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阳刚之气的英武表现,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喜欢的,但害怕与喜欢又总是相互矛盾,到底是喜欢多,还是害怕多,他似乎也说不太清楚。想到这里,少女忍不住笑了出来。“笑什么呢今晚应该没被打得很难看吧!”萧宇笑道,他的声音依旧温润。“才没有呢!”晴雪羞赧的眼神飘向了一边,“奴婢虽然看不太懂这兵刃之事,有时候看到惊险之处也会害怕,但有一点……小王爷今天没有让奴婢揪心,一直到前面几日,每每看到小王爷与石斛大哥过招,都害得奴婢担心死了。小王爷可知,伤在小王爷身上,却也疼在......”晴雪其实想说:伤在小王爷身上,却也疼在晴雪的心上。但说了一半,她发现自己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随便说出那般羞人的话呢脸上便一下子红了,好在是夜晚,应该没人看得出来。她原想话没说完也就算了,却不想萧宇的脸却靠了过来,似乎想在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她赶忙往后退了一步,眼波流转中道:“小王爷这是要干什么呀!”“刚才你说伤在小王爷身上,却也疼在哪里来者”“疼在晴雪的心上呀!”晴雪说完这话赶忙捂嘴,自己真是孟浪了,真该打。她看到萧宇眼中却有一些不同于以往的神色,似乎看着有些不正经,但那种眼神让晴雪的心脏砰砰直跳,幸亏是夜晚,不远处的两人应当看不太清他们吧!“那有多疼说来听听。”萧宇声音放得很小,似有挑逗的意味。晴雪脸颊开始发烫,她收过汗巾,捏着衣角转了半边身子,垂着眼帘,羞赧道:“小王爷坏死了,怎么今日怎变得如此油腔滑调,像个登徒子,说话也不分个场合,让人都看见了。”少女的身子微微晃动,柔软的娇躯竟有意无意地撞到了萧宇怀里,加上那少女才有的淡淡体香,让这位小王爷也有些心猿意马。他居然有种要上去一把搂住晴雪纤细腰肢的冲动。呼吸不禁突然加快了起来,他似乎也听到了晴雪的略微加快喘息声也传来。耳边传来了刘伯宣低沉的声音和石斛做手势时发出的“啊啊”声。心中刚刚被点燃的欲火就在此时被压了下去。刚刚是怎么了,萧宇不禁问起了自己,他甚至想往自己身上浇一盆冷水。或许是今晚的过分兴奋让他有些放任自己了吧!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晴雪看上去格外有女人味,但她与平日里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呀都说温饱思淫欲,自己一个身体健全的大好青年,不会是自己在那方面真的是憋太久了。萧宇赶忙摇摇头,嘴里默默念叨:萧宇大浑蛋……萧宇大浑蛋……萧宇大浑蛋……晴雪回过头去,见萧宇眼睛望天,嘴里碎碎念道着不知什么,那双清水眸子里满含好奇与关切。“小王爷,您在干什么是……是不是奴婢刚才说了什么让您不高兴了奴婢……奴婢……放肆了。”晴雪身材婀娜,福身一礼,却显得那么风情万种,让萧宇缓缓降下的火气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他憋着火气望向了夜空,借希望那浩瀚的银河能让他消消火,可今夜除了一弯新月,却看不见一颗星点。他没事人地笑了笑:“哈哈……没有……没有,刚刚挺好的,哈哈……以后没人的时候别叫自己奴婢就更好了,哈哈……”晴雪一头雾水,只觉得小王爷甚是奇怪,喘息声也比日常粗重了好多,在她看来应该当是小王爷练完枪,累着了吧!但她还是优雅地低头道:“奴婢……奴婢不敢坏了王府里的规矩。”夜色下,这玲珑的曲线,魅而不妖的气质让萧宇真的有些忍不住想要再抱一抱她。只听身边传来了咳嗽声,晴雪尚没觉得什么,萧宇却赶忙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刘伯宣和石斛正站在夜色下看着他和晴雪,只是看不清脸上到底是个什么表情,或许他们两个人也会觉得尴尬吧!“呃......呃......刘世叔,小侄失礼了,光顾着和女侍说话,忽略了世叔。”萧宇说得很机械,连晴雪的名字都被侍女取代了,他就地转动了半边身子,对授业恩师抱拳一礼。刘伯宣也说话了,但语调中多少也夹杂着些尴尬。“小王爷,本不该打搅你和晴雪姑娘......但你们尚可来日方长,作叔父的想单独与你再说几句话……”“嗯,好好。”刚刚晴雪似乎还没觉察出什么,听刘伯宣这么说,少女的脸上更是火的辣辣地烫,她恨不得找个地沟之类的地方躲起来。她赶忙说道:“小王爷,奴婢先下去了!”话没说完便已经急着离开了。萧宇张了张嘴,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追。倒是石斛见此情景指着萧宇呵呵一笑。正笑得开心,却也听身旁的刘伯宣说道:“石斛,你也去歇息吧!明日早起还要赶路!我跟小王爷再说一会儿话。”石斛突然一惊,原本堆满笑容的脸在那一刻突然就僵住了。他手忙脚乱,正要张嘴,却见萧宇已经抢在他的头里三两步就走了过来,追问道:“刘世叔,您这是什么意思明天就要走”刘伯宣捋了捋长须没有否定,他瞥了眼石斛,重复道:“石斛,先回去先收拾东西,然后上榻睡觉,我回去前必须要看你睡着。”石斛看上去显然有些不太高兴,但还是拖着枪往回走,走之前还依依不舍地再看了看萧宇。这里已经没有了别人,庭院里显得格外的沉寂。萧宇这才问道:“刘世叔,你的伤还没养好,为何走得这么匆忙,若是回荆襄,以你现在的情况怎能受得了舟车劳顿。”刘伯宣捋着胡须:“小王爷,我暂时还不会回江夏。”“那为何要走我已经让人封锁了整个庭院,没人知道你住在这里。若是……若是有人告密,捅到官府那里,我也有办法和他们周旋,不会让刘世叔以身犯险。”刘伯宣摇了摇头:“非也,非也。”“那是为何”刘伯宣眯着眼望向夜空,片刻之后缓缓吐出了八个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得不办啊……”“受何人之托忠何人之事怎不早说!刘世叔,你之事便是我萧宇之事。嗯……既然是这样,刘世叔,你在我这里继续安心休养,我明日就帮你去办事……只是,不知是何事”萧宇说到这里,就一脸认真地望向了刘伯宣。“怎可让小王爷再以身犯险呢!”刘伯宣说到这里情绪一激动,原本身体各处并未长好的伤口便又疼了起来。他不禁扶着立柱,浑身微微颤动。萧宇见状,赶忙去扶他,却摸到他的外袍已经被汗水浸透,湿漉漉的。“刘世叔,你这身体……”萧宇不禁心头一酸,叹了口气,“不妨先坐下把事情告知于我,做与不做,再做定夺。”于是叔侄两人在廊道边的石墩上坐下。刘伯宣歇息了片刻,便说道:“小王爷,方才想问我是忠谁之事,对吗”“嗯,没错,到底是如何之事让世叔如此急迫想要去做。”“若我说是受一个死去之人之托,去寻找他的遗孤和族人,小王爷会作何感想”“遗孤……族人……难道是个胡人”“嗯。”刘伯宣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