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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1 / 2)

孟伯符怒吼道:“你还执迷不悟,还是人吗?”

我藏在假山的缝隙里,偷偷看他们。

“将军,世道变了,您这样的正人君子在这个吃人的世道守护不了什么,您连保全自己都困难。”他肤色黝黑,笑的时候露出一口森森白牙,跟我在水沟见到的无人收敛的尸骨一样。

孟伯符身子一颤,可能是好久没有人叫他将军,再次听到熟悉的称呼,他有些失神。“那有如何?”他紧握着红缨枪在地上狠狠磕了一下,发出铮铮声响,“我只求问心无愧。”

乌旭跟瞧傻子一样,眼神尽是不屑和鄙夷,行了礼便走了。大冷天的,他后背有汗水,他挥袖作扇。

问心无愧?我们有同样的目标,谁能走到最后?

“假山很多虫子,你出来。”他叫我。

我今天穿的是灰褐色的衣裳,和假山完美融合在一起,我把自己的气息处理得干干净净,他是怎么瞧出来的?

“公子,今天的天气真好啊。”我望着浓郁的乌云,笑容灿烂。

他的手掌在我眼前放大,我感受到习武之人遒劲的掌风,刮在脸上的时候,我会吐血的。

“下次去假山,佩上驱虫的香囊。”他捏死停留在我发间的大蛾子,白色的汁液流入他手心,有股淡淡的腥臭味。

我觉得这比刮掌风可怕多了,我拿出我的手帕,“多谢公子,公子擦擦手。”

孟伯符接过,摊开绣茉莉花的手帕,在指间轻轻擦了两下。“我洗干净了再还你。”他如此说。

“是。”我回答,擦了虫子血浆的,我不想要了,他还给我我也要丢掉。

他想到什么,问我:“那个黑衣人,你有没有看清相貌?”

我不知道采青怎么和他说,我重复答:“那日黑灯瞎火的,奴婢没看清,只看清黑衣人眼眸是淡褐色的。”

“日后不知道来人底细,你这点武艺,不要……”他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采青,收住话。

他不说完我也想问他,真有下次,我不帮忙,逃得远远的,那采青怎么办?采青有个三长两短,你会伤心吗?

“是啊,奴婢会刻苦练剑的,就算真有危险,奴婢就算被刺死,也会让卫璇先走。”采青声音很大,我能听出她言语中的愤怒和不甘。

孟伯符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公子教我练剑吧。”采青跑去后院的练武场。

“她脾气怎么越来越臭了?”孟伯符很是无奈,朝练武场走去。

我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采青短视了,善游者溺,善骑者堕,武艺高强的人往往死于高强的武艺。

好像卖了不少手帕了。

耳朵里传来兵器交接的声音,金属的清脆声令人清醒,我手拿着糕点和热茶在一旁侍候。孟伯符和采青过了几招,采青似有极大的怒火,每一招都下了力气,孟伯符手里的剑几次被震得发出“叮叮”的声音。

“啪。”采青一剑震落孟伯符的剑,剑插在地上,似墓碑。

“你学得很快啊,都要赶上我了。”孟伯符被打败并不伤心,笑嘻嘻地看着采青。

“你少糊弄我!当我是傻子吗,看不出你招招留着情面。”采青也把剑扔了,脸气得通红,狠狠地跺脚,跑不见人影。

孟伯符无奈地看着我,一脸不解,“我都让她赢了,她怎么还不开心?”

就是因为你让她赢了,她才不开心的,想也知道,孟伯符怎么可能轻易被人夺去兵器,他在十七岁那年,夺了十座城池啊,卫国的城池。

我托腮,“可能是采青的伤还没好,脾气有些急。”

他挠头,“她好麻烦啊,还好你容易哄。”他向我投来微笑。

我假装惊讶,心里却在摇头,我很难哄,因为他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都是自己争取。像这次,我终于看清采青出手的方向、力度,我把她的招式牢记在脑海。

年关将近,孟伯符的俸禄里多了十匹云锦,云锦富丽华贵,制作的手续极繁琐,民间素有寸金寸锦一说。我来了烦恼,这么珍贵的云锦,都说“寸金寸锦”,我画什么花纹才能配得上这么昂贵的云锦?

等开春,他就行弱冠礼了,想见他穿上云锦衣裳的模样。我三哥未行弱冠礼,我瞧着他行弱冠礼能补会一丝遗憾。

“卫璇,你在想啥呀?”宣琪在我旁边蹦蹦跳跳的,手上的白玉手镯甩得熠熠生光。

我遂她的心意,眼神带着羡慕,“好好看的手镯,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宣琪伸出手腕,把手镯推了出来,“是吧,这个是西域的和田玉做的,可贵了。也就那个傻子觉得不贵,说我戴上和田玉手镯很好看。”

想到陈宁说完这番话需要两柱香的时间,我觉得没那么温馨了,笑着:“人家这么有心,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你怎么想啊。”

宣琪低头沉思,脸上的兴奋褪去大半,我怎么变成这么会扫人雅致的、没眼力见的人呢?

“不知道啊,我还没脱贱籍,我想嫁他也没办法娶我。”

我问:“你怎么不求公子?”

宣琪摇头:“算了吧,公子还得去求公子昂,公子不喜欢欠人人情,我也不想再见公子昂。”她说这话的时候,背对着光,秀丽的脸是木然的。我知道宣琪之前是在公子昂府上做事的,公子昂看孟伯符身边没几个奴婢,便让宣琪跟着孟伯符。听闻公子昂出手阔绰,很是体谅吓人,给府上的下人开的月例是一月五两银子。这么优厚的待遇,宣琪却很少提及公子昂。

“不脱贱籍,那日后怎么办?”贱籍身份的人,不能与良籍通婚,要么与同是贱籍的人通婚,要么终身不嫁。

宣琪笑笑,“走一步算一步啦,日后这么远,我哪能照顾到?”

我听得莫名心惊,我告诫自己少说日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答案。

“有了。”我来了思绪,拿起画笔沾染料,在画纸上挥洒,我仿照长寿草的枝叶,画了绵延曲卷的缠枝纹。这不中断的枝叶有着美好的寓意,生生不息,世代传承,这是父亲一直的向往呀。

宣琪不识得这个花纹,只说我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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