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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2 / 3)

,她因村民的愿力而生,力量也来源于此。保护整个村子和村民是她的职责所在,也是保护她自己。”

原来如此。

草花婆婆便是这白沙堤的守护妖神,断不可能反过来攻击村民,反而会和捉妖师们配合,将侵扰村子的妖祟杀死或赶走。

解了心头的疑惑后,凝辛夷问道:“程监使,可有看到洞冢里有什么异常?”

提到这个,程祈年的神色一肃:“确实有奇怪的地方,我看到了衣服。”

元勘不解其意:“什么衣服?”

“这里是洞冢,便是有人来祭奠也应是金银元宝。要送衣物,也应是纸衣物,怎么可能……”程祈年迟疑道:“怎么可能真的有人将旧衣物送来此处?还是这么多的旧衣物?”

谢晏兮方才只是静静听着,听到这里,他终于开口问道:“能看出来旧衣物的大小和样式吗?”

程祈年听懂了他想问什么,表情顿时更古怪了些:“我想说的也是这一点。那些……那些分明都是孩童们的衣物!”

刚刚才在旧屋里见到了孩童们一层又一层地躺在血泊之中的一幕,纵使后来得知是假的,乍一听到这话,凝辛夷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怎么又和孩童有关。”她低喃一声,又推测:“是那只鬼鸟钩星收集的?她的巢穴在这里?”

这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鬼鸟钩星昼伏夜出,在洞冢深处藏匿筑巢,也符合此妖的天性。

但此刻鬼鸟钩星已经伏诛,有关它的痕迹并无更多价值。

凝辛夷于是问道:“还有别的吗?”

程祈年凝目再看,却看不到更多:“只剩石碑,排位和白烛。”

没有其他妖祟的痕迹?

她之前的判断难道是错误的?

这些烛火的背后……不是烛阴?

瞳术·天目之下,一切魑魅魍魉,妖气走向,都应尽在眼中。

就算她有所错漏,在场这么多人,最差的境界也有窥虚引气,各个都会开天目观妖气,更不用说程祈年这样自平妖监而来之人。

这白沙堤上,妖气最浓郁之处,确实便是这谢氏洞冢。

难道真的还能有被遗漏的地方?

一定有什么地方被他们忽视了。

而且定然是那种就摆在明面上,实在太过明显,所以反而被当做理所应当的存在。

凝辛夷一边思考,一边无意中回身看了一眼。

却见自己所站的位置,竟然正好可以将大半个白沙堤都收入眼底。

白烛与白木板桥的光一并蜿蜒成夜色中不灭的平行动线,像是缠绕蜿蜒的蔓藤般不分彼此。

白沙堤静默却诡谲的夜里寂静一片,只剩绯红的妖气流转,近似将整个村子的生息都遮盖。

太安静了。

安静到有些悚然。

“鬼鸟钩星死了。那些孩子们……”凝辛夷突然问道:“不回家吗?”

寻常人家的孩童,别说三日不归,便是晚归一会儿,恐怕都要引得全家人不眠不休地找。

而今足足二十七个孩童归家,却竟然没有任何灯火燃起,也没有人声激动。

凝神细思的间隙,一根巫草从凝辛夷的面前飘落。

她眼睁睁看着那根巫草在如此无风的时候,在半空转过一个圈,然后落向了崖下白木板桥边的白烛。

一直都稳定到几乎一成不变的烛火终于暴涨一瞬,将那根巫草瞬息之间就吞噬殆尽!

凝辛夷霍然回头。

谢晏兮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侧,手指还保持着方才拎着巫草的样子,显然已经在方才的片刻里起卦完毕。

应卦之处,在白烛。

“怎么会在白烛?”凝辛夷下意识喃喃:“白烛引魂,为谁引魂?魂聚之处在洞冢,此处却没有烛阴……”

谢晏兮倏而问:“你也觉得是烛阴?”

凝辛夷颔首:“除了烛阴,我实在不知还能有什么妖祟与烛火有关,除非还有什么《妖鬼灵简》上未曾收录的妖祟。”

她突然又意识到什么,重新看向谢晏兮,却硬生生将问题憋了回去。

从一开始在白沙堤相遇到现在,谢晏兮都没有任何表露自己身份的举动,她纵使觉得对方或许已经对她起疑,却也不能做这种暴露自己的事情。

她想问,既然他是谢家人,此处是谢氏冢,难道他不应该知道一些更多的事情吗。

思绪正转,却听谢晏兮道:“元勘,汤还热着吗?”

元勘使劲点头:“护了厚厚几层棉布,又以文火符相护,还滚烫!”

谢晏兮回身,道:“好。洒在洞冢前吧。”

元勘刚刚在满庭的帮助下,从储物袋里艰难抬出一口合抱大小的陶缸,正要落地,便听闻这么一句。

他还在愣神,满庭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柄长勺,显然就要开洒了。

“不是,等等,真洒啊?”元勘愕然。

程祈年也在短暂的惊讶后反应了过来,挡在了谢氏洞冢面前:“此举不妥,还请这位道友三思。”

很显然,在看到谢晏兮起卦后,程祈年已经看出来,虽说他也言明了自己便是上禀平妖监来此处的人,但他自己其实也是一名捉妖师。

谢晏兮抬眸:“何处不妥?”

他这样语调淡淡时,看似温和,实则气势极强,分明手都没碰到剑柄,周身却好似多了一层金石交错之意。

程祈年一凛。

他入平妖监也有三五载了,见过的人与案子都不少。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面前这少年的杀意之强,实乃他生平仅见。

但他半点没退,语气诚恳:“道友,若是别处也就罢了,此处到底是一方墓冢。在墓冢前随意泼洒,实乃大不敬,有损福运……”

听到这里,谢晏兮倏而嗤笑一声,硬生生打断了程祈年的话:“谢氏都没了,还有什么福运。”

程祈年眉头紧皱,依然寸步不让:“休得在谢氏先祖面前胡说!且不论即便如此,也不可辱没亡人。何况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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