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辛叹了口气:“它在我体内几百年了,我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在很多时候,它救过我的命,帮我杀过不少敌人,我想我犹豫是因为我舍不得这力量。”
“你不是舍不得,是有了感情。”叶幽理解地拍拍他的肩,“也没关系,有又怎么样?你又没害过人。”
“有一段时间,它差点把我逼疯了。”赫辛长叹道:“我想尽一切办法想抛离它,却最终靠它打败了德库拉,后来我想通了,上帝只所以让我有这力量,就是让我把德库拉这样的家伙送回地狱。”
叶幽笑道:“真会找理由,不过你说得对。知道吗?如果血毒发作时,我的左手力量能提升好几倍呢,就像你的狼人基因一样是件好武器。有时候我在想,只要它不把我变成一定要吸人血的家伙,我倒不在乎它存不存在。”
赫辛思索了一会,问:“你有没有想过既然运用它的力量,但又能控制它血毒不发作的方法?”
叶幽摇头,“有这种方法吗?”但他马上想到不是没这种可能,赫辛就是个例子,“看来我得请教你了。”
赫辛笑了,“这方面我还真是当仁不让,我拥有异族基因很久,在我体内,专业驾双这头猛兽几百年了,虽然你的情况不一样,但我能提供一些经验。”
“我在洗耳恭听。”
“到我房里谈吧。”三人已走到一个偏右的居室,这是赫辛专用,同时也是他的训练室。里面陈设简单,摆放了一些武器设备,场地约四百多平米,训练器械只有两件,一件是电子扭棍,这东西叶幽在东方异能组也见过,如果能把它击弯力量相当于踢断26寸直径的铁柱,供力量性战士专用。另一件是用飞索搭成的像个秋千模样的吊栏,是训练身体的柔韧性和在空中作战时的灵活度的。
赫辛把一个容器放在叶幽面前:“我建议你用这个自我训练。”
叶幽打开容器,里面居然是人的鲜血,他身体一振,因为闻到血腥味时,他体内出现不可名状的冲动,非常想一口喝下去,好在他意志力够强,忍住了。
“中了血毒会有一段非常嗜血的时间。”赫辛把鲜血移开一点道:“它会引诱你堕落,像吸毒一样,不知不觉让你迷沉其中到最后变异。你体内的血毒虽然经过改良,但同古老的血毒成份差不多,它是属于密党的发明。密党最初并不强迫人类加入血族,也极少主动咬人,如果有他们看中的人类,比如一些英勇的战士,他们是提出条件交换,血毒就是一种,最初名叫‘瓦尼拉切’。”
“瓦尼拉切?”
“古罗马语,意思是力量觉醒药剂。得到它可以获得力量成倍增长,一些人类战士中的力量崇拜者常常抵抗不住引诱而为自己注射,最后成为了密党成员。传说连亚历山大大帝都受过这种引诱,以致走出坟墓加入了血族的行列。”
叶幽暗暗点头,“的确,对不少人,包括我,这都是很容易让人动心的筹码。”
赫辛道:“我没猜错的话,它的发作应该是由你的怒气引发的吧?同时会缩短你的变异期?”
“是的。”
“那就好办了。”赫辛把几瓶蓝色药剂放在他面前:“这个东西可以让你自由发挥它的力量但又不缩短你的变异期。”
“这是什么?”
“古老血族,至少上溯到四代以上的血族长老的血液。”
“蓝色血液?”
“没错,是血族女王,莉莉丝的正宗传承者才拥有的血液。它起作用的原理很简单,长辈血族对晚辈的权力一直延伸到血液当中,当古老血宿的血液在你体内时,你的现代血毒必须服从它的意志,这时它就会为你的人体服务而不产生负面影响,也影响不了,它没有血宿这么高的权限。”
叶幽拿起来看了看:“也就是说在我变异前,如果想运用力量时只要喝上一瓶,我不用发怒也能发挥左手力量,同时也不会缩短变异期?”
“没错。”
叶幽怒道:“雷炽这混蛋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
“不怪他,这是我的独家秘方。”赫辛笑道:“从末日审判战争后,密党已经不再用交换的手段来吸收新成员,只所以对你使用这方法,实在是普通的血族奈何不了你——我不用和你交手也能感觉你体内强大的东方玄门斗气,普通血毒对你毫无作用。我也以为用不上了,只是做为一个秘方保留了下来。很高兴今天能派上用场。”
叶幽想了想,问:“我不明白的是,就算我因为血毒变异了,那又怎么样?我会心甘情愿成为血宿的奴隶?”
“那倒不是,它改变不了你的意志,但那时你必须吸血为生,成为纯粹的吸血鬼,不再容于人类,那时候要说服你加入血族自然容易的多。”
“原来这帮家伙还不死心呢。”叶幽笑了笑,的确,在血族追杀他的同时,也多次曾想说服他加入血族。他转而问:“那你呢?你有狼人的基因,狼族没找过你谈合作吗?”
“怎么没有?它们找我的次数没一百也有八十,也试过用武力强迫我屈服,特别在我被教会追杀的时候,我差点真的动摇了,打算加入美洲狼族的行列,一起对付北美的拓荒者。”
“是什么让你坚定了下来?”
赫辛默不作声,面色泛起一丝悲苦,叶幽忙道:“对不起,我不想惹起你的伤心事。”
这是一段众所周知的故事,让赫辛坚定充当人类守护者的不是别人,是维拉瑞斯家族的安娜公主。正是与德库拉作战的时候,为解除血族的血咒赫辛与安娜结盟共抗德库拉,而且两人暗生情愫,最终靠吞噬狼人基因化身狼人击败血族,但化为狼人后的赫辛因失去理智同时也杀了安娜,成为赫辛生命中最深沉的痛苦往事。
“没关系。”赫辛摆摆手:“严格地说,并不是我的个人意志,是安娜给了我力量,才让我慢慢驯服了狼人的野性,否则,我到今天还会像当初那样,一变身狼人就成为毫无理智的嗜血怪物,所以我选择做一个人,因为我对安娜的感恩和……”
“爱情。”一边的单尧低声道:“爱的力量真的所向无敌。”
叶幽心中又对赫辛多了层敬佩之情,尽管他轻描淡写,但可以想象,要驯服狼人嗜血凶残的天性,赫辛不知做了多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