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白月光的反击>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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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2 / 3)

明殿。我跑到他身边,他的头还在流血,我想带他去包扎。可大哥推开我,深深看了我一眼,披上铠甲便离开了,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他身穿铠甲,朝着江城的方向,自刎而死,血染把白袍染成霜叶的颜色。我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地上大滩的血迹,尸首已被收敛。

“你杀了我儿!”母亲歇斯底里喊着:“你也知道江城守不住的,他是想见我们一面,这有什么错!”

我躲在三哥身后,手脚冷如铁。我哭不出来,大哥不喜欢我哭。

“别怕。”三哥紧紧牵着我的手,听到他的安慰,我突然哭了,我若是跟大哥说这句话,他是不是不会死了?

“他是个废物!”二哥恨恨地说,“他用死来逃避责任,抛下了我们。他死在我们前头,尸体有我们帮他收敛,那我们呢?”

三哥看二哥一眼,皱起眉头,“你别说了,期期在这。”

我们呢?我感觉眼前一黑,陷入到浓重的哀伤中。大敌当前,我们都会怎样?还能像今天一样,说着家常话吗?

四十多岁的父亲仍有血气,在曹国军队攻入怀州的时候,他披上战衣出征。或许是预料到什么,母亲坚持送他到城外,无论母亲怎么劝说都不肯走,在父亲千百次的催促下才离开。

看父亲神色平常,我想父亲必有得胜的把握。

“期期,你长大了,替父亲照顾好你母亲,父亲很快回来。”

我点头,过了许久我才发觉父亲这一句的叮嘱是以父亲的身份,而不是以一国之君命令。我不知道这是遗言,如果知道,我会拒绝,这是父亲的事,他要活着回来履行诺言。

我总是领悟得太晚太慢。

三月三日,父亲战死怀州。

卫国来不及册立新君,曹国便攻破兰溪。

十日后,二哥三哥带着仅存的兵马,去城外迎敌。对方军马十万,我知道这是蚍蜉撼树,这是他们的选择。能战死沙场,对末路的王室来说,是放肆的骄傲,虽然前方通向黄泉路。

曹国军队进未央宫那天,到处是逃跑的宫仆,我身边只有落梅。我给了她一盒首饰让她逃走,她向我磕了三个头,哭着走了。

落梅哭着说:“公主一定要平安啊。”

这么多豺狼包围这未央宫,我带不走她,我只想找到母亲。逃不出去的话,我的袖子里有毒药,我可以和她共饮一杯毒酒,死得清清白白。

母亲在椒房殿,可那一天我怎么都找不到她。身边都是尖叫哭喊辱骂,还有衣服撕裂的声音。这些将士出身军营,可对待战俘却是土匪的相貌。我看到一个身上都是血的小兵,见到一个头上戴着珠钗的宫女,他的眼睛瞬间通红,脸颊红得像地上的血。他骑马到宫女前头,一手拔下珠钗,可马走得太远,他拔不下,便一刀斩掉宫女的头颅,拔下珠钗。

穿着银铠甲男人发现我,把我堵在墙角。我怀里有涂了剧毒的匕首,并不害怕。

“今晚玩了那么多的女人,还没见过比你还美的。你让大爷爽快了,大爷今晚罩你。”他瞧着自己的下裳,示意我主动。“知道吧,今天将军让我们随便玩,我们把你们玩死了都不会被追责,你运气好碰上我,你可要听话喔。”

他身上有浓烈的萎靡气息,我虽未经历男女之事,可听过婆婆的教导。我厌恶地瞧了他一眼,脸上染上红霞,嘴里却笑着:“这里太多人,可否去幽静一点的地方?”

“是个雏吗?”他似捡到贵重的物品一般,渴望得眼睛都红了。

我并不回答,他拉着我去了墙角。他急不可耐地解下腰带,在扑向我的瞬间,我也掏出匕首。我等着他落在我肩头,可我等不到,他的后背被插入一把利刃。心窝被捅穿。

“公主快逃!有老奴在,谁都不能伤害公主。”奶娘陈婆婆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得如杂草。她面对欺凌没有反抗,看到我被欺负,她挺身而出。

她第一次杀人,手都在抖,眼泪滚滚。下一秒,她的身体就凉了,男人有些武艺,在断气的瞬间,割破她的咽喉。我看到血如泉涌,衣裳上染上两个人的血,

这场掳掠,伴随着血水与哀嚎,染红一方天空。而我没有时间处理李婆婆的尸体,我还要前进。

可我迷失方向,脸上都是泪水,我什么都做不了,一遍又一遍喊着母亲。

“你母亲是谁?”很好听的声音。

我低头答:“是王后身边的奴婢。”此时我换上了宫婢的衣服,他瞧不出我的身份。

“那她在椒房殿。你骑我的马去找她,别人看见了这马不会阻拦。”

我说了声谢谢上马离去,我不敢看他的脸,不用想就知道他是曹国人,今日惨象的始作俑者,可我能做什么?只要能和母亲离开我便心满意足,无论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到椒房殿的时候母亲身体已经冷了,她是服毒自杀的,像是知道了难以置信的事实,她的眼睛睁得很大,我抱着母亲的身体流不出泪。

这里没有士兵出入,左右是母亲与宫女的尸体,好像被刻意保护起来。我顾不了许多,在桌上找到书信,是母亲写的遗书,她让我好好活着,逃得远远的,不要复国不要报仇。

我笑了,不复国我也要为你报仇啊。隐约听见有士兵的笑声,我不能再耽搁。我从母亲身上取下外衫,从密道逃跑。

密道昏黑,恰似我日后的处境。我把贵重东西放到隐蔽处的习惯,我把贵重的东西都放在特制的油纸伞里,伞骨被打通,里面放着我认为价值连城的东西。

我仍留在兰溪,以一个落难者的身份暂居白云观。庵主是一个极为和善的道姑,她收留了不少逃难的人,也能猜到我家破人亡的处境,她用福兮祸之所伏之类的话安慰我。我只能勉强笑笑,告诉她我还好。冷暖自知的事,何必多费口舌?

来静思庵躲避战乱的人并不多,曹王让公子白治理兰溪。公子白极有治理才能,一月后,兰溪便能如太平时的景象。

民心即天意,我父亲输给了公子白。

道姑们诵经的声音听得我心烦意乱,我不需要祈祷。我收拾了东西,在居住处留了碎银就悄悄走了。

兰溪已是他人之地,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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