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背离了初衷。伦纳德一愣：“他是被你们内部处理的？”奥黛丽眼角的余光瞄了霍伯特一眼才道：“并不是，正是因为他背离了初衷，所以给自己招来了灾祸。”伦纳德又问：“你们查到是谁干的了么？”奥黛丽微笑着回答：“因为我还不是心理炼金会的高层，所以不知道具体的进展。”霍伯特并没有告诉奥黛丽，亚当是派赫温送东西的，结果他自己也被留下了，其实他的死没必要保密。因为奥黛丽并不知道这些，所以她首先想到的是替霍伯特隐瞒暗杀的过程。伦纳德点点头：“谢谢您地回答。”奥黛丽则继续这个话题：“我是在上上周见了赫温·兰比斯，他试图对我做心里按暗示，让我为他搜集一些情报。“好在有愚者先生的帮助，提前用‘天使之拥’保护了我。“但是我这几天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正神教会对一些地位重要的贵族，会不会也有一定的监控、掌握和引导？”阿尔杰笑了一声：“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活在人类社会里，就必须接受一定的监控、掌握和引导！“我明白你在害怕什么，但你想一想，用权势地位、金钱枪炮做出的掌握和引导，和用非凡能力做出的类似行为，本质区别在哪里？“一个知道自己不想做，但不得不做，一个连不想做的念头都没有，在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奥黛丽当即点头道：“这正是这几天我想到的问题，这不就意味着连灵魂和思想都失去自由！这是十分恐怖的一件事。”霍伯特想要说点什么，但终究是没有开口，有些事情让“倒吊人”告诉奥黛丽，是更好的选择。阿尔杰又一次笑道：“哪有绝对自由的灵魂和思想？选择了信仰，选择了理念，自然也就被信仰和理念束缚。“不过你倒不用太多担心，教会不会像隐秘组织这样，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控制教徒。“仅就鲁恩王国来说，三大教会并列，加上王室的存在，彼此间形成了一个制衡，如果风暴教会对重要信徒做得太过分，那个信徒完全可以转投黑夜教会。“所以，绝大部分情况下，正神教会更倾向于利用宗教上的地位和信念，来引导重要的信徒，而不是非凡能力。”制衡！奥黛丽琢磨着这个单词，仿佛一下子对国王的上层圈子有了新的理解。这时候她才回想起来，其实以往自己就接触到了这些东西，但当时没有做深刻的思考。奥黛丽诚恳地回答：“谢谢您的解答，倒吊人先生。”紧接着，嘉德丽雅发起了新话题，或者说她直接问“皇帝”：“我听到消息说，长尾岛原先的凯特港更名为土图嘉港，会承认海盗为合法公民？这是一个针对于海盗的圈套么？”克莱恩抽了抽嘴角：土图嘉港？海盗乐园？这一定是霍伯特的手笔！“是一个圈套。”霍伯特微笑道。嘉德丽雅刚要发出“果然”之类的感慨，霍伯特却接着道：“但对海盗而言，这未必不是一条出路。”阿尔杰问：“能详细地说说是个什么圈套么？”本来他也想告知一下“皇帝”去那里看一看的，不过因为接到了教会的任务，只能放弃了这个计划。霍伯特从土图嘉港对海盗的政策开始说起，一直到对海盗财产的保护，以及银行和交易行的业务，最后是此时海盗们还没有注意到的房产业务。像“太阳”戴里克和“月亮”埃姆林这些不太了解海盗的成员，根本没有听出哪里有什么圈套？这简直是在为海盗提供便利！虽然各国都在这么做，但是没有土图嘉港做得这么彻底，因为各国还是要偶尔打击一下海盗维持一下自身的形象。所以海盗跟各国之间根本没有信任可言，而土图嘉港显然是在跟海盗建立相对信赖的关系！但嘉德丽雅等了解海盗的成员，却明白了霍伯特所说的圈套是什么。阿尔杰感叹道：“海盗们的财富会迅速流入土图嘉港。”狂暴海连接着殖民地与北大陆，在这里有着海量的财富，土图嘉港的出现绝对能形成一个财富漩涡，海量的财富都会流入那里。比如海盗们存在土图嘉港的金镑，相信霍伯特不可能就让它们放在那里发霉吧？而且阿尔杰十分清楚，有些在狂暴海上并不是很值钱的财富，到了北大陆或者南大陆，价值一定会翻好几番。比如在海上截获了一船金矿石，在海盗眼里这就是些石头，销赃的话也卖不出好价钱。可是低价收来，只要粗咯地提炼一下，甚至提炼的纯度不用很高，价值起码能涨二十倍！再比如截获了一船瓷质餐具，海盗销赃的时候也根本卖不了几个钱，可如果运到南大陆，价值起码涨十几倍！正是因为这样的暴利，所以即便出海很危险，却还是那么多人出海寻找机会。霍伯特微笑到：“作为回报，我们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安全的养伤和养老的地方。“你们应该也知道，做了海盗之后，就不是想退出就能退出的，没几个海盗能有善终。”嘉德丽雅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她已经想到：如果风暴教会跟罗思德群岛总督府不出面干预的话，那么未来“皇帝”的意图就是海盗们的风向标。她认为，提供一个稳定的销赃渠道，才是“皇帝”给海盗们最大的圈套。弱一点的海盗一般只敢抢劫普通的客船，但现在随着蒸汽机的广泛应用，他们越来越追不上客船了，所以逼着他们只能抢一些行动较慢的货船。可是抢来了货物之后，没地方销赃。强大一点的海盗一般分两类，一种是像嘉德丽雅这样，有非凡势力的支持，有稳定的销赃渠道，一种是通过打拼而小有名气的强大海盗。后者的数量更多，因为前者到了海上很容易“水土不服”，在海盗们的尔虞我诈中被利用，被干掉。而后者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也是没有稳定的销赃渠道，不是说没人愿意发这笔财，而是谁也知道这些海盗的东西是非法的，都想以更低的价格收购。或者总督府就坐等这样的交易发生，然后在交易完成后，以帮海盗销赃的罪名逮捕买家，这样不仅买家要交出大量的赎金才能免罪，海盗抢来的非法财产也能变成赃物，可以用交易价的数倍进行拍卖。所以除非是后台够硬，否则没多少人敢跟海盗交易。后台足够硬的人，则都是些达官显贵，出于名誉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