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可能。”一粒米道长笑道,“不过,姬大人只要继续往高处走,这些明枪暗箭都是躲不了的。”
“这两者哪个更难,我应该不用再解释了吧?”
“那人相当危险。”
可很快,米粒所造成的晃动就不见了,‘姬源’还是那个姬源。
加上花梨郡内本就是耿家地盘,当地的镇魔司也有数千人之多。
碧山郡某一角。
刚刚的‘走马灯’乍一看一应俱全,可根本经不起推敲。
“这样找起来,应该更简单。”
这佛宗的灵术,和那位方长老的灵术,孰高孰低一眼可知。
需步步小心。
灰色麻衣的包善蹲在小院的墙角,拿着树枝逗弄着角落里的两只蟋蟀。
“秃驴说的不错。”一粒米道长也开口,“论灵术,无论攻防还是秘术,三宗遥遥领先。”
“画人先画骨,见人先剥皮。”
霎时间,
众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啊啊啊……不公平,不公平!”
到底是耿家先扫清,还是姬源先扫清。
“可惜啊,要不是这和尚和道士,准能将那个姬源留在碧山郡的。”
只不过妇人的飞扑注定要扑了个空。
黑棍方丈沉声道,“与其如此大费周章,汤掌门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有哪些仇家。”
两位三宗的大人物,甚至都不愿意相对而坐。
汤利刚继续发问,“那就不能是姬源早有准备?”
“仇家…仇家……”汤利刚开始低语着念叨起来。
原本就因‘走马灯’之事而升起的气势,此刻越发高涨起来。
不对,倘若真的如此,那世上就不会有三宗之外的其他势力了。
黑棍方丈声音郑重。
让一粒米道长的眉头微皱,“汤掌门,我念在你有丧子之痛的份上,可以不计较伱刚刚的莽撞和出言不逊。”
黑棍方丈冷哼一声,“彼此彼此嘛。”
下一瞬,
那位汤公子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确实。”黑棍方丈也唏嘘一声。
“就算杀不死,也能掀他两张底牌,推敲一下其真正根底才是。”
若是有人落在三宗手中,恐怕身上就没什么秘密可言了。
“三宗的手段,让人叹为观止。”
汤利刚似乎也意识到言有所失,气势弱了几分,“那我倒要听听,道长还有什么高见。”
姬源在一侧听得仔细,经过一粒米道长这么一讲,他对于云山观的术法越发敬畏。
姬源众人走了。
包善抬起脚,神情淡漠的踩了下去。
“可若你还有下一次,贫道可就要和你好好讲讲道理了。”
“你们三宗之人就是如此黑白颠倒吗?”
只不过当‘姬源’出场的时候,黑棍方丈才快步走了上去。
“若是姬源早有准备,那您的方长老又怎么可能在汤公子残存的记忆中见到姬源?!”
“你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你说是不是啊,秃驴?”
此行也只能说是,行崄侥幸。
这是大的面。
这若是被发现,跟送命又有什么区别。
小院重新出现,汤公子的灵柩也摆在众人的面前。
画面依旧是方长老刚刚回放的那些画面。
红莲消散,仿佛秘境般的画卷,如同被泼了水的油墨画,一切都朝着大地流淌,消散在众人脚下。
而且姬源是青才第一不假,可紫岚派中可是有两位三洗宗师。
这一系列的行为,根本不合逻辑……
姬源也在回味,这才是灵修啊。
大多数人更看好耿家。
“红莲托生,魂照吾念!”
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
下一瞬,
那米粒竟慢慢融入‘姬源’的头颅之中。
“刚刚所经历的,好像是真的一样。”紫岚派的人惊叹,哪怕是双刀武馆馆主这样的人物,看向一粒米道长和黑棍方丈,眼神中都多了一些敬畏。
妇人凄厉的哭泣声再度响起。
他们坐上了紫岚派备上的马车,离开了碧山郡。
“我在紫岚派说让汤利刚好好想想仇家,只是权宜之计。”
一粒米道长见状,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相对于墙角的两只蟋蟀,仿佛遮天蔽日的神佛。
或者都不会有三宗,只会有一家。
妇人看着‘活生生’的儿子,再也压抑不住情绪飞扑了上去。
“刚刚我的人拿出了证据,之后又让你们亲自动手试了试,最后还用了什么剥皮之术,结果不都是这姬源吗?!”
包善突然叹了口气。
不少赌档都开了盘,牵头的不乏家族长辈在三十六行身居要位的贵公子富千金。
怎么也有个四五千之数。
在场的众人,好似进入了汤公子的记忆之中,好似穿越了岁月长河,回到了当初事发之时。
“这帮和尚和道士也真是没骨气,不就是一个大王朝权柄吗,就这么低三下气的贴上去了啊。”
姬源与一粒米道长相对,身边是黑棍方丈。
他们对于灵修的参悟和灵术的造诣,都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
是一层薄薄的灵力,按照着某种运行的规律流转着。从而构成了如此景象。
“可见那人之凶悍。”
开盘一个多月,还有陆陆续续的人和盘子加入进来。
“汤掌门。”一粒米道长打断道,“贫道可以很肯定,姬源不是杀死你儿子的凶手。”
汤利刚也被妇人的哭声扰的不胜其烦,他望向一粒米道长,“那敢问道长,能否找出杀害我儿的真正凶手?!”
崩散的灵力飘摇间,重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