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渺抬手,用了些内力,一巴掌打在江寒烟脸上,‘叭’的一声脆响,江寒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她扶住门沿,及时稳住身子。
“表姐。”江寒烟捂着脸,眼泪汪汪望向她,好不可怜。
她晃晃脑袋,胡言乱语道:“表妹,你脸上怎么有东西飘来飘去的?”
说着她又举起手要打。
江寒烟嘴角渗出血迹,脸肿得可怕,她赶紧后退,握住江知渺的手:“表姐,我不怪你,你肯定是因为喝醉脑子不清醒才打的我,我带你下去休息。”
她心里把江知渺骂了无数遍,面上却还是一派温柔,听到她们谈话的人都夸她有容人之量。
她为了好名声,忍下怒气,勉强挤出一丝得体微笑,拉着江知渺离开。
江知渺在众目睽睽之下眼见躲不过,只好先跟着她离开,打算找机会抽身去寻楚贵人。
等离开大明宫,江寒烟脸色冷下,恶狠狠瞪她一眼:“要不是为了砚南,我才不忍你这么久,看你还有利用价值,就暂且饶你一命。”
江寒烟把她拉到一间空房内,随手关上房门,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往她嘴里塞。
她眼底冷意一闪而过,江寒烟还真是等不及,她故意打个喷嚏,白色粉沫全都喷在江寒烟脸上。
江寒烟暗骂:“可恶,你故意的是不是?我一定要帮砚南得到你。”说完就想上手扒江知渺的衣服。
那药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
江知渺躲开伸来的手,她随手一扬,江寒烟只觉得脑袋昏沉,两眼一黑倒向床榻。
她拍拍双手,冷笑挑眉:“想算计我?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好了,楚贵人落湖了!快救人啊!”外面响起宫人凌乱的脚步声。
她心里一咯噔,抬脚往湖边跑,还不忘给江寒烟关上房门。
等她赶到湖边,楚贵人已经被打捞上岸,气息全无。
皇帝当即命人把两名宫女绑起来。
宫女跪地不住磕头:“皇上饶命,楚贵人说让奴婢去煮醒酒汤,奴婢端着汤过来时贵人已经落入了湖中。”
另一名宫女也连连附和:“秋季寒凉,奴婢去给贵人拿披风,只看到有黑影把贵妃推入湖中,奴婢冤枉啊。”
皇帝痛心疾首看着楚贵人的尸体,还有不远处洒落的醒酒汤,厉声呵斥:“大胆宫婢,这醒酒汤早已凉透,且离湖边尚远,就是你害死的贵人!”
宫婢一个哆嗦,连连求饶:“奴婢……奴婢也是受王爷指示,求皇上饶命。”
皇帝冷了神色:“镇北王?”
“是,王爷之前与楚贵人颇有交集,楚贵人来这里也是为了等王爷,谁知王爷命奴婢推楚贵人落水,请皇上明察。”
皇上当然知道镇北王与楚贵人有过数次相遇,眼里渐生狠厉之色。
眼见着形势对云栖玄不利,江知渺几步站出来,指责地上的宫女:“住口!谁许你这么污蔑王爷的?”
宫女眼角瞥了眼皇后,又急忙低头,坚定开口:“奴婢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冤枉王爷。”
“皇上,臣妇可否看看楚贵人的尸体?”前世楚贵人遇害后,尸体早早掩埋,没有人怀疑,这次她定要找出蛛丝马迹。
皇后冷笑一声,反唇相讥:“你身为罪臣之女,嫁给王爷勉强保住一命,贵人尊贵,岂是你能碰的?”
围观的贵女们都鄙夷的看向江知渺,认为她这样的罪人配不上王爷。
她不在乎那些轻视目光,在皇帝面前跪下,句句恳求:“皇上,王爷在大明宫醉酒,又怎么会私下命宫婢暗害贵人?请皇上还贵人和王爷一个公道。”
“皇上,江丞相贪赃枉法,丞相府的二女儿尚不可信。”
皇后提起丞相罪名,想以此打消皇上信任江知渺的念头。
江知渺脊背挺直,语气掷地有声:“皇上,臣妇若查不出真凶,愿削发为尼,永居寺庙。”
周围一阵抽气声,江知渺却知道她身上没有其他筹码能让皇上松口。
皇上意味深长看着她,冷哼一声:“朕就许你查看楚贵人尸体,若是找不出真凶,你就按你说的,削发为尼。”
江知渺敛眸,早猜到皇上巴不得她离开京城,为此竟能同意她查验尸体。
皇上遣退下人,她半跪在楚贵人尸体旁,伸手触到楚贵人袖中藏着的玉佩。
她拿出玉佩,正是云栖玄府中之物。
皇上大怒:“镇北王祸乱后宫,来人,将镇北王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等等!”江知渺忙出声阻止:“皇上,这是有人害死楚贵人后想嫁祸给王爷。”
看来这一世剧情发生改变,云栖玄没有暴露暗桩,却有人污蔑他与楚贵人有染。
她翻过楚贵人身子,指着贵人后背衣料道:“楚贵人后背的衣料有划伤,玉佩上也有月麟香的味道,而王爷常用的香是杜衡香,并且池塘边那块石子突兀,似是有人为了推贵人下水故意为之。”
她站起身,走到石子旁停下,稍稍退两步伸出手臂,刚好是能把贵妃推下水的距离,又恰好隐在暗处让人不备。
“凶手就是站在这里把贵妃娘娘推下水的,衣料被尖锐物品划破,足以说明此人带着护甲,是后妃所为。”
“大胆!你敢污蔑其他嫔妃。”皇后一拂衣袍,满脸厉色。
“皇后娘娘这是急着包庇凶手吗?”她毫不客气的扬眉。
“你!来人!把她给本宫抓起来,严刑伺候。”皇后指着她,气急攻心。
皇上阴沉着脸及时出声:“慢着!”他目光转向江知渺,继续询问:“你还查出了什么?”
皇后掌心猛然收紧,暗自给她一个警告眼神。
江知渺像没看到一样,她目中坦然,道出实情:“宫婢口口声声咬定是王爷害死贵人,王爷此时正醉倒在大明宫,护甲划伤衣料做不得假,这说明宫婢在说慌。”
她二话不说冲到宫女身前,以极快的速度扯住宫女衣袖。
“王妃,您这是做什么?”宫婢紧张挣扎,一个小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