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样式,“师傅,这个您能打吗?”
“能打,册子上得我全部能打。”老匠人微微挺身,“你要打多重的?谁戴?”
“我和我爱人戴。”褚归眉眼染笑,“师傅,我没银子,您——”
“没银子你打啥,我说过了不卖银器,你拿我寻开心呢。”老匠人发了脾气,挥手赶人。
“对不起师傅,我不是故意的。”褚归厚着脸皮道歉,“我真的很喜欢这套银器,您帮帮忙——”
老匠人无视褚归的请求,虎着脸关了门,门板扑的风掀了褚归一脸。
悻悻拐过老匠人的银铺,褚归失了闲逛的兴致,改了方向提前到汇合点等余洛他们。
等候期间银器的样式不断在脑海里浮闪,勾得褚归心欠欠的,县城里哪有买银子的地方?褚归暗暗沉思,耳朵依稀听见路人的对话,捕捉到供销社三个字,他忽的恍然大悟。
怎么把供销社忘记了!
“你买的东西呢?”余洛两手提着满满的东西,各种吃的用的,要不是时间到了,他估计会把钱包掏空。
“我没买东西。”准确来讲是想没买到,褚归拿不准小县城的供销社有无银饰售卖且作价如何,决定去碰碰运气。
听褚归说他要去趟供销社,余洛费劲巴拉地将两只手的东西攒到左手,右手摸兜:“你钱带够了吗?”
临走前贺岱岳备的前褚归基本没动过,褚归拦下余洛递钱的动作:“钱够了,待会儿他俩到了你们先回吧,不用等我了。”
经过表演台,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略少了些,供销社依旧人满为患,褚归找了个面相和善的大姨询问里面是否有卖银饰的柜台。
“首饰倒是有,银子打没见着卖过。”大姨摇摇头,看褚归穿得体面,告诉他买银饰得上省城的百货商店,“我们小地方的,谁能买得起银子做的首饰呀。”
是了,这年头结婚嫁娶要的都是脸盆、痰盂、暖瓶,追求吃饱穿暖的日子,银饰啥的普通老百姓压根不敢想,家底丰厚的则一辈传一辈,顶多找老匠人改个样式。
即使在省城百货商店,首饰柜台也不见得天天客似云来的。
大姨的回答算不上让褚归大失所望,只难免遗憾,褚归失落叹气,转身离开了供销社。
重新回到汇合点,余洛三人聊得正热络,一块站着的还有巡诊队的专家们,看到褚归,余洛抬手招了一下:“回来了,东西买到了吗?”
“缺货了。”褚归向前赶了两步,“不是叫你们不用等吗?”
“反正没事。”余洛提起了地上的东西,“庙会要摆到晚上,我们下午打算接着来逛,你呢?”
“我和你们一起吧。”褚归调整好心情搀着安书兰,“刚才我看到你们在表演台底下了,人太多挤不进去。”
“你是站捏泥人那上边看的么?”安书兰朝褚正清点了一计,“我说我瞅着当归了嘛,你非不信,觉得我看岔了。”
褚正清没吭声,安书兰拉着他说那人像褚归,他扭头望过去时就剩一模模糊糊的脑袋顶。他是看着褚归长大的没错,但隔老远的距离,哪认得出来谁是谁。
安书兰随口说完便罢了,褚正清不反驳,她并不是一定要争个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