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耄耋之年的继国缘一。
输给一个油尽灯枯的老人,对它而言,何其讽刺。
黑死牟本就是为了战胜继国缘一才让自己沦为这副丑陋的模样,但继国缘一却带着最后的胜利离世,这也意味着黑死牟这一生都没办法洗刷这场败绩,真真正正的超越继国缘一了的。
眼下,同样修行日之呼吸的楚阳就在黑死牟的面前,刺眼的光芒是如此熟悉,杀掉他,对于黑死牟而言,就等于战胜了继国缘一。
这一刻,黑死牟的眼里只有楚阳,就连封存鬼舞辻无惨的树棺都在它的眼里缓缓消失。
时间和空间在黑死牟眼中变得越来越缓慢,它看见楚阳手里的斩马刀已经裹上了层层火焰,朝着自己的脖子劈砍而来。
黑死牟举刀迎了上去,同样瞄准着楚阳的要害。
两把刀并没有相撞,以毫厘之差错开,同时砍中对方的脖子!
【虚哭神去】和武装色霸气激烈相撞,楚阳身上的火焰和刀身上的血肉纠缠撕咬,最终血肉崩解,【虚哭神去】被折断。
与此同时……斩马刀砍断了黑死牟的脖子,头颅带着满脸错愕,高高飞起。
为什么【虚哭神去】没能把对方的脖子斩断
他明明只是人类啊
黑死牟不理解。
如果童磨和猗窝座还活着,估计能告诉他为什么。
黑死牟觉得自己又输了。
又输给了日之呼吸!又输给了继国缘一!
我都已经付出了这么沉重的代价!
沦为丑陋的恶鬼几百年,怎么还是输给了那个家伙
如果我能突破极限,是否可以战胜眼前的敌人了呢。
带着疑问,黑死牟望了一眼楚阳。
他站在层层火焰中,威势骇人,宛如神明。
再来一次,我还是没办法斩断他的脖子啊……
得到答案的黑死牟,嘴角浮起惨淡的笑意,意识逐渐沉沦于黑暗。
它的身体爆发出炽烈的火焰,瞬间将其燃成灰烬。
黑死牟战死的那一刻……
剩下的恶鬼心中最后一丝侥幸被击的粉碎。
楚阳的目光从它们身上扫过的刹那,都仿佛烈日在灼烧它们的身体。
恶鬼们已经溃不成军,想要逃走,但却被诡异的森林困住,无法脱离战场。
余下的十二鬼月,在极端的恐惧中,被柱联手一一斩杀。
战争已经尘埃落定。
天边也绽放出一抹微弱的红光,与楚阳身上金灿灿的火焰,交相辉映。
天亮了啊。
“啊啊啊啊!!!”
“好痛苦,好痛苦啊!”
“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
“我错了,我错了!”
无数恶鬼的哀嚎回荡在鬼杀队本部的上空,但没有一个剑士觉得吵闹,他们眼中饱含热泪,默默哀悼死去的战友和亲人。
一切都结束了……
这个世界不会再有恶鬼出现了的。
楚阳扛着树棺,走到战场中心的空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树棺放下,然后缓缓打开。
“无惨,出来晒太阳了!”
话音刚落,一团黑影冲出树棺,温暖的阳光照在黑影上,惨叫声响起,让人觉得格外的悦耳。
强大的再生能力,让鬼舞辻无惨不像其他鬼那样快速被阳光杀死,极大延长了它受到折磨的时间。
产屋敷耀哉被妻子扶到附近,默默看着鬼舞辻无惨被烈日灼烧,轻声道:“痛吗你现在所受的痛苦,是产屋敷一族每一代都会受到的痛苦。”
“我们从出生起,就因你而被诅咒,伴随着痛苦出生,伴随着痛苦死去。”
“除了产屋敷一族,还有许许多多无辜的人因你而死,那些不愿变成鬼,最终成为鬼的,他们又有多痛苦”
“好好感受现在的痛苦,直到下了地狱也别忘记。”
鬼舞辻无惨愤怒的望着产屋敷耀哉。
携裹着浑身火焰,朝着他冲了过去。
所有柱挡在产屋敷耀哉的身前,成为鬼舞辻无惨无法逾越的天堑。
放在以往,这些人在它眼中都是蝼蚁,凭什么阻挡它的脚步
“我不甘心啊!!!要是我找到青色彼岸花,你们这些家伙早就被我杀干净了!!!”
就在此时,楚阳悄然走到鬼舞辻无惨的身边,浑然不惧它身上的火焰,一只手按在它的头上,在它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知道为什么你找不到青色彼岸花吗”
“因为青色彼岸花只在白天开放,鬼是没办法看到的,哈哈。”
鬼舞辻无惨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睛里喷出滔天的怒火,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楚阳,“你……你……”
最终,它只留下一个怨毒的眼神,然后就被大火吞噬,满地的余烬,随风飘散。
……
人与鬼之间持续千年的战争结束了,翌日起,剑士们便陆陆续续的被产屋敷耀哉遣散。
每个人临走前都领取了一笔非常丰厚的遣散费。
足够一辈子吃穿不愁。
对于财大气粗的产屋敷一族来说,这算不上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产屋敷耀哉更希望所有剑士都能活到今天,来领取这笔遣散费。
平静度过余下的生命,是大部分剑士的希望,其中就包括香奈惠,她一直不希望蝴蝶忍成为鬼杀队的一员,而是希望对方作为普通女孩活下去。
现如今,两姐妹都可以过这样的生活,像普通女孩一样,无忧无虑,不用在担心明天自己是否会死在某一次的任务中。
为了表示对香奈惠多年来救治伤患的感谢,产屋敷耀哉还把蝶屋赠给她们,让两姐妹可以继续行医。
真菰与师傅鳞泷左近次促膝长谈了一次,便决定留在蝶屋,和香奈惠她们一起生活。
鳞泷左近次回到深山继续归隐,富冈义勇则决定陪在师傅身边,但他时不时的也会来蝶屋看望真菰。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