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妤,还是你厉害!”
出了营帐后,霍娇和苏青妤目送着这些士气高昂的将士们,心底深处由衷地对苏青妤更加敬佩了。
苏青妤闻言,只是摇摇头道:“并非我厉害。”
她目眺远方,看着那广阔无垠的浩瀚星空,才喃喃道:“我只是,比你们多了解了她一些。”
这一路上,多亏了绿柳搜刮了全部的记忆,将拓跋欢的所做过的事情一一说了个清楚,才让苏青妤对真正的南笙有了初步的印象。
“而且,我这个办法只能暂时让西楚歇战,让大夏大军有喘息的机会,并不能完全掌握大战的精髓问题。”
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眼下她只是对拓跋欢有丁点的了解,可是对他们大军内部的详情半点不知。
不过她大概也知道,要想彻底结束这次战役,关键点就在于拓跋欢身上。
至于那个拓跋旭......
苏青妤眉梢一挑,未必不是另外一个突破口。
“你是不知道,在你来之前,我们根本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一说起这段时间的战事,霍娇气的小脸都红了两分。
“今夜若是能成行,大家一定都会很高兴的。”
苏青妤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明月见此,心疼至极。
眼下事情都安排好了,她才敢开口劝着自家姑娘快去休息。
经明月提醒,霍娇才懊恼自己差点忘记了苏青妤已经在透支体力了。
在两人的劝说下,苏青妤并没有逞能。
她去看过了沈拓,并嘱咐了轩辕老头好好照看后,才转身去了陆云乘的大帐。
按理说,她和陆云乘已经和离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不合适的。
可谁让她还有一个大夫的身份,这满军营里的人根本就没有多一丝遐想。
望着军营中的战士们个个都只想着打战,并没有京城中的那些尔虞我诈,苏青妤微微叹息了一声后,才转身进了大帐内。
她让明月搬了矮榻过来,放在距离陆云乘床榻仅有五步之遥的地方。
“现下,这里多的是有人守着,你也快去休息吧。”
明月点点头,亲眼看着自家姑娘几乎是沾床就睡着后,才带着一股心疼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大帐。
这一夜,大夏军营里的将士们难得能有个休息的机会。
可西楚的军营的主帐中,却传来了一阵争吵声。
“要我说,姑母您平时主意就多,直接把那个苏青妤掳了来,不就万事大吉了吗?何苦还要打什么战!”
自拓跋旭看到苏青妤后,这两日来,他不论是睁眼还是闭眼,都是苏青妤那一袭月白色长裙,从天边踏风而来的身形。
她容貌卓绝,气质清冷。尤其是手握银白色长剑的样子,几乎叫他魂牵梦绕,欲罢不能。
这般女子,若是能被他征服......
拓跋旭单单只是幻想了一下,便浑身燥热,兴奋不已。
原本以为传闻中的奇女子,多半只是在容貌上多了几分颜色,亦或者是行事作风上多上那么几分寻常女子所没有的英气而已。
不曾想,竟然是这般的天姿国色。说她是仙子下凡,都不为过!
“你给本公主收起那些龌龊的心思!”
拓跋欢到现在为止,想想竟然还有些后怕。
她好不容易得老天爷开眼重生了一回,如果不是多长了个心眼穿上了防弹衣,今日她可就死在陆云乘那厮的手上了。
这口气,她根本咽不下去!
只是眼下她手臂和腿上皆有伤,需得休养几日,才能从床上起来。
想到这里,拓跋欢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拓跋旭一眼。
若非拓跋旭得西楚王上的喜爱,她何至于要带着这么一个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儿的蠢货来?
今日若是江铭在,他定能在她伤后,有足够的能力对大夏大军进行围剿。
只可惜,拓跋旭不是江铭。
无论是在手段,还是智商上,拓跋旭和江铭都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拓跋欢暗暗闭上了眼睛,心里有一万个不想和拓跋旭说话的念头,却还是不得不提醒道:
“苏青妤可不是你后院的那些莺莺燕燕。”
“她在杀人的时候,你还只会纸上谈兵。”
“你如果想活命,最好不要轻易招惹了她。你若是落入她手,本公主可没有把握能救你出来。”
拓跋旭听着这些话,立刻不满了。
“若非姑母说,战场上有她这么一号人可满足我的征服欲,我才不来这里!”
“眼下,姑母是反悔了吗?您是不打算帮我把苏青妤抓到手了?”
拓跋欢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若非需要师出有名,拓跋欢甚至都想亲手杀了拓跋旭。
“本公主没有反悔,本公主只是想告诫你,没有本公主的......”
“行了行了!”拓跋旭很不耐烦地打断了拓跋欢的话,扭头就往外走。
在走到大帐门口处时,他转头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拓跋欢。
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浅浅的威胁之意:“姑母伤重,我能理解。”
“七天吧!我再给姑母七天的时间。”
“七天后如果还见不到苏青妤出现在我的营帐中,那我立刻写信告知王上,让他找人来替换你的位置!”
“你......”
拓跋旭大摇大摆地走了,反观拓跋欢恨得咬牙切齿,硬生生地咽下了喉咙中的腥甜味。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英明两世,竟然会被一个蠢货处处掣肘!
“报!”
拓跋旭才离开拓跋欢的营帐不远,就见一个士兵正在往这边小跑而来。
只是脸上却见不到几分惊慌。
拓跋旭抬手就把人拦住了:“何事?”
士兵不敢含糊:“大夏大军派人来偷袭粮草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