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张优秀的脸上,被他自己挂上了一个黑色半包的眼镜。
眼镜给他的脸多加了一丝沉稳的味道在里面,搭配上脑袋上的贝雷帽,就完全是个知识分子了。
“啊,是这样啊,原来如此。”雨野初鹿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什么?明白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新人警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那疑惑快变成实质性的东西砸到前辈的脸上。
好心的前辈给予解答:“侦探的意思是——”
随着解答的声音,侦探大声宣布:“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他举起手来,指向了站在旁边,不停的哭泣的女性:“就是你吧,这位……你叫什么?女士。”
连犯罪嫌疑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甚至没有进行判断审问,就已经像是了解了全部过程一样。
他神采奕奕,对自己的异能力给出的结果十分的肯定。
那位满脸恐慌的女性在看到雨野初鹿冲着她走近两步之后,下意识的后退了。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能没有证据乱说。”女人啜泣着,她那硬生生憋出来的哭腔听起来不伦不类,一边哭着她一边看向了旁边的安室透:“如果是为了包庇你的那位朋友……”
“别牵扯我的关系网。”雨野初鹿厌恶的皱眉:“你挺聪明的,用在指甲油上下毒的手法还有她的小习惯杀人,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检查一下她的口袋吧。”
一边说着,一边想起安室透之前偷偷摸摸的在看摄像头,雨野初鹿起了坏心思,他抬起头来,看向了这家店的监控摄像头:“没有完美的犯罪,所有的犯罪都会被我抓到破绽。”
你也一样。
雨野初鹿对着摄像头做出这样的口型,这句话没有发出声音来。
但这就像是警告。
也像是宣战,雨野初鹿对密利伽罗之前的挑衅发出了宣言。
他高傲的宣布这个结论。
果不其然,雨野初鹿看到了安室透的表情,他神色复杂。
他的角度完全暴露给了这个人,绝对会让他清楚的看到他的行为。
而雨野初鹿从未在公开场合叫板密利伽罗。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更何况他严厉的指责了想要将他拉下水的那位犯罪嫌疑人。
所以——是为了他。
这是个很好得出来的结论,而安室透是个聪明人。
可为什么呢?
就因为他是警方的卧底?
这并不足以让只跟警察那边交好的人愿意跟他接触吧。
在得到安室透露出了审视的表情之后,雨野初鹿毫不犹豫的将视线移开:“啊——好无聊的案子——最近为什么没有什么连环杀人犯了?或者密利伽罗呢?那个家伙怎么最近不动作了,我最近好无聊——”
“……”“……”“……”
打了个群体沉默的雨野
初鹿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初鹿侦探,您还是无聊点比较好。()”目暮十三看着捂住口袋面色不虞,企图拒绝配合的犯罪嫌疑人,摸了摸自己的胖鼻子,叹了口气。
雨野初鹿耸了耸肩,对于这句话没有给出任何的评论。
行了,化验之后把她关起来就行了,没我事了吧?╳[(()”雨野初鹿拍了拍他心爱的鼓风机,转身就往外走:“这次也别说是我破的案,我不喜欢应付记者。”
走了一半,他的脚步一顿,冲着安室透挥了挥手:“对了,别忘了我的蛋糕!”
得到了比犯罪嫌疑人更加瞩目的目光,安室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做出了一副谦逊的样子:“是我的荣幸。”
安室透看着明显想要跟他交好的天才青年,契机——不会是因为馋嘴吧?
不会吧?
不会吧……
等到雨野初鹿离开现场之后,之前的新人看着最后伏法后,哭的真实了些,主动开始坦白和交代实情的犯人,他说:“就这么结束了?”
“这已经算是时间长的了。”他说:“后辈啊,虽然不想承认,但你不得不说,我们与天才之间的距离,如同天河。”
不管是什么案件,只需要鼓风机一吹,眼镜一带,他们这些警察花费大量时间才能勘破的谜题,就如同透明一样,呈现在了雨野初鹿的面前。
在雨野初鹿甩掉古松,走到街道上还没有五分钟,他的休闲时间就被阻止了。
“所以……我还要加班?”雨野初鹿接了自家监视人的电话,有些不满:“在伤好之后,我积极刷了密利伽罗的存在感,我甚至还帮着警方破了案!”
两边的存在感刷满了,而现在应该是他的休息时间,但看起来这一点并不成功。
他的休息时间被阻拦了。
“临时任务。”琴酒懒得哄他:“你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选择不接受,这并不是强制任务。”
“但如果我不接受,这个任务会放到你的身上吧。”
“我说了,对你来讲,不是强制任务。”
雨野初鹿摸了摸口袋,摸到了今天偷摸没收的琴酒牌的烟盒,在空中甩了甩:“发给我。”
“不,我来接你。”
接他?
这太少见了。
作为他的监视人,琴酒来接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很紧急?”
“不,我只是在附近,在原地站着别动。”
雨野初鹿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欣慰。
毕竟琴酒先生终于在他这次受伤之后,了解到了搭档的重要性。
“没问题,我随时待命,琴酒先生。”
这话听起来可乖了,简直就像是一块小甜饼。
但如果不是平常捣乱十足,完全不怎么听话的雨野初鹿说出来的话,一定是非常动听和美妙的。
“啧。”
() 琴酒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