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嘲讽他的天真。
“朕是天子,不是君子,朕欲何为,你又怎能干涉。”
“沈端砚,你记好,你已不是曾经一手遮天的丞相,沈家也不是百年前的权贵世家。”
“倘若你至今还在指望着朕的废物大皇兄,朕劝你还是趁早绝了这个心思。”
他话说得狠绝,但不知为何裴肆之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怪异感。
【小零,这个气运之子怎么……动不动就提到他那个靖王兄长】
如果裴肆之没有记错,这应该是第二次了。
每次还都是在前后毫无关联的地方,突然被莫名其妙提及。
如果稍微联想深入一些,靖王当时和楚渊争夺皇位,而那时原主站到了靖王的阵营。
原主不仅为靖王出谋划策,还常常与他同出同行。
也就是从那时起,靖王接连发生意外。
不仅仅狩猎失误,变成跛脚,后来更是被楚渊死死打压着,完全没有出头之日,最后还被流放荒地。
气运之子该不会其实是……
裴肆之有一个大胆,却很符合这种情况的猜测。
如果真是如他猜想的那般,那事情可就太有意思了。
裴肆之眨了眨眼睛,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他决定稍微变动一下自己原本想走的路线。
他点开了系统商城,在里面寻找着自己想要的某样道具。
找到了。
那是一个名叫“阶梯性进步”的道具,价值五百积分。
只要使用了这个道具,并且心中默念自己想要提升的技艺,该技艺就会在十天内按照阶梯性逐渐熟悉掌握。
但是这道具说明后方却附了一行小字,若是不仔细看还真就忽略了。
【注:该道具不能在正式演出上使用,否则将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变故,导致演出失败】
不过裴肆之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他很喜欢系统商城里这些乱七八糟的道具们,不仅便宜,而且副作用也恰到好处。
裴肆之让001先把道具兑换了,没有急着用。
眼下他还要应付楚渊的折腾。
为了确认一下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裴肆之垂眸,装作被楚渊惹恼的样子,有些口不择言。
“若非靖王殿下身体有疾,又怎会……呃!”
他这番话刚一说出去,身前就传来一阵巨大的冲击力,整个人宛如断线的风筝般被踢远,直直的撞上墙面。
“……咳,咳咳……”
那一瞬间门带来的剧痛,几乎让裴肆之眼前一黑。
随即艰难用手撑着身子,垂着头闷声咳了两声。
他的唇角处流下一丝血迹,发丝凌乱,狼狈至极。
此时的楚渊收回脚,居高临下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眸中
() 隐隐带着无法遮掩的怒火,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堪的回忆般。
“靖王……呵,即使如今楚应彦在这里,他也救不了你。”
“朕想你还是不懂自己的处境,无碍,那便叫常生去唤沈景铄,让他也来伶人馆陪你,免得你一个人孤单。”
顾不上生生作疼的胸口,裴肆之瞳孔一缩,声音急促道。
“莫,莫去寻兄长。”
“……我穿便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后,楚渊也算是仁慈一回,没再拿沈景铄来威胁对方。
他重新坐回到床上,神情无波无澜,仿佛刚才施暴的那个人与他无关一般。
于是在楚渊好整以暇的目光下,裴肆之踉跄着扶着桌台站起,指尖发颤拎起上面放着的薄纱。
自小安静,活得规规矩矩的他从未这般被羞辱过。
他闭上眼,长长的眼睑微微颤抖,然后一枚又一枚地解开了外袍的扣子。
在这个过程中,楚渊眼都不眨,如同实质锐利的视线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白皙清瘦的肌肤一点点暴露出来。
他的身材瘦削,胸口和膝盖处的青紫尚未褪去,看上去极为脆弱,仿佛一阵微风都可能将其吹散。
几乎没等楚渊视奸太久,那身肌肤便被一袭红白纱衣遮去。
裴肆之将腰带细细系上,领子拉到最高,但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却比之前更增加了点诱惑。
这种相对暴露的衣物穿上只会令人觉得风尘,但他却多了一分清雅。
不仅不会过于妖艳,红如玫瑰般的颜色映射着裴肆之苍白的脸色,竟意外的姝色动人,给他带来了不一样的容颜。
楚渊深深凝视着他良久,半晌后露出一丝含义不明的笑意。
“爱卿当真是绝色无双。”
裴肆之拢了拢衣袖,没有回应他这与调情无异的话,只是冷淡说道。
“还望陛下这次能够信守承诺。”
楚渊笑了笑,神情散漫:“自然,到时司仪会给你另外一身衣物。”
他起身朝着裴肆之的方向走了两步,登时激得对方下意识向后退去。
但楚渊这次没再招惹他,饱含深意的瞥了一眼后,唤来常生一同出去了。
等楚渊前脚刚走,后脚裴肆之就把门关得死死的。
他摸了一把自己身上的纱衣,柔滑顺畅的触感让裴肆之留念不已。
但是很可惜,这身衣服注定活不长久了。
毕竟沈端砚是不会将它留下的。
裴肆之也就只能一边心疼着,一边拿剪刀将它们给绞碎了。
最后那身漂亮又精致的舞衣变成了满地飘散的碎布料。
*
一夜过去,礼教司仪又开始叫人去主殿练习才艺了。
但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被人敲打过,这名司仪对裴肆之的态度规矩了很多。
谈不上太友善,也没有故意刁难
他。
这次她拿来的衣物就正常多了,是一身金丝镶边的浅白色锦袍,光是看这衣裳已经没了戏子味,说是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