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桩。
沈絮倒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课后,倒是一群人围住了路盈。
“哼,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有个当将军的哥哥嘛,我要是有,我也能回答出太傅的问题。”
“就是,你别得意。”
路盈是被老太太夸了几句,这些人便聚在一起对她阴阳怪气。
实在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就跟我哥有什么关系?你们自己答不出来,还见不得别人好吗?真让人看不起。”
路盈也不是个软性子,被她们骂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该还嘴她还是会的。
“路盈,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我就说怎么了!”路盈扯着嗓门喊道,“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所以只会躲在背后说人小话。”
啪——
沈絮愣了。
毕竟来这书院的大多都是一些官家女儿,如今起了纷争影响的自然是长辈的面子。
现在路盈挨打了,那对方便是跟将军府起了冲突。
“芷柔,你怎么能打路小姐!”
赵恪宁这是才晓得出来装好人劝解,方才她们吵闹时也不见她站出来。
这背刺朋友的事她是懂的。
那个叫芷柔的这会儿害怕了。
只因路峥赢了仗,现在路家又深受皇上器重,她打了路盈,要是闹到长辈那里去,指定要惹麻烦。
可她面子又挂不住,磕磕绊绊说道:“我一时没忍住就不小心……小心……”
路盈也是个急性子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白白被打了,自然不会忍。
当即便推了芷柔。
对方就害怕又委屈竟哭了。
“你哭什么,是你先动的手!”路盈说道。
可芷柔不听,反倒是双手拍着地哭的更大声了。
二人的声音闹得越来越大,竟把老太傅都给惊动了。
老太傅可是教过先皇的,见多识广惯了,这些雕虫小技在他跟前就是个笑话。
之事现在不同,这是书院,是学习的地方,她们竟公然挑起纷争,不可饶恕。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老太傅背着手转身进了屋里,路盈眼瞅地上的芷柔不成器,十分不满地跟着老太傅了。
也不知道老太傅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哭了。
沈絮倒是惊呆了,路盈难不成被太傅说了几句就哭了?
沈絮想问清是怎么了,可路盈啜泣着说先回家了。
这可把沈絮给整的一头雾水。
那个芷柔更没好到哪里去,哭的比路盈还厉害。
眼见众人都开始回家了,沈絮也不好继续再留在书院。
相府。
“爹。”
真是不走运。
赵月茹母女现在倒是改变了不少,如今规规矩矩坐在那,也没有阴阳怪气。
沈兆安见到沈絮,连忙安排她坐在自己身边。
“怎么样,老太傅见到了没?你可要在那好好学,旁人想请老太傅教授都没机会,你可别给爹丢脸啊。”
沈兆安苦口婆心说道,句句都是让沈絮珍惜这个机会。
沈絮抿抿唇不说话。
饭间,沈絮无意瞥了一眼沈月,见她手上的玉镯后觉得有些奇怪。
这玉镯看着不像是府里的东西。
赵月茹看出沈絮的目光,连忙解释道:“瞧我这记性都忘了跟你说了,月儿就快嫁人了,这玉镯便是对方送来的见面礼。”
“嫁人?”
沈月及笄礼过了吗?
“是啊,就是雨伯侯的嫡次子,我与你爹也见过了,对方仪表堂堂,家世也不错,月儿嫁过去当正妻不差。”
还真是…赶急啊。
赵月茹心急沈絮倒是能理解,可沈兆安怎么会同意呢?
沈月就算过完及笄也才十六,现如今还没有办及笄礼。
“爹,那雨伯侯是哪个?我怎么从没听过?”
沈絮问。
她就是好奇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跟沈家定亲,还是要娶沈月,沈月自己还都是个孩子。
沈兆安本人似乎并不反对这门婚事,说:“你不知道也正常,雨伯侯很早便退位了,如今是她夫人在管家。
现今在朝为官的是他的长子,次子现在行商,尚未入朝。”
是吗?
那她不清楚也正常。
不过沈月嫁给谁与她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她不给自己惹麻烦就是了。
虽然她先前刁蛮任性,不过还是希望她嫁人能改改自己的性子,毕竟是去夫家,丢了人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忍着。
“嗯。”
沈絮嗯了声。
整个饭间沈月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沈絮也并没有将此事放心上。
如今天气入了冬,看看快要到了下雪的日子。
小桃给沈絮准备了不少的厚棉衣,可沈絮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格外怕冷。
她在云州时也没有这么觉得,这还是第一次。
“嘶……”
冷。
这还未下雪,只是天气严寒吃了些风,她的手脚就已经受不了了。
“小姐,还冷吗?”
小桃担心问道,一边继续给沈絮披上棉披风。
“还好,今年的冬天怎么那么冷……”她嘀咕着。
小桃也跟着说:“真是怪了,往年也没见您这么怕冷,今年的天气还真是说不准,依奴婢看等下雪时屋里还需多备些暖炉……”
沈絮不清楚,只希望今年冬天赶快过去。
“叩叩——”
有人敲响了房门,沈絮朝门口一看,对方竟是沈月。
她会来找自己是沈絮万万没想到的,而且沈月看着有些不太对劲。
“你怎么来了?”沈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