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不好啦!师傅圆寂了!师傅圆寂了!”一小和尚在寺中高声喊叫道。
听到这一喊声,寺内众僧纷纷赶来,就连太后也被惊动。
大伙皆是被这喊声所吸引,待众人来至大殿之时,心灯大师的遗体已摆在地上。
众人上前,双手合十,行了礼,便退到了一旁。
“师傅!你怎能舍弟子们而去呢?”二弟子法智哭丧道。
“小师弟!还不速速说来,你是何时发现师傅圆寂的?”大弟子法严厉害喊道。
“我是给师傅送茶的时候,发现师傅呆在禅房内,久未出声。我不放心,撞门进去,才发现师傅已经圆寂了!”
“我看当下最要紧的就该是在诸位师兄弟当中选出一位代理主持,来料理师傅的身后事!”法智擦了擦自己的鼻涕、眼泪说道。
“师傅才刚圆寂,你就要选出主持,是急着上位吗?”三弟子法空摒弃道。
“三师弟,你这是什么话?我这也是为了全寺着想,师傅圆寂了,总该有一个人挑起寺内大小事务的担子才是!”
成是非蹲地,细细观察了心灯大师的四肢,并未发现一些致命性的伤口,想来是心灯大师年事已高的缘故。正欲起身之时,成是非才惊觉心灯大师的气会、天突两穴此刻竟会呈现出淤血的痕迹。
莫不是他胸前中了一掌才因此毙命的?
为解开心中疑团,成是非扒开了心灯大师的衣裳,登时一个硕红的掌印显在众人面前。掌印也是像极了成是非在林中所见的模样。
“原来大师是被人打死的!”太后最先发声。
“好厉害的掌法!一掌下来,竟会让人胸口淤积这么多血斑!”成是非不禁叹道。
“不可能!师傅武功高强,没有人能够近他的身!”法智辩道。
“就是!以师傅的武功,没人能够一掌取胜!”
“如果杀你们师傅的,正是你们诸多师兄弟的其中一个呢?”成是非反问道。
“你别胡说!师傅对师兄弟们向来疼爱,大家又岂会对他老人家痛下杀手呢?”
成是非想要说出自己在藏经阁和林子所见之时,顾及到自己当时也是偷偷溜进人家的阁楼,这般说出口,也就暴露了自己曾去阁楼盗阅经书的事实。
当即选择了闭口不言。
“难道是奎琅回来报仇来了?”法空提出质疑。
二十年前,已是西域魔教第一高手的奎琅来到北山寺找心灯挑战。心灯本意不想应战,但奎琅处处相逼,甚至以寺内弟子的性命相要挟。心灯无奈只能应战。双方大战了三天三夜,最终他以摩诃指诀打败了奎琅的五阴掌,奎琅也因此被打废了一臂。奎琅离去之时,立下狠言,二十年后定会回来报一臂之仇。
这般说来,自己与云罗在林中所见的黑衣人会是昔日的奎琅。可那人的武功比起西域第一高手的头衔,武功为免有些稀松平常了。
“太后!北山寺已发生命案,恐生再变,奴才觉得应即刻回宫为宜。”蔡公公提议道。
“母后!蔡公公说得对!寺内如今是杀机四伏,你该先摆驾回宫才是!”云罗附和道。
“也罢!哀家就听你这个小机灵鬼一回!这案子的后续,可就全权交给你这个黄字一号密探了!”太后继而吩咐道道,“那就摆驾回宫吧!”
送走了一尊活佛后,云罗如释重负的靠在成是非身旁。
“你不跟母后一起回宫吗?”
“我还要跟你一起破案呢,哪能早早回宫?”云罗傲娇道。“我们下一步该怎么找出凶手?”
“此中还是有诸多未解之谜。我看还是得先去大师圆寂的禅房里看看再说!”成是非面容紧凑的分析着案情。
心灯大师生前所在的禅房,就位于大雄宝殿的后方,这里也是大师平日静修的地方。
推开屋门,屋内的摆设与心灯大师圆寂之前一模一样。
成是非睁大自己的大眼睛,仔细查看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并未发现有打斗过的痕迹,就连铺在桌上的白纸都未染一点血迹。
“如此看来!这二十年间奎琅功力进步的竟如此迅猛,仅用一掌就取了大师的性命!魔教中人果然都是嗜杀成狂!”云罗惊讶道。
此话一出,法严、法智竟也是连连点头赞同。
唯独成是非不敢苟同。
既是一代宗师,又怎么会被人用一招就取了性命。哪怕这二十年奎琅的功力再这么精进。
成是非转过身来,对着门外陷入了沉思,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徒然间,自己那紧凑的眉峰终于松开,彷佛黑暗之中突显一缕光明。
古代房门都是用纸糊的,此刻他却发现了在扉页边缘处有一个醒目的圆洞。从痕迹上,这个圆洞是被人从屋外刻意钻开的,而且时间不算太久远。
“心灯大师死前应是被人下了迷香!”成是非指着门扉上的圆洞笃定道。
“迷香?”
众弟子一听,瞬间炸开了锅。
“成驸马!贫僧有一处不解,师傅既是中了迷香,可房门却是反锁的,那凶手又怎么离开这间屋子呢?”法空提出了质疑。
的确,屋子是从里面栓上门闩的,屋子里的人就是可以全身而退,也做不到从屋外给里面栓上门闩。
成是非咬了咬自个手指,重新检查了一遍屋内,还不时去拍了拍地板上的石砖。此刻他给出的解释便是屋里有地道之类的可能。但地上足有二三十块砖,每一块他都一一敲过,传出的声音都是闷响。
屋里有地道的假设可以推翻。
这时一道阳光通过屋顶的小气窗直射进来。耀眼的光芒,照的成是非睁不开眼。
原来这屋顶还有隔了一个小气窗,恍然间成是非又有了新的思路。回想起脑海中过去的记忆,自己当年不正是使了魔教缩骨功,才戏耍了乌丸,让他掉进自己设的陷阱当中。
凶手定是练过缩骨功,通过这个小气窗离开了这间屋子。
“我知道答案了!我知道凶手是怎么离开这间屋子!”成是非立地站起。
“噢!且说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