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子女,你自己看看你将我的子女都教导成了什么窝囊样?
这话就是到了岳父跟前我也问的出口,夫人你可能回的问心无愧?”
秋东就见封氏扭过头不说话,手中的帕子被她攥的变了形。
乌植尤不罢休,似是定要借着这个机会给封氏一个教训似的,追问:
“若你坚持,这孽障我不罚也罢!”
还不待封氏面上露出喜色,乌植继续道:
“从今往后我就当没这个儿子,索性我乌某人不缺儿子,换一个教养也就是了,就不信我的孩儿,各个都是他这般顽劣不堪!”
封氏还是被这番话给镇住了,最终含泪推了心头肉乌追出去挨板子。
乌追被摁在长凳上,板子还没沾到他屁股,他先哭天抢地上了,不知怎的看到了在人群中的秋东,立马指着秋东的方向大声喊:
“秋东!秋东!快救救我!爹,我头还晕着呢,你让秋东替我挨了这板子可好?他都挨习惯了,儿可受不得这罪呀爹!
娘,您帮我跟爹求求情,儿再也不敢了,都是那贱人勾引的儿呀,儿只是一时好奇,都是他的错呀!您只罚他好不好?”
封氏见儿子哭的这般惨,起身往前迎了两步,最终在乌植几乎含了刀子的视线中,扑通一声坐回原位。
乌植摆摆手,院中便传来板子打在皮肉的上声音,堂内堂外安静如鸡。
此时秋东注意到他养父的表情,和大多数人一样非常紧张,但他的紧张中,竟然很诡异的带着几分兴奋和不为人知高高在上的藐视。
嗯?
秋东怀疑他看错了,仔细看了两眼。
真没错!
正琢磨他这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就见封氏面色扭曲狰狞,指着在场所有人道:
“往日伺候在大少爷身边的人,都自觉站出来!”
呼啦啦出去一片人,秋东也在其中。
封氏大声呵斥,似是要压下耳边源源不断的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主家好吃好喝养着你们,给你们一片容身之所,让你们有饭吃,有衣穿,不叫你们流离失所,可不是白养着你们的!这么多人伺候一个少爷,还能出了这种岔子,我看你们根本就没用心!
如今看着少爷在那里挨打,你们好端端站在这里,一个个可真是好样的!好的很哪!”
呼啦啦跪倒一片。
不光是伺候乌追的下人,在场全部下人都跪了。
封氏扬起下巴,恨声道:
“凡是大少爷身边伺候的,一人十板子,好叫你们知道,主家也不是由着你们糊弄的,都长长记性,下回再犯可不是打板子了事的了!”
秋东身边的小厮连一声冤枉都不敢喊。
秋东:“……”
秋东余光注意到他养父的表情,几乎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同情,唏嘘,不屑,激动。
难为这么多情绪同时在他那张老脸上表露出来。
但眼下秋东也没功夫研究他养父到底在玩儿什么新型的变脸游戏,在板子打到他身上之前,大声道:
“老爷!小的冤枉啊!小的和大少爷之间绝对清清白白,小的就是一单纯的书童,帮少爷抄抄书,研研磨,陪少爷挑灯夜读,替少爷在课堂上罚站罢了,肯定没有过界的事情发生,我们是深厚的主仆情谊呀!”
其他人:“……”
兄弟,你反应是不是有点慢?这趴已经过了,和少爷有染的人都自首了,现在进行到所有少爷身边伺候的都要挨打环节了!
秋东尤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似乎很刻意的翘起兰花指,挽起袖子轻轻擦泪,端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其他人瞧不清他的动作,可坐在上首的乌老爷和封氏,当下便心里一个咯噔。
这两人是知道秋东乃郑氏和乌植生的孩子,观秋东神色,分明已经染上了女态,再想想他刚才的话,一字一句,简直像是在提醒他们——
秋东就是和乌追有染,两人之间根本不清白,那哪里是单纯的书童和少爷,简直是红袖添香啊!
夫妻两同时觉得天旋地转,比一开始知道乌追荤素不忌,男女通吃还要愤怒,这回的愤怒中夹杂着无措,茫然。
两人对视一眼,赶忙错开。
都不敢细想如此兄弟□□的事情,就发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多想一步,心肝儿都跟着颤抖。
封氏忙出声安抚:
“我知道你是个好的,对少爷忠心耿耿,上次为了救少爷跳下水池,身体至今都没好利索,此事与你无关,你且先起来。”
说起秋东救乌追这事儿,封氏眼皮子又忍不住的跳,不由就想,乌追平日待秋东也就那样儿,两人之间要没那层见不得人的关系,秋东会毫不犹豫那么冷的天跳下去救人?
封氏一口血哽在喉咙口,对上秋东满含感激的双眼,还得笑脸相迎。
秋东利索起身,站在一边儿,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方才什么都没发现。
乌植也笑着勉力也两句,夸秋东:
“衷心可嘉,瞧这身子骨弱的,回头去账房支一十两银子,好好补补身体。”
说到这儿,和封氏再对视一眼,乌植似是想起什么,摸着胡子闲谈一般问:
“听你爹说,你订亲了?”
谁订的亲谁想办法解决,秋东可不补这个窟窿去,他一脸懵懂的摇头:
“不知道啊,小的刚醒就来府里当差了,没听人说过呀!”
似是忍不住少年人的好奇心,即便知道不合规矩,也大着胆子问了乌老爷一句:
“订的谁家闺女啊?长得好看吗?将来能和我一起伺候我娘吗?没有我姐姐能干我可不要的!”
知道谷陶给他定了瘸腿的桃花的众人:“……”
少年你怕是想的有点多。
在秋东晕倒前围着他打趣的几人:
“合着咱们冷嘲热讽半天你一句都没听进去?”
就很气。
乌植对上秋东那双清澈的眸子,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