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倒要听你说说何为公何为私”红衣女子秀眉微蹙,她与男子自小相识,她知道自己是辩不过对方的,稍有疏忽她便会掉进对方设下的字眼陷阱。“我对阿武并无男女私情,只有同伴之谊,阿武于私并无好处,只是白白浪费自己的时间。”“红绡是如此想的未免自以为是了吧!”被称作阿武的男子正是达奚武,他面露苦笑,继续道,“我留在萧齐怎可以公私而论,这么多年,朝廷在春香画舫上的投入还少吗若春香画舫有损失,那便是朝廷的损失,于公于私我这边都说得过去,倒是红绡违背云娘之命,执意留在建康就因私废公了!”“你……”红绡用手指着达奚武却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红绡,你留在这里应当只为了那个小王爷吧!你们相识日浅,相互之间也谈不上了解,何以为他一见倾心到头来伤害的只有你自己,只有我……”达奚武言辞恳切,眉眼间满含深情,但红绡只看他一眼就将目光移开了。“你不懂……”“我不懂红绡,你我说来也算青梅竹马,自小知根知底,对,儿时我喜欢胡闹,没少惹你哭鼻子,但那都是……”“别说那时候了!我并不在意,也从未真正生过阿武的气,在红绡心里,阿武只是伙伴、兄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感情。还望阿武早些回洛阳吧,休在此纠缠红绡了!”达奚武一脸忿懑,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自斟起来。他越发想不明白,那萧宇只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恰好还生了副好皮囊,他武功一般,做事手段一般,也没有杀伐果断的英雄气概,就是如此一人,他是如何得到太后、清河王爷,甚至春香画舫一众美女青睐的,而更是让红绡为他五迷三道地茶不思饭不想。达奚武越想越气,大声道:“他出不来了!老老实实跟我回洛阳!”红绡眼带怒火,回头瞅了达奚武一眼。“若回去,你自己回去,没人拦得了你!”“你在建康枯等还有什么用这么多个日夜,你可打探到任何消息把他忘了吧!他那个傻瓜,获了如此大的罪,说不定早就被南朝皇帝给正法了!”“那还不是都被你害的!”“我……我也不想啊,那日……那日我等有多狼狈,你又不是没见到。”红绡眯了眯眼:“但你们在最后全身而退了,退得是如此的干净利索,只留下了外围的一些小鱼小虾做你们最后的遮羞布,达奚武,你们当时做的到底有多无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那日事发紧急,谁能料到当时的情况!”“会有那么凑巧达奚武,你见了太后和清河王爷也这么说吧!”“我自然是实话实说!”两人正吵到这里,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吵闹,两人对看一眼,一起起身往窗外望去。只见一队士兵正在驱赶街上行人,方才造成了街市上的混乱。“这是怎么了”红绡问道。达奚武看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话语中带着讽刺:“好大阵仗,我北朝太后体察民间疾苦,造申讼车,每每出行于洛阳大街小巷,生怕无法为百姓解决疾苦,这南朝皇帝倒好,一次出行就如此阵仗,过境扰民,这南朝岂能不败”“阿武,你是说南朝皇帝要从这里经过”达奚武出自羽林郎,对宫禁之事了如指掌,虽然南北朝在规制上有些不同,但达奚武略作观察也便猜出个八九。望着空空如也的御道远侧旌旗飘展,华盖云集,达奚武有些犯嘀咕,他盘算了一下日子,却想不出今天是什么日子。但他还是答了红绡一句:“看样子是南朝皇帝,但是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出宫呢”达奚武说到这里就感觉身边哪里有些不对劲,再看红绡,就见她已经起身离开坐榻,去拿随身兵器。“你要做什么!”达奚武问道。“我去看看。”达奚武上前一把拉住红绡的胳膊:“你疯了吗要做什么傻事”红绡看了眼达奚武,用力把胳膊挣脱了出来,冷冷道:“我没有做傻事,我只想找那皇帝问问,他到底把小王爷怎么样了!”“疯话!”达奚武大喊道,“你当那南朝皇帝是什么人了,他可是咱们北朝孝文、宣武两位皇帝那般的仁孝帝君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红绡根本听不进达奚武的劝告,他心中心心念念的只有萧宇的下落,她扔下一句:不用你管!便离开了这间包厢向外跑去。“红绡!”达奚武追着红绡一路跑出了包间,顺着楼梯向下跑去,一层的大堂里挤满了各类人群,他们围在门口小心地向外张望。达奚武在人群中寻找着那抹鲜红,但始终都无法找到。他正在着急之时,一位送过茶水的小二在后面拍了他一下。“郎君这是在找人”“没错!”达奚武似乎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就是那位红衣的姑娘!”“白白净净,一双杏眼,不爱笑,还一脸凶巴巴的那位女郎”小二道。“正是那位,你可看到她”“她呀,刚才小人还纳闷她是怎么了,从二楼翻窗出去,小人叫她,她也不答应,小人怕她想不开,赶忙去窗口看,结果一探头就看不到她了。”达奚武眉头紧皱,推开小二,又往楼上跑去,看来她是想借机甩掉自己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