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香。
很好闻的味道。
雨野初鹿居然难得没有动作,任由贝尔摩德将他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整理好。
“知道了。”雨野初鹿小声的说道,软糯的声音要不是仔细去听还听不到。
他的耳垂因为这点关心红了一小块。
贝尔摩德轻笑了一声。
跟琴酒那种低沉且冷漠的笑声不一样,贝尔摩德的声音带着骨子里的魅,却格外的好听。
“小先生,你会像保护琴酒那样,保护我吗?”贝尔摩德说:“我都有点嫉妒琴酒那家伙了。”
不是嫉妒,而是想要一份保障。
雨野初鹿对于琴酒是带有特殊性的,他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了琴酒。
雨野初鹿这个人,脑子玩的溜,没有自己的行为准则。
被这样的人许下承诺,是一件很有荣誉感的事情。
在贝尔摩德期待的眼神下,雨野初鹿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不一样,他是搭档。”
果然,失败了。
雨野初鹿接着说:“但我也会保护好你的,就像是你保护我一样。”
“山林中的那个陷阱,不是琴酒先生触发的吧,我算了行程,他做不到这一点。”
贝尔摩德的动作一滞。
的确是这样没有错,她的确是出于私心帮了琴酒,但总体来讲是在帮助雨野初鹿。
但是这种举手之劳,雨野初鹿却记在了心里。
最后他别扭的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借口:“而且我那不是还欠你两个人情吗?”
如果刚开始的话,贝尔摩德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并没有参加过多的情感。
现在她明白了,为什么琴酒会破例在组织没有行动之前去铲除这些不安定的因素。
这就是小先生独有的魅力。
他能够给自己喜欢的人活着事情特殊的关照。
而被关照的人,也绝对挣脱不了雨野初鹿的束缚,成为他身边最忠诚的棋子。
贝尔摩德哈哈笑了两声,清脆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屋子。
她说:“那我就谢谢你了,小先生。”
她给雨野初鹿的身后弄了一个靠枕,笑道:“接下来,就好好休息吧。”
贝尔摩德关上了门的时候,雨野初鹿拿起了旁边的推理。
有点没意思。
剧情从一开始就已经将伏笔全部都埋好了,这就导致后面的剧情大致都能猜到。
雨野初鹿翻到了后面,果不其然看到有人恩将仇报,以欠人情的道理,将其他人推到了火坑中。
他只是翻了两下就将书放下了。
他举起了自己的眼镜,看着灯光下的眼镜闪烁着七彩的光。
他闭上了眼睛,却睡不着了。
其实不是不疼。
他也没有什么
痛感不灵敏这种话。
雨野初鹿只是不想喊疼,疼痛是懦弱的体现。
在这个世界,一旦你将懦弱的一面展露出来,迎接你的便只有更惨痛的未来。
只有将自己的疼痛全部藏起来,将狠辣露在外面,将自己变成一只刺猬,才能在荆棘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我再也不要受伤了。”雨野初鹿跟自己保证。
他小心翼翼的喘气,努力让伤口的刺痛感消失在脑海里:“太疼了。”
他给自己保证。
这次是例外,下次可不能这么莽撞。
雨野初鹿决定吃一堑长一智,并且告诫自己要记住每一次疼痛。
他在不牵扯到自己伤口的情况下,努力将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
“睡着了就不疼了。”雨野初鹿自说自话。
在闭着眼睛的十分钟后,雨野初鹿认输了。
从他受伤到醒来,他已经整整昏睡了一天。
他真的睡不着。
所以他摸出自己的手机,上下翻了翻,看到了一个新的电话号码。
那是属于松田阵平的。
雨野初鹿想起了那天松田阵平跟他说的话,没忍住,算了算时间给松田拨通了电话。
虽然他们这边已经是深夜,但是那边应该还是下午。
铃声响了三下,那边就把电话接了。
“哟。”阳光开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跟吊灯上的向日葵一样。
“松田君,好久不见。”
松田阵平算了算时间:“我们上次见面还没过去多久。”
雨野初鹿乐的笑了一声:“是啊,最近有好好保养你的摩托车吗?”
“有啊,松田牌代驾随时就位。”
自从上次好像说开了之后,松田阵平就再也没有像是之前那样,对他还有所保留,倒是要比之前放得开一些。
“找我有什么事吗?”松田阵平问他。
“没有,就是失眠了,想起你是我朋友,就找你聊聊天。”
失眠?
松田阵平心算了一下雨野初鹿那边跟自己这边的时差。
凌晨五点。
这是彻夜没睡,还是睡了一天?
似乎是有什么预知异能,雨野初鹿在那边率先开口:“我倒时差睡了一天。”
“哈哈,那很正常,但是等你回来的时候,估计要比这还要惨一点。”
雨野初鹿说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的发烧严重了一些,现在有些鼻塞。
松田阵平问雨野初鹿:“你的感冒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雨野初鹿撒谎。
他现在嘴唇苍白,脸颊却浮现着病态的红,眼神也虚着,额头上还冒着冷汗。
但他不会跟松田阵平说这些。
松田阵平说:“好好休息,再睡一觉吧,等你起来再跟你聊天。”
“可我睡不着。”
“那就闭着眼睛想点什么事情。”
“越想越乱。”
松田阵平被雨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