后的更要。”李立语气沉沉的说道。
“今年还能要到吗,我看信上说钱早就分过了。”杜秀琴担心又着急的问道。
“分了又怎么样,我的那份我一定要拿到手。”李立想着起码十万的钱,颇有些抓心挠肝。
这可不是李立眼皮浅,他在昌都十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