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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4个四周跳(3 / 4)

手毁掉自己的希望,更让人难受的了。”

山本教练笑道“你看,梁舒的滑行速度在下降,大腿甚至都在抖。我甚至怀疑他会累到当场大腿抽筋。”

鹿谦想象了一下画面,愉快地笑出了声音。

事实上,梁舒的境况确实说不上很好。右脚脚趾上的护具在反复撞击下完全脱落。精心选择的护具在这一刻不但没有保护梁舒,反而在鞋帮的作用力下,不断摩擦着细嫩的伤口。

鲜红的血液一层一层洇湿了袜子,右脚脚底板越来越湿滑。在液体的作用下,右脚在鞋中更加频繁地移动,脱落的护具在这一刻犹如刑具。

梁舒苦笑了一下,想必现在已经是伤口惨不忍睹了。

梁舒的麻烦远不止脚伤。四周跳是挑战人类极限的动作,梁舒一口气做了四个。他的体力早已经消耗殆尽,现在还能撑住站起来,全靠意志力。

累吗?又不是铁人,怎么可能不累?

疼吗?止疼药的作用峰值在慢慢回落,不止右脚,梁舒全身的酸痛都很明晰。

但是梁舒清凌凌的眼眸中,全是燃烧的斗志和旺盛的生命力。

天时地利人和通通都不在我,又如何?我梁舒偏要强求!

梁舒用左脚起跳,这一刻他仿佛忘掉了流血的右脚,忘掉了酸痛的左腿,忘掉了几乎要炸裂的胸膛。

他的眼前只有洁白的冰面,只有站稳,落冰!

“我的老天,求求了。”冰迷孙婷婷根本不敢看屏幕,她双手合十,注视着最后的跳跃。

无数C国冰迷在心中祈祷“站,站住,最后一跳一定要顶住。”

梁舒在冰迷们激动的呼喊中稳稳落冰。

这就是C国运动员,这就是C国花滑的希望。如果是有什么让冰迷们在C国花滑无止境的黑暗中撑下来,那就是对胜利的渴望和永不放弃的精神。

梁舒做到了,他拼到最后一颗子弹。

最后一跳是3F。这个普通的三周跳对梁舒而言,本是一个平常的跳跃,但是现在却变成了不能完成的任务。

菲利普系列跳跃同样用右脚点冰。梁舒的右脚脚尖处硌着一个坚硬的护具,受伤的脚趾蜷缩在一起,根本无法用力。如果梁舒想要用右脚点冰,他就必须把流血的伤口撞向脱落的护具。不说疼痛,单说这个做法就无异于给自己用刑。这根本是在违背人类的生理本能。

梁舒榨干了骨头缝中的力量,伸出右脚,重重地把伤口砸向冰面,咬牙吃住劲。

在这一瞬间,梁舒额头的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疼!再疼又能怎么样?有告别冰场痛吗?有亲手把冰鞋扔到地下室痛吗?和渐冻症令人绝望的无感觉比起来,□□的

疼痛算得了什么?

落冰的瞬间,梁舒就失去了平衡。

太勉强了,他没有力气腾空,也没有力气旋转了。

就这样吧,摔倒也就扣一分,也许并不会影响比赛的最终结果。真的没有力气了。

钟钰的身体往前倾,手指死死扣住前面的栏杆。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梁舒是强弩之末。

梁舒的脚踝几乎原地扭转了一圈,他深深弯腰找到平衡,头发险之又险地碰到冰面。梁舒闭上眼睛,冰面离他的鼻尖只有一厘米,他仿佛能看到刘海上扫过冰碴。千钧一发时,梁舒腹肌猛然蓄力,酸软的肌肉爆发出强劲的力量。

3F成了!他站起来了!虽然狼狈,但是没有摔倒,也没有手扶冰。

梁舒一直是稳定的大心脏选手,他从出道开始每一场都周全优雅地完成比赛。他第一次在赛场如此狼狈,但是今天每一个全力救回的动作是那么迷人。

成功了!体育馆中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热烈欢呼声。所有观众都知道,今晚他们在见证一个奇迹。

一线男单们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惊骇。好顽强的比赛气质,好坚定的必胜信念。好令人敬畏的对手。

欧文满眼都是惊骇,“如果最后的跳跃我来做,也许就放弃了。但是梁舒把它救回来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梁舒的胸膛像破风箱一样鼓起又落下,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鲜血的味道。他甚至不敢大口张嘴呼吸,因为只要一张嘴就能当场吐出来。他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真的是极限了。

他的肌肉力量早已在第四个四周跳时,达到极限临界点,梁舒完全无视极限以惊人的毅力超越了他。他现在面对的是真正的生理极限,心肺功能的极限。

他眼前发黑,大脑发晕,每一个肺泡都在哀鸣,体内的血小板没有余力输送更多的氧气了。

也许正确做法是,现在立刻暂停比赛,或者至少站住歇上一口气。

沉闷的钟声敲醒了梁舒仅存的理智。他紧紧咬住下唇,撩开黑色的考斯腾下摆,用弓箭步冲了出去。

卡拉马佐夫的姓氏中包含着最深的诅咒。欲望,疯狂,癫痫,最终无人得到救赎。无人生还。梁舒承认他选择这一题材,有一部分原因是看到了自己和卡拉马佐夫家族的相同特性。

那就一起疯狂吧。在这比北回归线更北的冰天雪地里,一起疯狂吧。

圆号唤起了西伯利亚的北风。极致疯狂的圆形接续步开始。

梁舒用尽全身的力气,双手抱头,胸膛向内佝偻。单脚一边旋转一边位移,滑出长串捻转步。他明亮的眼神中暗藏着疯狂,同时还有对比赛冷静的思考。这一刻,他分裂又痛苦的状态,竟然和音乐完美相合。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笔下,从来就没有快乐和容易两个词。可以爱,但是很难快乐。快乐是偶然的,痛苦是长久的。

卡拉马佐夫兄弟们一生都在追寻这一答案,关于爱与虐待,信仰与矛盾。

如果苦修能让我救赎,那么我愿身着黑袍。如果刑罚能让我免于自苦,我愿做苦役赎罪。如果逃离能避开无止境的精神内耗,我愿远离家乡。但是通通不能。也许卡拉马佐夫的姓氏中流淌着诅咒,我注定不得安宁。

人一生的路,注定是苦闷癫狂,拷问自我的道路。但是我们还是会拥抱爱,拥抱每个人。就像冬天的阳光,虽不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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