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周围。
这里像是一个隔间。
空气中充斥着腐烂的味道,应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人收拾了,外面有下雨的声音,雨野初鹿灵敏的嗅觉能闻到空气中掺杂着新鲜泥土的味道。
不仅如此,那并不浓郁的血腥味混杂到了其中,让人有些范围。
雨野初鹿的记忆开始回笼。
被袭击的时候只有一瞬间,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脖颈的位置针孔。
那一刻他的挣扎显得很没有必要。
如果是开了异能的情况下,在看到那双皮鞋的时候,他应该能反应过来。
但之前在实验室的时候,就出现过这样的问题。
针管里面的液体流入身体,让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动作,只能等待母亲将仪器放在身上。
这就导致他现在不怎么喜欢医院,也讨厌针管的原因。
“看来你已经醒了。”
迟钝的大脑控制着僵硬的脖子转到了旁边的人脸上。
男人,青少年,年纪不大,看着衣服上的校徽,应该是学生。
他咬着指甲,那已经秃了的指甲再咬下去怕是快要见血了,但他丝毫不在乎这一点。
那双随处可见的亚裔黑色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我听说过你,不,应该说现在米花町大学没有人不认识你。”
雨野初鹿垂下眼眸:“这真是个坏消息。”
“我不是因为你的名声找到你的,那根本没有意思。”
那个人站起身来,凑近了一些,让雨野初鹿看到了他的校牌。
日谷直树。
“所以是因为什么?”雨野初鹿说:“总不能是因为我的脸吧。”
雨野初鹿并不是自恋。
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雨野初鹿凭借着他的那张脸获得了不少的便利。
所以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并不托大。
“那道题,你的验算方式真的很特别,也是为数不多发现里面漏洞的,你真的很棒。”
日谷直树说到了正点上,他兴奋的站了起来,然后开始踱步。
地板已经长期年久失修,在踏入的时候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得雨野初鹿有些牙疼。
“那道数学题?”
雨野初鹿叹了口气。
他有一种最近倒霉的事情全都到他脑袋上来的感觉。
即使不信任何的神学,雨野初鹿依旧打算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到神社里,偷两枚钱币进去来消消灾。
“其实只要认真去算的话,只要是你们学校数学系的人应该都能发现问题。”
“不!”那个人双目赤红:“他不会算的,他也不会认为题目出了问题,他只会认为是我不够聪明!”
他?
雨野初鹿找到了重点。
日谷直树的执念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你想要得到他的认可。”
“当然,我当然想。”日谷直树的手狠狠的拍了两下面前的桌子。
巨大的声响让雨野初鹿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在感受绑着他的绳结。
很难解,并且是越挣扎绑的越紧的牛皮绳。
雨野初鹿曾经说过手铐不如绳索管用,现在这条理论用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感觉像是有蚂蚁在爬。
“你对于数学的钻研态度令我钦佩。”
“你还是第一个被我抓了之后,还能镇定的说出这句话的人。”
第一个?
这就说明他不是第一个被绑架的人。
这是一个坏消息。
之前的人现在都没有报警,要不是被威胁了,要不就是因为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报警了。
“你知道我这次去米花町大学是为了做什么的吗?”
“知道,你在演讲犯罪心理学,你讲得很好,我坐在最后一排,你应该没有注意到我。”
雨野初鹿的手腕感觉到了酸胀。
这么多年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了。
“也就是说,你知道我是警方的人。”
“知道,但那又怎么样?”日谷直树露出了痴迷的表情:“我需要你。”
雨野初鹿迅速明白了不妙。
整个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这个人甚至敢挑战权威,这就说明他也没给自己留任何的退路。
“如果只是数学题的话,我想我可以陪你一起,光是我收集的数学题,足够让你……”
话音未落,雨野初鹿的脖子被狠狠的捏住了。
“你们这些人总认为自己很聪明对吧?”日谷直树说:“我从来想要的都不是这个。”
雨野初鹿无法挪动,越来越少的空气挤压着胸腔。
跟还一无所知,但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的琴酒状况一模一样。
但他没有让雨野初鹿死于可怜的窒息。
日谷直树松开了手。
雨野初鹿狠狠的开始咳嗽,他的咳嗽声音越来越大。
他眼角泛红,里面充满了刚才因为缺氧而上涌上来的血丝。
“不,不行,这样会破坏你的脑子。”
雨野初鹿看向了他走到了旁边,从一个柜子里面拿出了一把手术刀。
这个干净的房间里,唯一带血的就是那个看起来已经钝了的手术刀。
“咳……你想要做什么?”
“只要你的脑子跟我融为一体,我应该也可以变得像你一样聪明。”
雨野初鹿瞪大了双眼,他的呼吸都放缓了。
这个人将之前的人脑子全部都吃掉了,他的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
他需要拖延时间。
按照现在的光影变化,他至少已经失踪了五个小时。
除了演讲,接下来的行程他并未报备,他相信琴酒一定能
发现不对并且找到他的位置。
他看着日谷直树往前走的这两步,他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