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极简的办公室内，帮着商凤海代理出售的资产的掮客摇着头。
“商爵士，你那些都不好出手啊。”
对了，商凤海被褫夺了男爵封号，直接被降为末等爵士，这还是看在卡士赟面子上的缘故。
商凤海瞪着眼，手指上的宝石戒指转地飞快。
“段先生，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啊。我给的价格很优惠，你说能很快出手。”
段先生微微一笑，十分淡定，一点也不为自己可能赚不到这笔佣金而焦躁。
“这市场就是一天一个样，今天大家抢着买，明天大家纷纷要出手，连个接盘的人也没有。其实这问题主要还在你们商氏，就我所知这半个多月，商氏股价一直跌停对吧。”
商凤海咬紧牙关不吭声。
段先生将一杯最近在权贵中很流行的苦荞茶推到他面前，“不过您也别急，总会有办法的，先喝口茶降降火，这可是百金难求的好东西。”
商凤海哪还有什么喝茶的心情，他甚至还觉得对方不够尽心才这么悠哉。
“段先生，我既然把事情交给你办就是信任你，我们也是多年老伙伴了，有什么你就直说吧。”
“既然这样，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段先生将自己的光脑上的报价单飞商凤海发了一份，“这是我能争取到的最高价格。”
商凤海看后，骤然暴起，他直接踢翻了凳子，“段红勇！你这是乘火打劫！”
他觉得这是段红勇联合外人要侵吞他的资产。
段红勇也沉下了脸，“商爵士，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先不说我段某在这行的口碑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就是我自己的产业也不比现在的商氏少多少，我会为了这点东西来欺骗你？”
商凤海刚刚看到那个金额，头脑一下子发昏了，再加上段红勇一向是靠着为富商们处理资产的专业经理人，本身没什么深厚的底蕴，所以他直接开骂了。
这会儿他也回过神来。
段红勇说的没错，他这些年经营下来，不仅积攒了不少资产，还和各地富豪贵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若商氏还是以前的那个商氏，他还能摆下谱。现在的话，他还真要对段红勇敬着点。
这种屈辱感，还是他和林梭结婚之前才有过，后来随着商氏第一款经典营养剂的面世，他到哪不是坐上宾被人礼待？
商凤海握紧了拳头，难得连忙放下身段改口，“刚刚是我一时糊涂。段先生你别和我一般见识，我就是，就是——”
说着说着，商凤海老泪纵横。
见他这副模样，段红勇叹口气，也坐了下来。
他将苦荞茶收回到自己手边，然后幽幽道：“我也知道你的情况，但不是我不帮你，现在外面行情不好，我放出消息后一开始还有几个打听的，但你一定要打包卖，且那些地方都不挨在一起，他们连价都没问就没下文了。”
“现在好不容易才来了一个买家，价格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要是你不着急慢慢卖，我也还有七分把握再把价格谈上两成。”
商凤海明白他的意思，可他就是急着卖才会主动降价，没想到对方更是又压了五成的价。
这不是在剜他的肉吗！
即使是他不要的废物，他也不能亏这么多本卖出去。
“你好好想想吧，对方就给了两天时间。我接下来还有个会议，就不能奉陪了，你要是不急着走的话可以在这再坐会儿。”
段红勇端起那杯苦荞茶，慢悠悠地往外走去。
商凤海见他竟然就这么把自己晾在一边，气得手都抖了。
他怒气冲冲摔门而去，坐上自己那艘豪华飞船回府邸。
待人走后，等在那间房外面的一名秘书敲开了段红勇的办公室，“段总，他走了。”
段红勇缓缓喝上一口苦荞茶，只觉得入口生津，唇齿留香。
这种好东西，他就不该拿出来招待商凤海，幸好他也没碰。不然真是可惜了。
“哦。”
秘书从一旁满是珍奇摆件的架子上小心翼翼取下一个密封罐，从里面夹出一碟子红薯干端给段红勇，然后侍立在一旁。
“商先生很生气，他会不会不卖？”
段红英翘着兰花指，捏起一块薄薄的红薯片送入口中。
“咔嚓咔嚓”清脆的响声在办公室响起。
秘书耐心的等待着。
这段时间段总只要一吃这种红薯干就全身心投入。
待他吃完一碟子红薯片，再喝上两口苦荞茶，眯起眼睛体会甜味和甘香融合在一起的滋味。
片刻后他手指敲了下桌子，“他会卖的。”
两天后，商凤海联系他说就按照这个价格卖掉。但是要尽快，而且都要现金，不接受其他付款方式。
“商先生，现在买家不愿再出这个价了，他还要再降一成。”
段红勇一脸遗憾的道。
商凤海差点跳起来，“你说什么！”
“商先生，您要是不满意我帮你找的这个买家，当时就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也可以再想办法。”
商凤海愣了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您前段时间去接触了其他买家吧？而且还被人拒绝了，这件事做的太不地道了。”
段红勇直接揭穿他，他这种毫无商业契约精神的飞单，说到哪都会被人鄙视。
他又叹口气，“现在人家知道后十分生气，除非你再降价否则他就不买了。”
商凤海这下真急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看看稍微降下价会不会有别的买家，你又这么忙，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你，就自己找了人家。”
他这种说辞段红勇怎么可能相信。
商凤海私下接触的，都是他给他看过的前来询问的名单上的人。
不过商凤海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被安排好的。
所以不管他怎么联系，许诺什么价格，人家也不会同意他报的价。
因为这本身就是丹尼尔金给商凤海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