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不说话了，用控诉的眼神看着他。
顾易言捏住她的脸，“看我干什么，要不是我，你现在晕在路上都没人管，懂不懂感恩？”
“那还不是怪你昨晚在车上……”
话说一半，黎笙猛地闭上嘴，扭头看向别处。
偏偏，耳朵不争气地红了。
顾易言一顿，嘴角勾起玩味。
手指往下移，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把脸转过来看他。
“你昨晚不也挺享受？”
顾易言看着冷心冷情，难以想象这种话会从他口中出来。
黎笙拍掉他的手，“才没有。”
“爽完就忘了？”顾易言勾住她的腰，雅痞地笑，“那我再帮你回忆一下？”
黎笙现在腰还酸着，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不、不需要。”
顾易言，“错了没？”
黎笙慌不迭地点头。
顾易言松开手，“老实在这待着，明天让人送你回去。”
“可是节目组那边……”
“方浩已经联系你经纪人了，她帮你给节目组那边请假了。”
黎笙知道这其中少不了他的帮忙，感激地看向他，“谢谢。”
顾易言冷哼，嘴硬地道，“我是看在小乖的面子上，免得你回去病没好，传染给她。”
黎笙不介意地弯了弯唇。
顾易言走回沙发那边继续办公，看见黎笙掀开被子下床，眉头一皱，“又干什么？”
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我想倒杯水喝。”
顾易言闻言，目光回到电脑上。
……
黎笙缺席节目录制的消息很快冲上热搜，好在陈芳醒目，抢先发了微博，解释了黎笙缺席的原因，还附上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她昏迷不醒在输液的照片，另一张是根温度计，上面显示着四十度。
可即便这样，有些黑粉还是闻风而来，趁机说她是受不了苦在装病。
最后还是姜晃在直播间替她作证，微博上的戾气才平息了一些。
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某个狗仔在微博上爆料秦宁之前霸凌一个助理，对助理非打即骂，最后还把助理给开除了，因为这件事，那个助理现在患上了抑郁症，自杀未遂躺在医院里。
这消息一出来，黎笙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霸凌可不是小事，一旦石锤，秦宁的名声就毁了。
微博下方的评论区乌烟瘴气，黎笙瞄了一眼就退出来了。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她现在是秦宁的替身，也就意味着她极有可能要替她背黑锅。
黎笙头大，余光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对方稳如泰山，跟没事人一样。
这时，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门外响起方浩的声音，“顾总，是我。”
顾易言，“进来。”
方浩开门进来，黎笙看到跟在他身后进来道陈芳，眼神一亮。
“芳姐。”
陈芳看到黎笙没事，稍稍放心。
“顾总。”她看向顾易言，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然后看向黎笙。
“微博上的事你看到没有？”
黎笙点头。
陈芳试探地问，“你真做了那些事？”
黎笙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又不是秦宁，哪知道是真是假。
陈芳声音变了调，“真是你做的？”
黎笙，“我没有。”
她可没说谎，这件事即便是真的，那也是秦宁干的，跟她没关系。
见她不像是说谎，陈芳松了口气。
“那我现在就联系律师……”
“等等。”
顾易言合上电脑，黑眸望了过来，定定地看着黎笙。
“你说不是你做的？”
黎笙点了下头。
顾易言嘲讽一笑，朝方浩看了一眼，“把东西拿出来给她看看。”
方浩目光复杂地看了黎笙一眼，然后把手里的信封递给她。
直觉告诉黎笙，这信封里面装的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迟疑了下，随即拿起信封打开。
里面有十来张照片，全都是秦宁打骂助理的画面，这个角度一看就是偷拍的。
铁证如山，黎笙神色微僵。
陈芳凑过来看，只觉得眼前一黑。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问方浩，“这会不会是P图的。”
方浩，“已经找人验过了，不是P的。”
陈芳差点站不稳。
不是P的，那就是真的了。
方浩解释道，“爆料的狗仔本来是要把这些照片曝光出来的，是顾总考虑得周到，让我抢先一步把照片买断。”
也就是说，要不是顾易言在背后帮忙，现在秦宁已经被这些照片給捶死了。
黎笙小心翼翼地看向顾易言，对方面无表情，眼神却冷得吓人。
顾易言语气凉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黎笙舔了舔发干的唇，“我……”
她不是当事人，她能说什么。
顾易言发话道，“把照片拿去烧了。”
方浩说了声是，把照片拿了回来，塞进信封里。
顾易言，“你们俩先出去。”
“是。”
方浩拉上陈芳出去，临走前，陈芳不放心地回头望，她想让黎笙求一求顾易言帮忙，这件事太棘手了，一般人解决不了。
但不等她开口，就被方浩带出房间了。
听到房门关上，黎笙心头一跳。
“我原本以为你再刁蛮任性也会有个度，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顾易言不疾不徐低道。
黎笙低着头不吭声。
现在是说多错多，还不如不开口。
“这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