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法官也会判一个正当防卫,而我们现在唯一想要知道真相的原因,仅仅只有一个——”
——“那就是,不让其他人的话语影响侦探的心情。”
这群警察朝夕相处中,他们看着雨野初鹿淡定的帮他们处理着每一个案件。
从一点点的小细节就知晓了凶手。
警视厅的工作量锐减,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实话。
就算是福川那个混蛋,现在都不会对侦探指手画脚。
“随便你们吧。”
希望你们在知道这个叫做雨野初鹿的侦探并不像是你们所知道的那样,还能有这样的心态。
——
黑暗的阴影笼罩下来。
来者袖口还有未干的血迹。
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揭开雨野初鹿病服上面两个扣子,检查了一下雨野初鹿的伤势。
没大碍。
贝尔摩德的紧急处理非常到位。
过了没一会,后面又有人进来,动作轻巧,即使穿着高跟鞋都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外面的警察我搞定了,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倒是让我有些羡慕警察那边了。”
贝尔摩德看向了坐在床边的琴酒,调侃了一句。
那些警察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雨野初鹿的身边,站在阳光下。
而他们不可以。
他们只能成为雨野初鹿在黑暗中的保护伞。站在他身边,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机会微乎其微。
琴酒连头都没回:“羡慕的话,你可以去跟那位先生说明情况。”
那就是找死行为了。
贝尔摩德已经习惯琴酒每次话里有话的嘲讽行为。
她毫不在意的转移话题:
“这次你把小先生自己丢在那里,要是他知道了,肯定很伤心。”
“他会理解。”琴酒的声音淡淡。
“是吗?”贝尔摩德意味不明的挑起眉毛来,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耳侧轻轻的敲了两下:“话说回来,琴酒……”
“你知道小先生为什么会在这次绑架案中不使用他的异能吗?”
琴酒的面色一沉。
他没有说话,只是双手交叠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眼睛转向了躺在床上的雨野初鹿。
他现在安安静静的睡着,平常那听起来格外热情的嘴停了下来。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在自己的眼前出事,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因为他擅作主张,这一次全是因为他的关系。
他要求雨野初鹿不使用异能三天。
那个明明已经成年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好像刚进入叛逆期的臭小子,认真的听进去了。
琴酒没有说话。
贝尔摩德从旁边的柜子上取下了一枚窃听器。
“雨野初鹿,出生日月不祥,身份证上的日子并不是真实年月。”
这一次琴酒动了,用那结满寒霜的眸子盯着贝尔摩德看。
“四岁展示出高人的天赋,被其母当成研究脑部激活的实验资料,后因对其兄长刀剑相向而进行检测,为反社会人格,看管后无异常,后来出国进行深造。”
琴酒当然知道这些。
在他被要求接手之后,拿到的资料比起贝尔摩德只多不少。
“不用再继续念下去了。”
他知道贝尔摩德想说什么。
贝尔摩德走上前来,将雨野初鹿额前的白发轻轻略开。
那张在业界内算得上是稚嫩的脸完全的露了出来。
年纪小,脑袋聪明,长得好看,除了身世,他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存在。
“资料显示,小先生对于异能的使用根深蒂固,却在这种危险关头轻易舍去。”
贝尔摩德问他:
“琴酒,真的有必要完全贯彻那位先生的话吗?”
琴酒说,“你知道刚才你那句话足以让你今天就到审讯室里去吗?我可以认为你是在背叛组织……”
贝尔摩德打断了他的话:“就算是为了你能放弃赖以生存的异能的小先生,都没有任何可能性吗?”
琴酒只是冷漠的回答,“那位先生的要求高于一切。”
贝尔摩德的面色沉了沉。
她无法过问雨野初鹿的走向,尤其是那位先生并没有同意她将小顾问的监视权放到自己手下之后。
“你是他的监视人,你说了算。”贝尔摩德这么说。
她伸出手来调整了一下雨野初鹿吊瓶的流速。
“没有下一次了。若是小先生再在你的监控范围内出事,就不要怪我,不讲面子了。”
说完她伸出手来像是往常一样,轻轻的捏了一下雨野初鹿的脸颊。
熟悉的如同棉花糖一般的触感让贝尔摩德言笑晏晏。
“做个好梦,我的小先生。”
她笑着转身离开。
其实乌丸先生虽然拒绝了,但她若是坚持的话,拿到掌控权也不是不可能。
但她没有那么做。
她想起了在琴酒身边那只叽叽喳喳的鸟雀,笑的那样的开心。
今天的来客已经全部结束了,现如今只有雨野初鹿和琴酒呆在房间内。
琴酒坐在椅子上,他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在观察,视线掠过贝尔摩德刚才揭开的那张脸。
相同的肩膀,不同的伤口。
贝尔摩德说的很清楚,如果不是她进行了急救措施,雨野初鹿很可能无法坚持到警察来。
即使如此,依旧有风险,谁也无法保证雨野初鹿接下来的伤势走向。
但他依旧选择将雨野初鹿留在了那,将他放到警察的手里。
琴酒没有选择。
雨野初鹿睡着的时间不长,他有些昏沉。
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脑子里放了一些棉花,弄得他有
些乱七八糟。
“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