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局促不安的守在包间门口,生怕有什么人来找麻烦,结果一直到傍晚,都没有人来打扰江知渺。
当晚霞洒满大地,云栖玄匆匆而来,他冷冷扫兰心一眼:“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王妃呢?”
“王妃醉酒,正在里面休息。”兰心声音都弱了几分,听云栖玄的语气显然是生气了。
云栖玄越过兰心,推开房门走进包间,江知渺躺在软榻上睡的正熟,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惊醒她。
他停在她身边,看阳光余晖落在她身上,他眼底的冰冷纷纷消散,低声喊她:“江知渺,醒醒。”
江知渺只抓了抓臂膀上的衣料,并没有醒来。
他无奈,弯身抱起她,大步往外走。
江知渺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
她迷茫的坐起身子,喃喃自语:“我怎么回来了?”
云栖玄推门进来,把一碗醒酒汤递向她,语气责备:“你可知你后背的伤不易饮酒?”
她动了动身子,发现后背并不疼,她接过汤,一口气喝下,扬起眉梢看他:“是王爷带我回来的?丞相府获得自由,一时高兴就喝了几杯,王爷就别怪罪我了。”
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责怪的话,只接过汤碗,冷冷吐出一句:“下不为例。”
她连连点头,翻身下榻:“王爷,如今各部查出贪污,我已不是罪臣之女,皇上有把兵符还给你吗?”
他摇头:“兵符事关重大,皇帝不会轻易放权。”
所以,一旦交出兵符,再想要回竟是这般难吗?
“没关系,皇后被废,太子暂时离京,想拿回兵符要容易许多。”
她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早晚有一天,我要找出太子陷害丞相府的证据。”
“今日沈御史的夫人过生辰,你随我到御史府走一遭。”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是我没准备宴会的衣服,就这样去吗?”
“我已命人准备好,你先换身衣服,我在门口等你。”
他端着汤碗,迈步离开屋子。
兰心赶紧拿着件衣服进屋:“王妃,这是王爷为你挑的蜀锦,你快试试。”
江知渺任由兰心替她更衣,不经易问道:“昨天我喝醉酒,可有说什么胡话?”
“王妃,你昨天醉得一塌糊涂,王爷带你回来你都没醒,哪还能说胡话呢?”
她拍拍脑袋,真是喝酒误事,下次还是控制点量为好。
她换上云栖玄准备的衣服,兰心不由夸赞:“王爷对王妃可真好,这衣服最适合王妃。”
“你个小丫头莫不是也想着嫁人了?等有机会,给你挑个好的。”
兰心面色一红,垂下头:“王妃,你又拿奴婢打趣,奴婢要永远伺候王妃。”
“哪有一辈子都伺候人的,你年纪应该也不小了,遇上喜欢的人要告诉我,趁我还是王妃,可以给你做主。”
兰心面上一惊:“王妃,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以后不做王妃了吗?”
“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她对着兰心笑笑:“走吧,别让王爷久等。”
兰心还想说什么,最后只能咽回去。
江知渺走到门口,云栖玄眼中惊艳的光芒一转而逝,他故作镇定向她伸出手。
她将手交给他,任由他带着她坐上马车,这难得和谐的画面让门口的守卫都低下头,生怕看了不该看的。
御史府门口,宾客众多,御史夫人带着沈青棠正在迎接着客人。
看到江知渺与云栖玄下马车,沈青棠面带喜色迎上来:“王爷,里面请,臣女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座位。”
看向江知渺的时候又冷声道:“王妃,府中女眷另有位置,还请王妃去女眷那边先吃些点心。”
江知渺转向云栖玄,深情款款微笑:“王爷,宴会结束后,我等你出来。”
沈青棠恨恨的抓住自己裙边衣料,忍住拉开江知渺的冲动。
云栖玄把她额边的发丝捋至耳后:“注意安全。”
江知渺微微点头,内心暗暗徘復:云栖玄演的还真像,果然身在朝中,个个都是演戏高手。
她跟着沈青棠来到后花园,女眷们都在那里欢声笑语,一看到她来,都收住笑颜,眸间不自觉的闪过鄙视神色。
沈青棠一脸得意,路过石桥时,她故意崴下脚,惊叫着扑向江知渺。
江知渺早料到她不安好心,侧身一躲,只听‘扑通’一声,沈青棠落进湖中。
亭子里的人纷纷往这边跑。
“快来人啊,沈大小姐落水了。”
与沈青棠交好的太仆之女谢姣姣冲在最前面,对着江知渺就是一顿指责:“王妃,你为什么要推沈大小姐落水?”
“你哪看到是本妃推的?”江知渺摊手,浑不在意,就知道沈青棠单独引女眷到后花园会有所动作。
“我们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不成?”谢姣姣看沈青棠在水里扑腾,面色焦急:“谁先把沈大小姐先救上来?她不会水,再晚就来不及了。”
江知渺往水里一瞥,见沈青棠开始下沉,明显挣扎的没了力气。
她脚步一动,丹田处提起内力,手腕蓦地被人拉住,制止了她去救人的动作。
她回头,看向衣着华贵的女子,满脸不解。
下一刻,一个银灰色身影跃入水中,将沈青棠抱上岸。
沈青棠看清救她的人后,立马坐起身推开他:“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少府监监正甩了把脸上的水,一脸玩味看向她:“这么多人都没人救沈大小姐,我怎能放着这样的美人见死不救。”
沈青棠脸上顿时失去血色:“这里是后花园,是女眷呆的地方,你来这里有何企图?”
监正拧着衣摆的水,挑起一丝笑:“当然是听到有人喊救人,所以来看看。”
御史夫人听到动静,匆匆跑来,一把抱住沈青棠,哭得悲切:“小棠,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好好的,你怎么会落水啊。”
谢姣姣指向江知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