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一个夏天。
蜀地大凉山仙墓开启。
那个十六岁的小女孩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地上,身上血迹斑斑。
肩膀扛着苗刀的长发青年质问道:“将《蜀王毒经》藏哪里了?”
女孩泪眼婆娑:“我...我不知道!”
“真是麻烦,不说是吧?你说我是先砍你左腿还是右腿呢?啧啧,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要是被我砍成了人彘,怪可惜的!”
小女孩环抱着胳膊,不停地蹬着双腿向后退去:“你不要过来!”
长发青年抽出苗刀向前逼进,面露狠色,看来他是真的准备砍了女孩的腿。
一颗石子准确无误地砸在了长发青年的脑袋上,他立刻警惕道:“谁?”
一个叼着烟的青年从树上跳了下来,他痞里痞气地说道:“老子看了半天了,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女孩,你裤裆里那玩意儿莫不是个摆设?”
眼见对方手中没有任何武器,长发青年怒火中烧:“你他妈的找死!”
说着,他提着刀便杀了过去,可下一秒他愣住了,只见对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手枪正对着自己的脑门。
“是谁找死?”青年吐出嘴里的烟蒂。
长发青年气势顿时弱了下去:“用枪算什么男人?有种拿出真本事来!”
“呦,现在知道自己是个带把的了?让老子出手,你资格不够!还不快滚!”说着青年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闻言,长发青年警惕地慢慢向后退去,眼见对方没有追过来,他撒开腿逃命去了。
“嘿,他娘的,还是老子机智,没子弹也能唬人嘛!”
青年背着小女孩朝着仙墓出口走去。
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聂小凉,大凉山的凉,大哥哥你呢?。”
“我啊,我叫彪哥,嗯~彪哥的彪!”
南都市一家宾馆。
钟钰秀将聂小凉腹部的伤口做了缝合,而后将一瓶白色药粉撒在了伤口上。
此刻的聂小凉额头上都是汗水,脸色有些发白,嘴里不停地嚷嚷着:“师姐,疼!”
钟钰秀:“现在知道疼了?让你练功不是肚子疼就是腿疼。”
“什么嘛,师姐你又说我,我现在可是病人!”聂小凉委屈地说道。
钟钰秀仍不打算放过她:“这次回去不把境界提升到力藏境中期,不将《玉虚剑经》练至入门,以后休想再下山!”
聂小凉:“哼,大不了我去求师父。”
“那要不要我将你遇到赊刀人的事讲与师父她老人家听听?”钟钰秀所说的赊刀人无非指的是夏彪。
“师父她是个老顽固,一生不染红尘就算了,凭什么也要我隔绝男女之事?”说到此处聂小凉情绪有些激动。
闻言,钟钰秀顿时怒道:“你在胡说什么,本门规矩掌门人不得婚嫁,你身为本门继承人怎会无此觉悟?”
见到师姐真的生气了,聂小凉态度瞬间就软了下去:“师姐,你不要生气嘛,我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钟钰秀叹了口气:“哎,本门所有弟子都可以婚嫁,唯独掌门不行,师父她年事已高,将来整个峨眉的担子都要压到你身上,也是苦了你了。”
聂小凉用撒娇的语气说道:“不是还有师姐你了嘛。”
钟钰秀露出愁容:“本门除了一本《玉虚剑经》再没有拿的出手的,那《蜀王毒经》所载内容过于歹毒,终不能为我等所用,将来的大劫,我们该如何应对?”
说着钟钰秀从怀中取出一本破旧的秘籍,赫然用石刻文写着:九转凤血录。
钟钰秀:“在寒枫谷大殿内你可看清了那桌案上的另外两本是什么功法?”
聂小凉不假思索地回道:“李家拿的是《天魔三刀》,武当张庆灵拿的是《伏虎剑典》。”
“哼,他们倒是会挑,这两家原本实力就不俗,如今更是如虎添翼。”
显然,当日在仙墓内夏桔赶到寒枫谷时,这三家已经瓜分完毕,即便夏桔和峨眉交好,当时他们也未告知实情。
南都市郊区赵小六家。
面对相互吐口水的两个女孩儿,赵小六一阵头大。他一把提溜起小黑丫头,将她拎回屋里,小黑丫头身体悬在空中仍张牙舞爪的不想放过对方。
说来也怪,小黑丫头不管怎么吃就是不长身体,依然是又黑又瘦。这不,赵小六一只手就能将她提溜起来。
回到屋内,赵小六问:“我不在这几天你是怎么吃的?”
小七像是完全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回了房间打开电视开始追剧。
赵小六:“寒假作业写了没?”
电视剧声音骤然放大,瞬间盖过了赵小六的说话声。
赵小六上前正想揪住她的耳朵,却发现小七鼓着腮帮子,已然泪眼婆娑。
他连忙道歉:“这几天不是忙嘛?接下来就不走了!”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你去哪我管不着!”小七带着怒气说道。
赵小六一愣,从小到大还没见她发过那么大火,他摇了摇头,只觉得是对方在耍小孩子脾气罢了。
午夜时分。
熟睡的赵小六胸口挂着的玉玲珑忽然闪过一道青光,一个青衣女子飘了出来,她如烟似雾,悬浮在空中。
尽管她的身影显得很虚幻,但依然能够看出她绝美的容颜,她古典却有着独特的风韵,她洁白无瑕的肌肤与月光相互辉映,一袭青衣长袍却也掩饰不住她的婀娜身段,若非梦中得见,便是那天上的仙子了。
她打量着屋内的环境,而后盯着书架上的书籍,这些都是赵小六上高中时没舍得扔的教科书。
青衣女子衣袖摆动,一本化学课本自动翻了起来,她眉头微皱,这些文体符号都很陌生,接着又翻开其他几本,依然如此。
她放弃了,索性托着腮帮子静静地看着屋外的月亮。
一弯新月宛若初春的柳芽,尽管时代变迁,世人更迭,可这月亮还是儿时的模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