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到家的时候,屋里的灯还亮着。
他有些奇怪,秦茹平日里休息的很早,今个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觉。
陈锦年快步将门打开,发现秦茹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打算把秦茹抱上床,免得趴在桌上睡的也不踏实。
结果刚碰着秦茹,后者的眼睛腾的一下睁开了来。
“相公,你回来了!”
秦茹的声音软绵绵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连忙来帮陈锦年脱下外衣,可是这动作,还真把陈锦年吓着了。
他赶忙退后两步,阻止了秦茹。
“我自己来,娘子,你怎么趴在桌上睡着了?”
“相公,我怕!”
秦茹在陈锦年面前,没有半点伪装,神色黯然的说道:“你身上的胭脂味,我已经闻到了,我担心你会像以前一样,沉迷在勾栏中。”
“陈家现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你辛苦赚来的,妾本不该多言,只是……”
陈锦年听到这,不由得伸手揉了揉秦茹的头发,将其一把揽入怀中:“只是怕我重蹈覆辙,将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全都葬送出去,对吧?”
秦茹愣了愣,她还记得以往的陈锦年,因为勾栏一事,与她吵过不少次架。
然而这次,相公的语气如此温柔,难道是真的改邪归正了吗?
“不用怕,我去勾栏,只为劝刘大哥。”
陈近南深知秦茹受过前身的毒害,便是尽量温柔的安慰道:“但你也要相信我,我不再是曾经的陈锦年,或许会去勾栏,但绝不会置你于不顾。”
“娘子,从今往后,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秦茹听着陈锦年那坚定的保证,眼泪不由自主的往外流。
她已记不清多少年了,从未听陈锦年这么认真的说过话,虽然很是陌生,但足以让她感动。
她慢慢的靠在陈锦年怀中,眼中的怀疑褪去:“相公,我相信你,可你也不必只要我一人,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
陈锦年闻言,当即将秦茹横抱了起来,他的眼中带着肆虐的色彩。
“娘子,我不要别的女人,只要你,不如今晚就帮我添个一男半女如何?”
秦茹环着陈锦年的脖子,娇美的容颜上露出一抹羞怯,她竟是不由得点了点脑袋,心说上次一别,她还惦念的紧。
她没有过别的男人,但也听说过,普通男子能坚持一刻都算是久的。
可自己的相公,那方面的能力简直生猛如虎,随随便便能够应付上一个时辰,可谓是真正的男人啊!
陈锦年不再多想,将秦茹放在床上,一只手慢悠悠的溜进秦茹的衣服当中……
笙歌夜夜,不亦乐乎!
翌日清晨。
陈锦年起了个大清早,没想到他刚到院子,一道人影就冲了进来。
“大郎,起的正是时候!”
刘德勇满脸笑色,一把搂过陈锦年的肩膀,露出神秘的笑色说道:“咱们兄弟早点去勾栏,占个好位置,听说花魁耀月很早就到了。”
陈锦年眉头一皱,这家伙身上还带有一股酒气,昨晚他走的早,鬼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昨晚又一夜没走。
再者说了,哪有对干那种肮脏事这么积极的。
“先等等,我洗把脸再说!”
陈锦年不再理会刘德勇,若是再不把这家伙拉回岸上来,恐怕就废了。
不过他也不急,答应刘德勇的事情先去做了,到时候刘德勇还不悔改,那他只能来硬的了。
待得他收拾了一番过后,才和刘德勇前往了勾栏。
勾栏内外,围堵的水泄不通,看样子都是奔着花魁来的。
刘德勇这么往门口一站,高声喊道:“都让开,没钱来勾栏凑什么热闹?”
众人闻言,还有些不服气,滋当他们看清来人是刘德勇过后,匆匆忙忙的退开了去,人家好歹是平阳县主簿。
“哟,是刘主簿来了,长眼都赶紧让开。”
勾栏里的老妈妈,手持园扇,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主簿大人,快请进,姑娘们都等你好久了。”
“而且啊,咱们的花魁耀月,马上就要登台表演,靠着您来打赏呢!”
刘德勇哈哈一笑,从怀里取出几张银票,大大方方的丢了过去:“今个儿我不是主角,要把我兄弟照顾好,他可是咱们平阳县的大英雄,陈锦年陈大老板!”
老妈妈早就注意到了陈锦年,最近在平阳县的名气不小,加上以往陈锦年的臭名,如今谁人不晓啊!
不过凡事都得有个主次,刘德勇毕竟是主簿,这人啊,还是得由刘德勇来介绍。
老妈妈踏上前来,毫不生疏的挽住陈锦年的手臂,她有个四十来岁,脸上带着些许皱纹,但风韵犹存,足以看出年轻时也是个美人。
“陈老板,稀客啊!快请进,今日我们花魁出题,依我看啊,唯有你这个人中龙凤能将她带走!”
陈锦年愣了愣,这老妈妈还用胸前的两团柔软鼓弄他的手臂呢,果然勾人的本事没少练。
他淡淡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带路吧,先去看看!”
老妈妈“哎”了一声,才拉着陈锦年和刘德勇走了进去。
不得不说,刘德勇没少在这种地方撒钱,连老妈妈都得亲自来迎接。
两人进了门,一路到了二楼的贵区,贵区中已经有人就座,那道熟悉的身影,让陈锦年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刘主簿,陈老板,别来无恙啊!”
庞成皮笑肉不笑的招呼一声,用手捻着痦子上的黑毛。
刘德勇顿了片刻,很快便是活络的笑了笑:“原来是庞公子,来的真早,我还寻思让人去请你呢!”
“刘主簿言重了,小弟哪敢让你去请。”
庞成说着,目光落在了陈锦年的身上,他的眼中带着几分挑衅:“陈老板,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今日我们相聚在此,不会不给面子吧!”
陈锦年嘴角拉扯出淡淡的笑色,冷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