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打在柳圆圆精致的脸上,柳圆圆琥珀色的双目闪出熠熠的光亮。
美艳鲜妍的脸上,是前所未见的认真神色。
俞不晚也收起了嬉笑的颜色,认真且又严肃:“抱歉,我不能。”
“为什么!”
柳圆圆有些吃惊,她觉得自己开出的条件足够丰厚,俞不晚不可能不心动。
她咬咬牙,心下一横:“你若是不满意,镇远镖局自此可以与九华门结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许是怕俞不晚不相信,柳圆圆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令牌由纯金打造,一看就厚实非常,显出主人家丰厚的底蕴,令牌四周布满繁复的花纹,正中间,正是一个遒劲有力的柳字。
“作为诚意,我把令牌给你,见令如见我父亲,你应该明白,这快令牌的分量。”
话音还没落下,俞不晚还是摇头拒绝。
从来没有人,居然这么不客气的拒绝她,柳圆圆怒火冲天:“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告诉你,你不要太过分。”
俞不晚道:“我什么也不要,可我还是不能答应你。”
柳圆圆气的眉梢直跳:“为什么!”
俞不晚郑重其事:“因为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我不能保证不会对宋言一动心,所以我不愿意许下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这算什么理由。
柳圆圆有些困惑,她觉得面前这个人很奇怪,还有些死脑筋,就算现下答应了她,日后反悔,她也丝毫没有办法。
可是俞不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许是觉得柳圆圆懵懂的样子异常可爱,俞不晚欺身上前,又捏了捏她的脸蛋:“我可不忍心骗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更何况,天下男人多的是,干嘛老盯着一个宋言一,不行咱就换一个嘛。”
柳圆圆愤愤打掉俞不晚左捏右捏,一点不老实的手,晶莹的泪珠盈满眼眶:“你不懂,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父亲也认可的人。”
柳圆圆以前不是没有想过找一个人好拿捏的男人,可是父亲不是觉得这个太丑,就是那个武功太差,左右挑剔横竖也不满意。
他觉得自己女儿天下第一好,谁也配不上,唯一的例外,是在宋言一离开后,夸赞了几句,说这小子不错。
她抹了抹脸,抽抽噎噎:“我实在是太没用了,父亲教我武功,我也只学了个半吊子。父亲处理门主大小事务,天天带着我,耳濡目染,可直到现在,我只能处理一些小打小闹,丝毫没有父亲的杀伐决断。”
柳圆圆越说心中越发酸涩,越来越气馁,眼泪止也止不住,哗哗的往下流,赌气一般蹲下来,将脸埋在双臂里。
俞不晚叹了一声气,她也算体会到宋言一带孩子的不容易了,这分明还是个天真不知世事的孩子嘛。
她蹲下来,拿着自己的衣袖,温柔地给柳圆圆拂泪:“那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父亲对这个人不满意,对那个人也不满意吗?”
柳圆圆鼻尖通红,不解地摇头。
俞不晚道:“因为除了你,你的父亲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旁人接手他的位子。”
柳圆圆惊讶,连连否认:“不可能,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可能是我?”
“如若不然,他何必大费周章把你带在身边手把手教你,现在又放任你肆意行走江湖,自是希望你长些见识。”俞不晚苦口婆心。
如果不是将期望都寄托在柳圆圆身上,柳修远怎会力排众议让柳圆圆参与处理门中事务,这么多年,讨一个称心的继承人并不是件难事。
所以那个人是不是宋言一根本不重要,或许柳圆圆这半年在江湖肆意横行背后,也有着柳修远的手笔。
他在等着柳圆圆长大,在这之前,他会为柳圆圆扫清前路所有的障碍。
俞不晚倒是有些羡慕柳圆圆了。
林间蝉鸣声此起彼伏,源源不断,高低错落,谱出了欢快的歌曲。
柳圆圆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好半响才吐出了一句话:“你居然用衣袖擦我脸。”
俞不晚面无表情,冷酷的转身离去,她果然讨厌小孩子。
树林外,南风焦急地左右踱步,时不时关注着林子里的动静,看看天色,已经过去好大一会了。
苏木支着脑袋,看得眼睛眼花缭乱:“你乱跑什么啊。”
南风横眉冷对:“谁知道俞不晚那个女人会不会欺负小姐。”
“嘿,你说什么呢,不晚姐姐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苏木跳了起来,双手叉腰,“你个死木头,不要血口喷人啊我告诉你!”
一旁的宋言一镇定自若,丝毫没有理会二人的小打小闹,只是眼神时不时向树林里飘去。
就在南风快要按捺不住,想要冲进树林里的时候,一青一红两个身影慢慢地浮现出来。
南风与苏木争先恐后的跑上前去。
“小姐,你有没有受欺负。”
“不晚姐姐,你可回来了。”
俞不晚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野鸡,健壮肥美,抓住它可是费了老大功夫。
南风细细瞧着自家小姐,生怕遗漏她身上的任何伤痕,看着柳圆圆红彤彤的眼角,他顿时勃然大怒,立刻拔剑指向俞不晚:“你对我们家小姐作了什么!”
俞不晚很是无辜,她能做什么,不就是谈了谈女孩家的真心话么,这小哥怎么回事,这么暴躁,动不动就拔剑。
“住手,南风。”柳圆圆呵斥道。
看着逐渐走进的宋言一,他的视线牢牢胶着在俞不晚的身上,柳圆圆冷哼了一声,理都未理,带着南风回了马车。
苏木大感意外,他不确定的陈述:“小师叔,刚刚柳圆圆居然第一次无视你耶,你魅力下降了啊。”
迎接他的,只有一个爆栗。
宋言一忧心忡忡,还是有些不放心:“刚刚,你们没发生什么冲突吧。”
俞不晚神秘兮兮的笑了一下:“当然没有,我们有什么好冲突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沉重地拍了拍宋言一的肩膀,看着旁边捂着额头的苏木,叹息到:“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