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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帕秘密(2 / 4)

秦相思满脑子想着宫里戍守的侍卫人数增加,嬷嬷的话听个大概,心不在焉地应着。

腹中隐隐作响,她还没用晚膳。

“嬷嬷,我好饿,小厨房可还有什么吃食?”

孙嬷嬷在南山挨了顿板子,尚未好全,回宫后整天待在春风殿,不怎么出门,对外面突然发生的状况一无所知。

她知道慈安殿安排家宴一事,但并不晓得家宴还没开始便结束了,乍然听到公主还饿着肚子,也顾不得询问来龙去脉,哎呦叫唤一声,忙不迭往小厨房去了。

便在此时,秦相思才看见站在嬷嬷身后的清丽宫女。

掐指一算,海棠离宫已有月余,许久未见,秦相思暂时忘却戍守侍卫的事,主仆俩相视一笑,她冲着海棠颔首示意:“什么时候回来的?”

“天刚擦黑进的宫。”海棠行了礼,扶着主子坐下。

这次回来,有话想说与秦相思听。

她不知道自己正巧赶上好时候,再晚些,便进不了宫。

半个时辰后,秦相思吃饱喝足,听海棠说有事与她单独商量,遂将其他人都打发出寝殿,主仆俩一前一后进入内室。

海棠在拔步床前的地平处坐下,秦相思则坐在梳妆台前,等着她开口。

不知怎的,海棠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似乎不想张这个口。

秦相思瞧她犹犹豫豫的样子,忍不住问,“你想和我说什么?难道,你有麻烦?”

“奴婢没有麻烦。”海棠否认,未几,她深深呼吸,下定决心般看着秦相思。

“公主,奴婢离宫这段时日,仔细想了许多——奴婢决定离开皇宫,请公主成全。”

她似乎也认命了,出身明晃晃摆在那里,与秦相思相比乃云泥之别。

她不可能不嫁人的。

秦相思怔愣半晌,错愕的神色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迸发出来。

海棠口中的离宫和平时不同,她知道对方想要永远地离开。

可二月间秦相思刚问过海棠的意见,海棠的回答她记得一清二楚。

立时三刻,没往别处上想,只以为海棠这时候想要离宫,是家里出了要紧事。

海棠摇摇头:“倒也不是,奴婢可能要和弘舟,嗯,我们两个,打算日后……”

最后两个字,海棠挣扎片刻,如何也说不出口。

秦相思却是听出话外之音,杏眸顿时弯成月牙状。

“你和弘舟要成亲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甚至比宫女还要激动,“什么时候的事?可已过六礼?你和弘舟相识已久,彼此熟悉——”

秦相思越说越兴奋,五官眉飞色舞,明媚耀眼。

难以遏制激动不已的心,她雀跃着,滔滔不绝:“子义哥哥知道吗?弘舟是他的亲信,他应该知道吧。子义哥哥也真是,竟是一个字都不透露给我!”

秦相思捧着脸,说着说着,大抵想起在阙楼下的场景,颊畔不觉间染上红绯。

很快又摇头,命令自己赶紧忘掉,从小跟在身边的宫女要成亲了,她不该想这些有的没的。

秦相思拼命忘掉存在脑海的记忆,已然开始考虑给海棠准备嫁妆、脱籍从良。

听着公主欢呼的语气,海棠难为情地垂下头,可当她听到从公主嘴里说出的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呼唤,神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子义哥哥。

公主和将军,竟然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海棠默念方才听见的话,心被狠狠地刺中,如果心里的伤口会流血,此刻恐怕是血流成河。

缺失的日子里,她似乎,错过了许多事。

海棠脸色有些发白,幸而低着头,而秦相思沉浸在对宫女即将成亲的喜悦中,不曾发觉。

宫女阖动着唇瓣,几经挣扎,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公主,您和将军婚期定了吗?”

话题忽然转到自己身上,秦相思讶然,坐姿不觉变得规规矩矩,她微红着脸,小声说着:“皇兄暂时未定,不过我想今年应该无法完婚,可能,要过许久吧。”

或许,真如时无度最初答应那般,要等三年。

三年,的确很久很久,但也不是,不可以等下去。

秦相思柔情绰态,眉梢眼角憧憬着将来。

海棠无疑是清楚的,曾经,她陪伴在公主身边,目睹公主为情所困。

每一个神情 ,每一个动作,她全都亲眼目睹。

几年时间一晃而过,这么快,公主又动心了,不是别人,是海棠笃定不可能的将军。

竟然是将军,竟然真的是将军。

海棠抬起眼帘,环顾四周,鲜艳的红与绿映入眼帘。

大婚的吉服,摊开铺在木架上,金丝穿梭着银线,呈现出完美的轮廓。

海棠眯着眼,看清了婚服上的绣样。

蝶恋花。

月余前,海棠尚未决定出宫避风头,司宫台云总管三天两头至春风殿打扰,无非是明月公主迟迟不定下绣样的缘故。

海棠从酩酊大醉的弘舟口中得知公主和将军定亲的真相,原以为秦相思不过是借着定亲摆脱择婿困境,故而藉口亲自绣制婚服的名义拖延。

拖到镇国公病逝,将军守孝,婚期遥遥无期,婚服更不急于一时。

但现在,海棠发现自己会错了意。

她扬唇,似笑非笑。

公主到底是公主,永远拥有选择,拥有退路。

然而现在,公主对将军,动心了。

*

公主其实心思很单纯,她待人待物说到底,无非仅在乎那一条。

谁对她好,她对谁好。

海棠已足够幸运,她生在时府,四五岁被镇国公世子,将军的父亲送入宫中,作为棋子来到平安郡主身边。

父母说,她小时候与时家嫡女时芜晴有几分相似。

海棠不知道,以如今的眼光来看,她与时芜晴并无任何相似之处。

但不可否认,年幼的她是镇国公世子用来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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