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荑眨眨睫毛，先一步示弱。
沉韫长长地吐了口气，像是要把欲望排出身体。他点点头，准备按下吹风机开关，温柔地将手指插进发丝：“不弄你了，乖乖吹头。”
结果，姜柔荑听见他这句话后，露出一丝略微遗憾的表情。
她在他面前是一丁点也不想藏，脑子里想什么立马就在脸上写出来。
沉韫失笑，揉了揉她湿漉漉的脑袋：“……好好好，晚上一定！先把头吹干，一会儿载你出去吃点东西。”
吹风机打开，呼啦啦的风声盖住了姜柔荑的嘟噜声。
“……说得像是你不想似的。”
*
一小时后，黑色的越野车稳稳停在某家网红创意餐馆门口。
沉韫替她解开安全带后，轻轻在姜柔荑额头上吻了一下，还不忘开了句玩笑：“公主殿下，到达目的地了。”
她仰起下巴，在男人的侧脸上轻轻啄了一口，像是褒奖骑士的贴面礼·亲吻版本。
姜柔荑饿得不行，亲完后已经没有力气和他调情，糊弄了两句：“你的公主快饿死了，快快快，下车！”
沉韫看她急吼吼的样子，嘴角抑制不住地漾着笑意。
这家餐厅是他们俩最近常来的约会地点。餐厅优点很明显：味道尚可、离家近、同时因为地理位置偏僻，也不像市中心吃饭还得排队一小时，顾客进门就能找到一个还算有情调的座位坐下。
点完餐后，姜柔荑靠在他怀里，用手指拨着他手腕处的编织绳玩。
恋爱后，每次出来吃饭，她都要求沉韫和她坐在同一边，理由相当简单直白：想说话，想牵手，想更加亲密的贴贴。
一来二去，沉韫习惯了两人出行时要坐在一个方向。这导致他上周与唐凡出门吃晚饭时，自然地坐在了唐凡身边，吓得老男人差点打他一顿，也把他自己吓得做了两天噩梦。
恋爱还真是改变了一个人的习惯啊。
等待上菜的期间，姜柔荑总觉得有人盯着她看，抬起头时又只看见了斜对面坐着的中年陌生男人。她不易察觉地望了一眼，自己也不认识啊……
可能是最近运动太多，身体有点吃不消了？
她把这件事抛到脑后，摇了摇身边男人的胳膊，起了个话题：“我准备圣诞IGN颁奖结束后，在微博上公开，你有什么想法吗？”
沉韫想到她前几日信誓旦旦说要给自己名分，忍不住失笑：“不用勉强，我也可以做金主大人背后的男人。”
他了解直播行业。女主播公布恋情考虑的纬度太多了，尽管姜柔荑吃饭并不靠男友粉，依旧需要面临许多未知的问题，或许是骂声，或许是脱粉，总之不会是顺畅的公开。
他可不想让掌心里哄着的宝贝因为无聊的人难过。
“不要，不允许”，姜柔荑知道他在担心她，心里一暖，依旧坚持想法，开着玩笑回答：“放心吧，公会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金主大人会对你负责的。”
沉韫知道她看着软软糯糯，实际上脑子里下了决心的事情是一定要做到。于是，他点头附和：“好，那我配合你。”
就在这个温馨的时刻，姜柔荑眼睁睁看着斜对面的中年男人起身，走到他们这一桌面前，大声呼喊：“兄弟，你被骗了！”
沉韫：？
中年男人痛心疾首，转头指着姜柔荑骂骂咧咧：“还好老天爷有眼，让我碰见你了！小秋，把爷的钱还回来！”
姜柔荑：？
中年男人见她不为所动，做出一副摊牌的模样：“既然你这样，我本来还想给你留点面子……兄弟，就你怀里这女的，和我网恋骗了我三十万！三十万啊！”
姜柔荑和沉韫这下是真的听不懂了。
三十万？谁骗谁？这是新的诈骗手段吗？
中年男人说着说着就哭了，一副被骗了钱还被骗了感情的模样：“小秋，你这姑娘心是真的黑啊！我对你……哎——兄弟你可别上当啊！”
姜柔荑忍不住了，举手礼貌问了句：“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看中年男人哭得又悲又怒，斟酌了几遍语言才开了口，生怕成为压倒对方的最后一根稻草。
沉韫把她护在身后，手指已经点在了报警电话上，严肃开口：“你好，你可能认错人了，请不要纠缠我的女朋友。”
中年男人见她“装不认识”，好气地点了点头，嘴里念叨着什么，拿出手机中的照片与聊天记录，底气十足大骂：“认错人？你自己看看这是不是你给我发的照片！”
姜柔荑定睛一看，确实是自己。
两秒钟后，她瞬间搞清楚了事情原委。
好家伙，有不法分子偷偷保存她发在微博上的生活照，拿去网恋骗钱搞杀猪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