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啊,好奇怪啊!”
“怎么有咱们的兵,还有满洲鞑子兵呢?”
“那么多鞑子兵横在马背上,这是继续来蒙骗我们?”
“他们一定是假的,身上的血迹也是假的!想骗我?没门!”
六大总兵稍微对视一眼,都是不可思议和毛骨悚然,对方居然用更加升级版的方法来欺骗了?
问题是,太逼真了!
臭不要脸。
“喂,你们搞什么把戏?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几个明军士兵忍不住大声呼喊。
这时候,一群人来了,锦衣卫,为首的军官跃马扬鞭,大红披风,绣春刀,眉宇轩昂,简直拉风到了极点,一看就是打了大胜仗的满清军扮演的。
山海关总兵马科看见这种满清骑兵就心惊肉跳,毫不犹豫地声嘶力竭下令:“准备射箭!准备三眼花铳!准备炮!”
几个月前崩溃逃命,被满清军堵截追杀的惨痛经历,刻骨铭心啊!
“呔,山海关总兵马科在否?我是锦衣卫指挥使駱养性!扈从皇上驾临山海关,还不出城迎接?”
哎吆?还知道我的名字?
这些满清军为了偷袭做了不少功课啊。
马科冷笑:“哼,带着那么多鞑子兵,哪怕装死装伤员也骗不过老子,等他们走的再近一点儿就开炮轰死这些狗娘养的杂碎!”
吴三桂拉住了他:“别急,他就是駱养性,他真是锦衣卫指挥!我认识!没错儿!”
密云总兵官唐通也惊呼起来:“不要开炮,他真是锦衣卫的!”
马科喝住了部队,“他会不会是被满清军俘虏了,做了向导?”
吴三桂手搭前额认真看了下,又使用西洋买来的单筒望远镜观察,目瞪口呆地掐自己脸,神情恍惚缥缈:“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是不是疯了?”
“为啥我看见了皇帝?”
皇帝?
所有人都惊呆了!
赶紧用望远镜观察。
“不可能,绝不可能,除非我疯了!”
“对,皇上不可能来,他从未离开过京城,你指望他来这种危险的战场?他要是真来,我现在就单枪匹马去和满清兵拼命!”
大同总兵官王朴,山西总兵官李辅明等等纷纷讥笑起来。
马科也有些疑惑:“呔,城下的锦衣卫,你一个人缒城而上,我们要仔细勘验!”
駱养性勃然大怒!
堂堂锦衣卫指挥,居然受你们土鳖这种窝囊气?何况,我们可是刚刚打了胜仗,比你们这些所谓的边军悍将,关宁铁骑强多了!
拔刀就要咒骂,王承恩来了:“快,皇上吩咐,你单人入城联系城内守军,避免夜长梦多,满清军再来偷袭!”
駱养性这才答应了……
“吴三桂,唐通,你们这两个小鳖孙,为啥不给老子开门?不认识老子了?”上城以后,从柳条筐里跳出来,駱养性指着吴三桂和唐通的鼻子痛斥。
两个总兵陛见过皇帝,自然认识駱养性,又惊又喜:“天呐,大大大,真是大人您啊,失敬失敬,末将有眼不识泰山!”
駱养性简单讲过程。
吴三桂,唐通两个不相信:“皇帝真来了?不会吧?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兵战凶危之地,皇上哪里能来?就算他想来,内阁和朝臣能答应?若是我军战败之前来犒师还可能!”
駱养性无奈,下令将一些满清军的人头送上来。
吴三桂和唐通相信了,马科不相信,作为地主,山海关总兵官的马科不同意,没人能开关城。
駱养性只能让人将俘虏的清军猛将塔瞻用柳条筐送上来。
“你是塔瞻?”马科直接喊起来。
塔瞻,就是奔袭骑兵的清军主将,睁开眼睛,牙齿咬得咯咯响:“你们这些明狗,别猖狂,别得意!松山锦州之日可下啊,下一步,我满清铁骑就来踏平尔等区区山海关,横扫尔国京城!大明,我呸,顶多三个月,就是我大清的国土,你们,都是我大清的奴隶!”
马科用手掐塔瞻的脸,揪人家的胡子,乐不可支,顽皮得好像一个孩子,又哭又笑!
最后,他批了塔瞻一个耳光:“你牛啊!怎么不牛了?你不是皇太极身边的大红人吗?内大臣?超品公爵?不是一直追杀我们?现在怎么当了我们大明的俘虏?”
塔瞻大怒,张嘴咬住马科的手指狠狠撕咬,疼得马科惨叫,唐通王朴,吴三桂急忙重击塔瞻脑袋,将他打昏!
马科正要报复塔瞻,突然惊呼一声:“糟了,皇帝,皇帝!”
他们彻底相信駱养性的话了,否则,怎么能拿塔瞻这样重要的人物来当诱饵!
吴三桂和唐通更是震惊:“快开关城,出城迎接皇上!”
城门打开了。
苏霁在太监和锦衣卫,京军的簇拥下来到了山海关内城下,望着雄伟的关山,苏霁忍不住落泪!
大好河山啊!
天下第一关,装逼圣地!
如果是和平岁月,自己多清闲多舒服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六名将官,盔甲鲜明,带着几十名军官,数百名士兵,前来迎接,关城之上的守军,也跪下三呼万岁。
古典盔甲和战马,军队,旗帜,关城,让苏霁十分震撼,感动,也深深体会了皇帝的荣耀!
“诸位爱卿请起,平身!”苏霁大声说着,虚拟搀扶动作。
“谢主隆恩!”六个总兵官起身以后,还在梦中一样,噗通,又跪了:“吾等罪臣接驾来迟,死罪!”
他们无比震撼。
震撼的是,皇帝亲自来了,做梦都没想到!
更加震撼的是,皇帝带着区区几百太监,锦衣卫,500京军老弱病残,竟然在路上捎带着灭了数百满清铁骑,还抓了满清军一个大人物塔瞻!
每一个总兵官,都是边军悍将,谁都知道和300满清铁骑正面对抗的风险,没有几倍的兵力,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