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情美滋滋地回到临华殿。
邬情在心里欢呼:【稳了稳了!这回绝对稳了!】
【皇上的菊花都被我糟蹋了!……这话哪里怪怪的?】
她详尽地向锦绣阐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为能在锦绣的脸上看到欣喜的表情。
锦绣福身,应道:“小主聪慧。”
邬情眨眨眼。
她摸下巴:“我感觉你在骂我。”
锦绣又一福身:“奴婢不敢,小主明鉴。”
得,看来绝对是有问题了。
她垂头丧气地嘟囔:“我又哪里做错了?”
锦绣叹息,帮邬情分析:“小主您说,遇到一位男性外臣,让他帮您作证,对吗?”
邬情点头。
锦绣继续说道:“您又没看到最后,怎知道他会帮您作证呢?”
邬情瞪圆了眼,显然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她不可置信地问:“说句话的事情,他也不肯帮我做吗?”
锦绣:“小主,这是要杀头的罪。那位外臣想必避之都来不及,哪还敢主动去找皇上告状呢?”
“卧槽,好有道理。”邬情说。
锦绣说:“如果他告发了您,皇上会怎么想??一个男子,难道连阻止您的能力都没有吗?说不定皇上还会怀疑他是您的同伙,故意陷害。”
“最重要的一点,他是外臣,您是后妃,私下相会本是大罪。”锦绣说。
邬情瘫倒。
她心存侥幸地说:“不可能,我相信他!”
长这么帅,怎么可能失信呢。
结果邬情在临华殿住了十天,也没等到陛下的毒酒。
和贵妃一起吃饭的时候,邬情满面愁容,筷子戳戳碗里的菜,忍不住叹气。
邬情:【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林贵妃对邬情奇葩的心声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往常的她听到这句话,肯定就摔碎了手上的碗。
邬情:【果然帅哥最会骗女人,我怎么就信了那个乌鸦一样黑的家伙呢?】
林贵妃的好奇心被勾起。
邬答应这是去哪里见了个俊俏的男人?
那男人还骗了她?
林贵妃问:“邬答应,本宫听闻,万寿节那一天,你偷偷跑出去了?”
邬情装无辜,否认:“没有的事啊,娘娘。”
林贵妃轻笑:“没有?你穿着锦绣的衣服,跟个猴子一样爬树又翻墙的,全宫人都看到了。”
邬情:“……”好尴尬啊。
邬情:“娘娘明鉴啊,臣妾只是觉得呆在宫里太闷了,跑出去散散心。”
【本来想去刺杀皇上的,结果来乾清宫都进不去。没办法,只好去蹂躏圣菊了。】
圣菊?
林贵妃有点印象。
皇上上月确实夸赞过一批花坊培育出来的白菊,还说有仙气,将其赐为“圣菊”。
林贵妃抿口茶,追问,“什么人都没见到?”
邬情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邬情冷笑:【狗屎,背信弃义的小人。长得这么帅,罔顾我的信任!】
【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我定要你好看。】
【黑衣服黑心的家伙!】
林贵妃陷入回忆。
那日是皇上生辰,每个人都穿得贵气逼人,极其正式。
能走出重重侍卫的监视,走到菊园,私下换上常服的人,似乎只有一个。
而且宴席末尾,定亲王回来时还与皇上请罪。
当时,林贵妃在一旁观察着皇上的脸色。
皇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似乎对定亲王的举动感到不满。但最终,皇上没说什么重话,让他早些离席了。
林贵妃故作叹息道:“可惜啊,那日有几位风姿卓越的男子得幸入宫,邬答应却没这个福气见到。”
邬情捕捉到关键词:“风姿卓越?”
林贵妃嗯了一声,说:“陛下开恩,让几位重臣留下,与后妃宗亲共宴。”
邬情:【好啊,那家伙肯定就在其中!】
邬情:【可恶,剧情书里面没有这段,我也不知道是谁,问问贵妃吧。】
“娘娘,臣妾好奇,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呐?”邬情问。
林贵妃也不遮掩,笑道:“有两位户部侍郎,一位工部郎中,还有松枝县的县丞秦厉学。”
邬情眼睛瞪大,【秦厉学?秦厉学!!!】
【草,怎么有这个狗屎玩意?他不会又要给我写情书吧!】
林贵妃:“……”
噎住了。
还好,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突然被震撼一下的感觉,默默擦掉嘴角的糕点碎屑。
给后妃写情书?
这是怎样的蠢人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还以为那秦厉学是一表人才,打算让家里人接触一下的。
林贵妃啼笑皆非,准备传话回去,让家里人别再去找他。
【秦厉学也喜欢穿黑衣服?好啊!原来寿宴那天我遇到的人就是他!怪不得那天他一直在问我知不知道他是谁。】
【贱人就是贱人。他先前背弃了与邬答应的山盟海誓,现在又骗我,果然是个大骗子,呕。】
【不行,想到我还一直叫他帅哥,我就反胃。】
林贵妃笑问道:“你脸色很差?怎么了?有认识的人?”
邬情生闷气:“那个秦厉学,我进宫前就认识他,人很讨厌。”
邬情:【烦死了,死在谁手里我都不想死在他手里。】
【要是和剧情一样,被他的情书害死。都不要陛下的一尺白绫,我就能被他活生生气死!】
林贵妃这下才面露冷色。
这个蠢货竟然会间接害死邬答应?
想都不要想。
林贵妃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厌恶。
她好不容易在宫里找到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