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在说笑着准备告别的萧清瑶和程亚平,猛然听到巨响,也下意识地望过去。
当看到一身黑西装、神色冰冷、大步朝他们走来的傅延知时,两人都愣住了。
明显来者不善。
程亚平立即向前一步,将萧清瑶挡在身后,注视着傅延知。
傅延知走到两人面前停下。
他淡漠地扫了一眼程亚平,冷冷道:“滚开!”
程亚平是认得傅延知的。
但他却没有“滚开”。
而是坚定地站在傅延知面前,挡住他看向萧清瑶的目光。
“傅总,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傅延知眸子微眯,猛然出手,拳头带风狠狠砸向程亚平的脸。
程亚平立刻偏头避开,同时也出拳还击砸向傅延知。
砰!
两人的拳头在半空中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程亚平被撞得后退几步。
“学长!”
萧清瑶立即冲上去,一把抓住程亚平的手腕,查看他的手有没有受伤。
程亚平的右手鲜血淋漓,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向下弯曲。
很明显,他的手指骨折了。
萧清瑶瞬间暴怒!
她猛然回头,冲着不远处的傅延知怒吼:“你有病啊!你下这么重的手!”
傅延知脸色阴沉的可怕,几乎滴出水来。
他大步上前,一把握住萧清瑶的肩膀,冷冷道:“跟我回去。”
萧清瑶气的一把甩开他,怒视着他:“你走开!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傅延知阴鸷的眸光,在萧清瑶和程亚平身上来回看了一遍。
下一刻。
他一把将萧清瑶扛到肩头,大步朝他的车子走去。
“放我下来!傅延知你放我下来!”
萧清瑶又急又气,拼命地拍打傅延知的后背。
程亚平也立即追上去:“傅总,请你放手!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傅延知扛着萧清瑶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盯着程亚平,犹如一头恶狼在盯着一头梅花鹿。
程亚平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毫不畏惧地迎接傅延知的目光。
“傅总,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人,还请你注意分寸,给彼此都留些情面。”
傅延知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扛着萧清瑶转身,阔步走向他的停在路边的车子。
拉开车门,粗鲁地把萧清瑶塞进去。
砰!
“啊——”
萧清瑶的脑袋重重撞到车门上方,直痛的她眼冒金星,眼泪到飚出来了。
傅延知抬手去查看她的额头,却被她一挥手扒拉开。
她眼眸含泪、委屈地瞪他:“你走开啊!”
傅延知冷峻的脸上刚浮现的一丝歉意瞬间散去。
他强压怒火,咬着牙“砰”一声将车门重重关上。
然后他转身看向已经受伤、还想试图跟他讲道理的程亚平,冷冷地开始解袖扣、活动手腕。
程亚平见状,皱眉道:“傅总,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我们坐下来谈谈。”
傅延知压根都不搭理他,他已经把西装袖子挽到了小臂处,露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然后他猛然出拳,毫不客气地砸向程亚平的脸。
程亚平脸色一变,快速偏头闪躲。
拳头擦着他的脸颊而过。
他顺势抓住傅延知的手腕,猛然向下折!
傅延知手腕灵活翩若游龙,顺着他的手劲儿向下压,同时大长腿狠狠地踹向程亚平的腰腹。
程亚平立刻松开傅延知的手腕,同时快速后退。
但为时已晚。
砰!
傅延知的坚硬的黑皮鞋踹到程亚平的肚子上。
幸好程亚平及时后退,少承受了三分之一傅延知踹来的力气。
尽管如此,程亚平还是觉得腹部五脏六腑都狠狠一震,几乎要吐出来。
傅延知冷着脸,大步上前,继续下死手攻击程亚平。
程亚平也是跆拳道黑带,身手不弱,但在傅延知的猛烈攻击下,只能不停后退、格挡,步伐和身形很快就有些凌乱了。
他们身后,被锁在车内的萧清瑶气急败坏。
她不停地拍打着车门和车窗,冲车外的两人怒吼。
“傅延知,你放我出去!”
“傅延知你住手!你不许再动我学长!”
“傅延知你个混蛋,你再敢动我学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但任凭她喊的嗓子都哑了,拍打车窗几乎要把手拍骨折了,车外的两人依然跟没听见一样,往死里招呼对方。
萧清瑶气哭了,哭喊着骂傅延知混蛋。
约莫十多分钟后,就见傅延知一脚踹翻程亚平,然后狠狠踩在他胸口上。
他上半身微微前倾,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躺在地上、满脸是伤的程亚平。
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警告:“以后,离她远点。”
说完,他的脚下猛然用力。
咔嚓——
肋骨断裂的声音从程亚平的胸前传出。
他瞬间口喷鲜血。
傅延知像看死人一样看了他一眼,然后黑亮的皮鞋才从他胸口移开。
傅延知转身朝停在路边的黑色布加迪走去,同时掏出车钥匙,冲车子摁了两下。
滴滴!滴滴!
车门打开,就见萧清瑶撞开车门,跌跌撞撞地哭着跑过来。
“学长!学长!学长你怎么样了。”
在跑过傅延知身边时,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几乎把她拽哥趔趄,差点儿摔倒。
“你放开我!”
“傅延知你混蛋!”
“你没看到学长都吐血了吗?!”
“谁让你对他下那么狠的手的!!”
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