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的护家符,贴上去后会隐匿入门中。只有知道位置的人揭开符篆,才能安然无恙地开门。若是直接闯入,则会被符篆阻挡攻击。
但这攻击是有限的,若是练气六层以上,则攻击效果不高。
翟清看着门上燃烧符篆燃烧后留下的痕迹,很显然这次闯入她家的人在练气六层或以上。
她走进屋内,发现屋里被翻得一塌糊涂,尤其是炼丹阁,值点钱的都被拿走,而不值钱的玉瓶之类的砸落在地。翟清见炼丹炉在,还未松口气,走到桌前,就发现灵草书、炼丹笔记、丹方等都被掠走。
翟清走了一圈,心中越发难受,她攒了几年的家当,就这样消失一空,连一级灵兽的公鸡都被劫掠,可真是雁过拔毛。
“翟清,是何人?我们杀了他”,星面容冷肃。
练气六层,手段毒辣,不是她们现在能对付的。而邻居的死让翟清冷汗直冒,若是今日她没去集市,是否死的人中也有她?
她所在的大周王朝本就是以武治国,弱肉强食,不太注重律法。更别说这几年皇位更替频繁,王朝更是动乱。他们这种小地方,也不安全。
村中本就偏远,且大部分人修为较低,靠的是团结。若是出现修为高的劫修,大概率是无力抵抗。这次躲过去了,那下次呢?
翟清看向星,更何况她刚拿到金手指,人生正是一片光明,她就更不能冒险。而青牛镇自从七八年前被马匪劫掠后,为求安全,求到童子宗在旁驻扎,安全系数明显高一些。
以前因为种草药蔬菜,养鸡等便利,加上手头紧缺,翟清从未考虑去青牛镇安家。但现在她越想,越觉得很有必要。
“哐哐哐”,几声敲锣声打断翟清的思绪,她朝屋外看去,就见村长来了,正在着急村中人问话。她本想拉着星出去,可看到星的红瞳,歇了想法。村中人迷信,若是认为这事是星的不详招致,杀了他怎么办。
她安抚星待在家中,自己出去。
一出门就见邻居屋外围了一圈村民,叽叽喳喳。而他们正中间是4具尸体,张麻子和他的孩子,潦草地用稻草席盖着。
“这几日你们可曾见过外人?”村长问道,“我观这得是练气六层以上所为,有没有别家受到抢劫?”
“我没见过。”
“好像有人经过,听说这些日子很多人去佐伊山,会不会是别人沿途抢劫?”
“妈的,又是劫修!这些人真是过分!”
...
翟清观察这些人反应,她倒不觉得是外地的劫修所为。张麻子家没钱,也就这几日要了全村的礼钱宽裕一些,就被劫了,实在怪异。
“翟清,顾生,你们都住他附近,今日可曾发现异常?”
翟清摇摇头,说自己今日去了集市,家被偷了。
众人的目光转到顾生上,他一席浅青长袍,容貌俊美,眼神坚毅,在一众光着上身黑黝黝的庄稼汉中十分突出。
翟清对他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符修,练气六层,终日在屋中待着,很少与人打交道,连出去卖符也是一人走去镇中。
顾生摇了摇头,嗓音清润,“今日我在屋中画符,未曾听到怪异之处。”
村长差人查验尸体,并未发现突破点,定义为劫修作案。“怕这劫修未走,再发生惨案,这几日便集结村中修为高的青壮年巡视,每人每天50灵晶。”
话一说完,不少人夸赞村长贤明。
翟清也松了口气,至少这几日会暂时安全些。
“翟丹师,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讲”,一猴头鼠目的男人挠了挠手,出声,“你才买了一红瞳少年就招致不详,害的张麻子一家惨死。若是再这样下去,岂不是全村人都要陪葬。我们可供不起这尊大佛,你快把他赶走!”
话一出,所有村民的目光都转到翟清身上。
“红瞳?太危险了!”
“难不成是邪祟弄得?”
“翟清啊?这,你怎么能养红瞳奴隶呢。”
......
见不满转向翟清,她收起打量的目光,“杀人的是人,怎么怪在不详上呢。你说是吧,赵狗子。”
“若不是不详,怎么会招惹到劫修”猴头鼠目的赵狗子冷着脸,“我们村都安静多少年了,怎么他一来就出事?”
翟清见他时不时挠着痒,心中越发确定,“那怎么你也回来两日就有命案发生,你也不详?还是你就是凶手?”
“你找死!”赵狗子上前一步。
翟清冷哼一声,“你就是凶手!我今晨在家中放入痒痒粉,在空中会漂浮两个时辰,若是人沾染到身上,就会持续两天的痒意。全村只有你刚才一直在挠痒。”
翟清怕惹出额外麻烦,将放入张麻子屋中的痒痒粉说成自己家中。
此话一出,村民的目光转向赵狗子,他身边的人都退后几步。
赵狗子脸色微变,上前一步,冷笑道,“还以为你会说什么!现正值夏日,我这是被跳蚤和蚊子咬的,你问问村民,谁身上没几个包!”
“对啊对啊,现在蚊子可毒的狠。”
“翟清,只凭这个,很难服众。”
“莫不是他指出你家的红瞳,你故意报复吧。”
见赵狗子慢慢镇定,且嘴角勾起弧度,翟清又言,“若是外地劫修,怎会刚好知道张麻子这几日得了礼钱呢?而你之前都在隔壁村,莫不是知道赵狗子赌钱赢了钱才特地回来杀人取钱的吧。”
“你!”赵狗子面色慌张,“你口说无凭!口说无凭!!”
这时,翟清指着他的手,“痒痒粉并不会像跳蚤和蚊子那样有包,而是一片红色,你们将他衣服脱了,看是不是!”
村民都是一心为村中安全着想,谁有理就听谁的。哪怕赵狗子抗拒,几个大汉一句得罪了,便扒了他的上衣。只见黑黢黢的背上一片红。
众人大惊,“赵狗子!真的是你!”
赵狗子脸色通红,“你们也信她,我这不过是....背柴!对,背柴被刮伤的!”
见他还要挣扎,翟清便将最最致命的一点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