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鹿梦和他比喝酒吹烟。两个浪荡货一起往天上吹圈圈,谁更圆更多就赢,输的一大口酒闷进去。灿灵肯定搞不赢她,这货烟酒里找命,灿灵只有狠狠折腾她才像搞赢一盘。
这会儿,两人又清爽衣裳加身,只除了都领口没扣扣子,发尾湿漉显示几情过后,再坐下来天南地北的聊,实在快活!
鹿梦手边上一只笛子,是这房间里本放着的,灿灵捞过来递给她,“会吗,”小鹿沉口气点点头,“会,可没有鹿安吹得好,我是不记得了,他们都说鹿安吹笛天下一绝。”
“也是奇了怪啊,你失忆了,这些技能到都没忘。”灿灵微歪头笑,
小鹿睨他一眼,“你失忆了就不会算计了?”
灿灵踢她一脚,“你就不能把我往好里想。”
小鹿是个真招人喜欢的姑娘;灿灵呢,更不赖,他活泛,有着与小鹿性情上契合的匪野,这样的男人,没人扛得住,无论男女。
鹿梦笑,直起了腰,拿起笛子,这范儿一起就是那个事儿,微笑向灿灵,“送你一曲《扬鞭催马运粮忙》。”
接着,喜气洋洋的曲调就出来了,忒喜庆,灿灵听着笑呵呵止不住,跟着摇头晃脑的,小鹿也带劲儿,跟着动身子,好像真忙活那丰收后,马蹄击节,车轮吟唱,快乐的农夫扬鞭催马,把喜悦铺撒在运粮的小道上……灿灵觉着,就笛子这块儿,不一定小鹿就比大鹿差,不过瞧瞧,小鹿爱得是这样喜气乡土的,大鹿呢,一定空灵绝唱,显得高级些罢了。
一曲下,灿灵忒给面儿热烈鼓掌,“好!好!”小鹿笑嘻嘻,倾身过去亲了口他,“傻样儿。”灿灵侧头睨她,迎上她的唇,自是春光无限……正吻得入迷,那头门帘外头一个女声,“吹得真好,我能进来见见你吗,”
小鹿扭头脱离了他的呼吸,灿灵还追了下,也没堵上,就挨着,“老板娘都吸引来了。”
“你上过她吗,”小鹿揪着他下巴,
灿灵笑,“想上,人家不卖。”
小鹿哧“还没笑云有用,笑云说他都买着了。”
灿灵这才慢悠悠抱着她往她座位上一搁,“叶听鱼敢拿她试我吗。”说得又超霸气。小鹿就是笑,坐好,也礼貌回了句“可以呀,请进。”
一个女孩儿掀帘进来,单手还端着好大一盆草莓,走来,直挺挺放她面前,“尝尝,我自个儿种的,超甜。”一点不见外。
“谢谢,”小鹿也爽,真拿起一颗整个包嘴里,汁水横流,跟她本来被灿灵亲得红透儿的小嘴一搅合……看不得!
灿灵不禁无奈笑,鹿梦,是个真妖精啊,你谁也无法否定这个事实。
眼前这个游艺婉多亏鹿安一把火给烧了出来,从前都是躲着祸害人间,之后,名声大噪!是这样,前赴后继对她感兴趣的,最主要还是她是叶听鱼的人。个个都晓得她是叶听鱼“一把刀”,拿她来“识人断事”,可依旧叫人这么,难耐不舍。游艺婉同意“卖”的入幕之宾极挑,她也不避讳,对叶听鱼有用的,才考虑。
这姑娘漂亮是漂亮,却也叫不得顶级的漂亮,吸引人的可能还是个性。她舞跳得好,游戏玩得超级溜,而且一手好厨艺,据说学历不低,可之后辍学了……反正经历也算精彩。
灿灵不信她不晓得小鹿,估摸鹿梦一下车、踏进九里胡同,就盯上了。可灿灵也看得出,此时此刻,她对小鹿的“欣赏喜爱”发自真心,所以说,鹿梦啊,是真难得,她在中都那么多那么多“年少拥趸”——小鹿就招这样的孩子为她卖命!
艺婉坐下来,这才有礼向灿灵稍一欠身,“弗主任好。”一句“主任”又不得不叫人重视起她的背景,叶听鱼的“刀”啊,怎会不晓关场……
再望向小鹿,又是笑模样,“你笛子吹得真好,听着身临其境,我都想撸袖子去运粮了。”
鹿梦也笑,“你的草莓也好吃,说明‘地里运粮’事儿是真没少做。”看来,小鹿对这姑娘一眼印象不错,这个游艺婉但凡有一丁点“作”,小鹿这会儿都不是这个态度!
你直爽真诚了来,我就真诚直爽了去;你若作一分,我也自有办法把你打回原形。鹿梦心里有杆秤。
艺婉点点头,笑意温婉下来,“你好,我叫游艺婉,你叫鹿梦我也知道,你姐姐鹿安来我这儿闹过,烧得这儿只剩大梁和承重墙了。可是我想说,没人打她,她毫发无伤地走的,若真有什么不痛快,也只能去问叶哥。我这里,确实跟她带来的人动过手,但没人动她,我保证!”女孩儿还竖起了两指。
鹿梦笑,笑意也软糯好多,她扭头看向灿灵,“看看吧,你还想借我手再烧这儿一回,若真是想借此讨我痛快,我还是领情谢过;若目的在叶听鱼,不好意思,我就算要找这人寻仇,也不伤及无辜。”说完,又拿了颗草莓一口包进嘴里,再次嚼得汁水横流。
你说,是不是抠灿灵的心!
灿灵冤枉又不冤枉。他是想撺掇着她再烧这里一次的,有看热闹的心,可是,也不全为针对叶听鱼呀……
“你呀,”灿灵狠狠点了下她额角,也拿起一颗草莓包嘴里嚼,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