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有次直接将她关在柴房里整整三天,还是伙夫发现将她救下。
那样的日子似乎已经离她很遥远了。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西沉透过窗边漏洞映照着墙角的尘土和蛛网,一胖一瘦两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乔莺眯了眯眼,先前见过的老鸨正引着个中年男子进来。
他脚踩过枯叶沙沙作响。
“赵大人,这女子可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您过过眼。”
赵县丞大约四十多岁,身材窄瘦但大腹便便,下巴留着一撮胡须,瞧着实在怪异。见乔莺被绑得严严实实,这才放下心秉退老鸨,仔仔细细打量。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绝色,哪怕是放眼整个并州,能与她媲美的也不过尔尔。
“我给你个荣华富贵的机会,你要不要?”
“什么机会?”乔莺问。
赵县丞摸了摸胡子,缓缓道,“来镇压山匪的凌将军再过四日便到了,我会把你送入他府中。”
上京凌姓小将军只有一人——凌定风。
乔莺没见过他,却对他的名字如雷贯耳,不只因为他曾差点与乔芙定亲,还因为他是太子一党。
凌老将军去世后,凌家在朝堂地位一落千丈,靠着凌定风一人苦苦支撑。
“大人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大把女子想要这荣华富贵,何必绑我这什么也不懂的。”
闻言,赵县丞笑了笑,“凌将军有个差点就定亲的女子,我寻遍整个祁县,与那描述颇为相符的只有你。”
乔莺目光一瞬间凉了下去,“若是我不愿意呢?”
赵县丞也不恼,笑的和善,“我既有本事把你弄来,那便有本事让你答应我。”
他想通过讨好凌定风攀附太子,只是他尚不知凌定风并不得太子的青睐。
乔莺看向赵县丞。
这副笑面虎的神态倒有几分与秦照相似,可惜在头脑方面差了秦照十万八千里。
见她是要吃硬不吃软,赵县丞依旧笑着,拍拍手示意在门口手下进来,“这是祁县专管刑狱之事的海司狱,就没有他敲不动的嘴巴。”
把乔莺交给海司狱后赵县丞阖门后退下。
“姑娘为何不肯要这近在眼前破天的富贵?”
海司狱从身后掏出几枚银针走近她,“下官曾有幸审过几个贵人,姑娘是第三个。”
天色渐暗,银尖在月光照耀下更显尖锐。
“百姓之黠者争营巢窟而充胥吏。”乔莺讽刺道,“你不是官,是走狗。”
海司狱眯着眼贴近她的脸: “你说什么?”
没等乔莺再开口,他身后倏然传来喑哑男声,犹如地府鬼魅般。
“她说你在找死。”
忽然从他身后出现的谢枕舟居高临下,语气恣意狂妄,手放在刀柄上缓缓抽出未曾出鞘过的长刀。
凛冽的刀锋刺进他胸膛。
海司狱双眼因疼痛忽然瞪得老大,刀剑入肉声四起,旋即有温热的液体喷洒在乔莺脸上,遮盖住她视线。
伴随而来的是浓重腥味。
她什么也看不清。
谢枕舟抽刀后海司狱再无外力支撑着,手里的银针与他的身躯一齐落。
乔莺听见他倒地的声音。
而后有人用左手抹开她眼周液体。
映入眼帘是一张熟悉的俊脸,他来得突然,乔莺怔怔看着他,连眨眼也忘记了。
谢枕舟面庞结了冰一般,眼眸黑如浓墨,幽深不见底。本欲张嘴说什么,看见她呆呆的样子,他滚了滚喉结,话尽数被咽下。转过身垂首替她解绑,那快养好的手腕又血肉模糊。
他稍有愣神,脸色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