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场大险之后,任正源对着四个不速之客开始热情的招待起来。
“昨夜多亏了四位的鼎力相助,我田府才免遭厄难。今日我特备薄酒,略表谢意。”苗正源说完便一饮而尽手里的酒。
“只可惜就是没抓住一两个活口,问出他们的身份。”叶凌风悔恨道。
“无妨!无妨!只要我们能在此痛痛快快的饮几杯酒,其他的都算不上大事。”任正源举起酒杯,就咕噜了起来,仿佛已忘了昨夜的凶险。
“真的是猪啊!就知道吃喝,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干脆以后吃饲料好了,还能长得快。”成是非小声嘀咕道。
“饲料?那是什么菜?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何易扬好奇的问道。
“蠢蛋!那是我小时候乡下用来喂猪的。”
何易扬扑哧一声,没忍住就笑了起来。
“那个苗前辈,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们前来,是带人来认亲的!”成是非看着苗正源,神色认真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苗正源眼神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们会知道自己的原姓。
“认亲?你们说的是哪位?还有我不姓苗,我姓田啊!”苗正源假装疑惑地问道。
叶凌风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他看着苗正源,道:“苗叔叔!是我啊!韦凌风,韦天鸣之子。”
听到这个名字,苗正源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起来。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深深地看了叶凌风一眼,缓缓地说道:“你们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韦天鸣。我叫做田任源,是这田家武馆的馆主,你们认错人了!喝了这杯酒,你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苗正源语气坚决地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冷漠。
叶凌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并未放弃,继续恳求道:“苗叔叔,我们知道您隐藏身份是为了保护自己,但你只要告诉我当年韦家被灭门的真相,我即可离去。”
苗正源闻言,神色愈发严肃,他放下酒杯,正色道:“你们年纪轻轻,何必执着于过去的事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叶凌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道:“苗叔叔,我们明白您的顾虑,但当年韦家被灭门,我作为韦家后人,更应查出真相。”
苗正源沉默了片刻,然后深深地看了叶凌风一眼。此刻他的内心还在犹豫,眼前的少年如此诚心,应是韦大哥之后无疑了。但此刻若与他相认,自己的身份不就大白于天下了。
正当众人沉默之时,大堂之外走进了一个人。
“哎呀!看见兄弟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路上听说昨夜有歹人来你府上,吓得小弟现在还直打哆嗦。”来人上来就是一番关切问候。
“区区几个歹人而已,三两下就被我打跑了!风兄,来的正好,来,入席与我们共饮几杯。”苗正源豪气道。
“这位是?”成是非发问了起来。
“这是我的拜把兄弟!”苗正源俨然还不想在人前揭破凤天南的真实身份。
八大世家,情同手足,其实这八个人原先就都是结义兄弟。与寻常拜把子不同的是,这八人当中未曾有一人要以兄长之名来号令众人,彼此之间都是谦逊有礼,以平辈共处。
“也是多亏了各位的仗义出手,才能让我兄弟幸免于难,我在这里以茶代酒,先饮为敬。”凤天南徒手转了三次自己的茶杯之后,对着众人才一饮而尽。
苗正源的武功,作为自家兄弟的凤天南最是清楚不过了,习得铁布衫虽然可以刀枪不入,但苗正源当年学艺之时,经常偷懒,功力低微,他的师傅为让他有自保之力,才让其学铁布衫这一外门功夫。
凤天南转动茶杯的一幕尽被成是非看在眼里。他也像模像样的模仿了起来,凤天南见状,笑了笑道:“驸马爷,难道也曾去过东瀛?”
“那倒不是!我主要是看这杯里的酒太满了。”成是非一通瞎掰了起来。
“原来如此!早年我曾在东瀛游历,此礼仪在东瀛是敬重客人的意思,我差点以为驸马爷也曾去过东瀛。”
席间,凤天南望见叶凌风之时,眼神突然为之一亮,“苗兄,你是否觉得这位小兄弟像极了我们的一位故人?”
听得凤天南道出自己的真姓,苗正源心中一震,他瞥了一眼众人,然后摇了摇头:“兄弟!你不该在人前”
“无妨!昨夜魔教的人能在你府上犯事,说明你我的身份早已被人知晓,我们也就不必再多花心思隐藏自己身份了。”
“烦问一下小兄弟,是从何处而来,令尊是否也是佛罗人士?”凤天南关切道。
“我从中原而来,从小就跟随师傅,是师傅把我养育成人,授我武艺。”
“那敢问尊师名讳?”凤天南问道。
“家师归海一刀。”
“对上了!对上了!当年韦兄就是将自己的儿子交给了大侠归海一刀,当时我也在场。”
凤天南激动地拍了拍叶凌风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感慨和欣慰。
苗正源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也泛起了层层涟漪,他放下酒杯,深吸一口气。
“凤叔叔,这是我爹留给我的折扇。”
凤天南颤抖的接过折扇,看了折扇的前后图案之后,“不错!这正是韦兄当年常拿的那把折扇,上面的图案是嫂子亲笔所画,普天之下绝无二份,还有你韦家的特别印记。”
“原来我真的姓韦”
“看来以后要改口称韦兄弟了!”管羽廷慨言道。
原来当年,打败了铁胆神侯之后,归海一刀便醉心于棋艺,与韦天鸣同为棋友。二人在佛罗京都相遇之时,一见如故,一见面大摆棋局。切磋了整整三天三夜,最终归海一刀以半子劣势遗憾落败。
归海一刀当年亦是经历了诸多变故,才对棋盘上的输赢看得平淡。而后在韦天鸣的软磨之下,才勉强收了韦凌风这个徒弟。
“拜入师傅门下之时,我也才不过三岁,那我韦家又究竟是为何在一夜之间被人灭门的?”韦凌风着急问道。
“孩子,这把折扇你暂且收好!韦府罹难,我们也有愧。当年我们一群兄弟,接到韦兄的求救信号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