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锤飞。
“这怎么可能?为何力量会突然暴涨这么多?而且你的拳头为何毫发无损?”
“欧拉!欧拉!欧拉!!”
看到自己的力量能更胜一筹,将带给自己屈辱的敌人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鬻熊也是越打越兴奋,双拳挥舞出残影,恰似暴雨倾盆,将实心铜锤打得逐渐开始变形。
“入汝父,这就是你胆敢与寡人为敌的下场!”
巨灵神莫名想起之前在无支祁手中的屈辱日子,心中也是发狠,硬吃下两拳后挥舞铜锤再次击飞鬻熊,然后迅速脱下身上的铠甲,赤裸着上身,面容狰狞的咆哮着:“再来!”
重新站稳身形的鬻熊再次冲了上来,与巨灵神继续未完的鏖战。
“亏伱还是神明,居然如此不经打,我劝你还是不要做神明了,不如来我大楚,寡人麾下正好还缺一个驾车的马夫!”
听着耳畔的嘲讽,巨灵神也是不屑,明明这货自己就是个琉璃心,稍微刺激一下就动不动发怒生气,居然还好意思和别人斗嘴?
于是他也毫不客气的回怼道:“某不过是南天门一个小小的守将,而你是何人?多多少少也是在自称大王,结果连我一个看门的都能和你打得有来有往,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鬻熊闻言一愣,是啊,自己可是大王,自己还要去活捉少昊,怎么用尽全力,连对面一个看门狗都打不过?
强烈的不甘和屈辱,让鬻熊心中火气又大了几分,更加狂乱的朝着巨灵神猛攻。
同时,嘴中还在高声呼喝着:“太一神,再给我一点力量,把你的神力借给我!”
除了无尽的红色愤怒气息,鬻熊的攻击依旧和先前一样,并未让他像预料中的那样,拥有无尽的威能。
“给我力量,太一!给我力量!!”
“我是你的王,太一,我是你的大王,你要听我号令,把力量给我!”
眼前此人的模样有些过分狰狞,饶是见多识广的巨灵神都开始有些害怕,倒不是怕这个以居高临下的态度,向太一借用神力的狗脚王,他怕的是狗脚王嘴里喊出的太一这个名词。
他也不记得是多少年前,反正是很久很久,曾经中三天有一位帝尊,号紫薇大帝,据说就是死在了某个禁忌至尊的手中,只可惜当时的消息封锁的太过完美,他也只是听说,不清楚具体是哪一位至尊。
按照常理去揣测,除了天帝,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神灵敢擅言至尊?可不就是太一神嘛!
巨灵神抽空左右四顾,见并无太一神的踪迹,他才放下心中不安定的情绪,想要速战速决。
却不料对面的疯狗王突然怒意再胜一筹,歇斯底里的发狂吼叫:“寡人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提醒,寡人是荆楚的王,可纳百川汇海,区区神力而已,能奈我何?太一,寡人命令你,将神力交过来!寡人绝不允许自己会在王后的面前丢人出糗!”
‘山炮!’
作为对手,巨灵神对这个狂妄自大的所谓楚王再清楚不过,他不过是凡胎肉体,充其量也就是力气比一般人大了许多,能容纳如此体量的怒气力量和他打成平手已经是极限,就算是再给他力量,他那被酒色掏空的肉身也根本容纳不了,反而会有被撑破的生命危险。
唉,红颜祸水啊!
“噗哧~~”
一阵阵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寸寸虬龙盘身的肌肉撕裂着大红色的王服。
“呃啊!!!”
鬻熊发出声音凄厉的怒吼,一双笑起来就容易看不见的小眼睛瞬间充血,散发出骇人的红光。
鼻尖微微吐气,便是两道高温蒸腾的雾气喷出,显得格外的狂暴。
鬻熊站立不稳,整个身体开始像醉酒一样歪歪扭扭,摇摆不定,驼背的佝偻着身子,发出着一声声毫无意义的嘶吼。
少昊的注意力全在苏妲己身上,此刻的苏妲己根本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悲伤,反而开心的抚掌大笑,吩咐着身边的王宫侍卫立刻带着人马频繁的开始在城内各大街头巷尾流窜,而她自己则好整以暇的看着正在疯狂暴揍巨灵神的楚王。
“大王加油,大王你好厉害啊!”
如果说之前的鬻熊是一头暴怒的棕熊,那么现在,除了还是一头棕熊之外,他还多了几分豹子的灵动,这种同时兼具这力量与速度的对手,也让巨灵神叫苦不迭,直呼受不了。
看似病恹恹的身体,下手极其狠辣,一会儿在左侧,想要伸手去摁头暴抓,一会儿又出现在右侧,一击黑虎掏心,直取巨灵神的心脉。
但凡巨灵神不是挨打得多了,懂得如何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恐怕早就被眼前的疯狗直接撕成了碎片。
判如两人的表现,很快就叫巨灵神步步败退,铜锤几乎被打成了铜饼,巨灵神的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再打下去,恐怕他自己距离变成一堆碎肉不远。
“杀!杀!你们都该死,你们都要死!”
疯魔状态的鬻熊,身上的经脉已经开始寸寸崩裂,鲜血染红了他浑身每一寸肌肤,可他却像是没有痛觉一样,眼中只有毁灭和破坏,一心只攻不守,想要击杀眼前的巨灵神。
“啾~~”
就在此时,巨灵神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一声清亮的鸾鸟叫声响起。
犹如一盆凉水浇灌在烈火之上,刚刚还在高速跑动,在大地上留下一条条鲜红的血路的鬻熊瞬间清醒。
愤怒开始逐渐的消退,缺少剧烈的情绪波动来屏蔽感知,剧烈的疼痛感瞬间从四肢百骸涌入,让他痛不欲生,立刻跌倒在地上,如滚地葫芦一样哀嚎打滚。
巨灵神也是停止了动作,一把扔下已经破烂不堪的‘铜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血人,心有余悸的轻拍着胸脯。
“呜呜呜,我就想好好守个大门,能不能不要老是点我出外勤?出外勤也就算了,为什么老是要让我和这群怪物打?这还是人吗?这是妖魔吧!”
他在哭,地上的血人比他哭得更加凄厉,嚎啕的声音在郢城还未垒筑完全的城门前嘹亮的响起,可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四周负责护卫大王的亲卫竟无一人上前抢回自己的君王,反倒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