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玩的。
订婚这摊子事全结束,小两口回新安里家,没想,里头热闹,东厢房装修一样、小院儿拆得都是包装盒。今一和灿灵真不把自个儿当外人,给她安游戏投影等玩意儿。
今一两手放裤兜儿就站东厢房门口,看里面的专业人员调试。正中堂屋的帘子掀起来着,灿灵坐在桌边边抽烟边在摸一套麻将。
小鹿肯定挺高兴的,进来了都不晓得先上哪儿看看——哎,还是烟的魅力大,她先往抽烟的灿灵那头去,不过向转头瞧她的今一招招手“马上过来!”跑去堂屋了。今一手就这么揣兜扭头望着她跑进去,心里肯定有点恨,怪鬼,头儿没开好咩,她就是更黏灿灵,不过这会儿错怪小鹿了,她真的只是冲烟去的。
听鱼还是往他这边来,微笑着“谢谢了。”心也是大。
今一看他一眼,“你这边不好停车啊,”
听鱼还是微笑着摇摇头,挺无奈,“赶上学区房了都,都是送孩子读书的,放学的点儿更堵。”
两人聊着,好家常。说实话,任谁来瞧都得把眼睛瞪突!想象里,三仙儿没这么聊天的!……
这边,灿灵直接把自己抽了一半的烟递给她,“你看看这麻将子儿,摸得顺手不,”
小鹿一手抽烟,一手摸,“不错,做旧得好。”
灿灵推了把她腰,“乡巴佬样儿,这副子儿起码两百年。”
“真的?”小鹿捉起来一把仔细瞧,小皮革的,老旧却着实精致,若两百年了,上头刻的字儿依旧清晰,质量着实杠杠的,
灿灵仰着头,“宫里就两副,我拿出来的这副成色较好的,另一副有的皮都烂了……”说,
小鹿呵呵笑,烟从口鼻出,模样又那么稚憨,“晓得多少娘娘的胭脂粉卡这缝儿里……”
说着,听鱼进来了,灿灵招呼他,“诶,我记得宫里还有一副跟它成套的牌九,怎么不见?”
听鱼过来给她脱筠大衣外套,“哦,再找找吧。”
小鹿瞄着他,问得却是灿灵,“你问他干嘛,宫里的东西他怎么这么熟。”
听鱼给她脱下大衣,折好,拿进去卧室,也没说话,即使问到的关于他,好像并不打扰她与灿灵说话。
灿灵就是笑笑,“这你得问他,他在宫里呆的日子比我们谁都久。”也完全不避讳听鱼,听鱼放好大衣出来,灿灵就望着他走来走去,唇边带轻笑,纯粹像个瞧热闹的。是呀,灿灵的姑母还是前圆首之妻,按说他应该对宫里最熟,可,正像他所说,还是没叶听鱼熟……
小鹿这会儿没空再“探索”这些,她走出来,单手框住了今一的后腰,“说搞来真搞来了。”啫笑。
今一瞟她一眼,不吭声。
小鹿早已习惯他的“傲娇”,框住他后腰的手抓住他后腰衣裳,抱得更紧,“那一关,没你我真不行……”哎,啫死个人哟!今一算露出些轻笑,玩赛车游戏他两绝对灵魂搭档,今一说给她弄一整套“游戏大件儿”来,喏,今天她订婚,说送来就送来了。
小鹿手上的烟差一口搞完,今一从裤子荷包里抽出一只手拿过来吸完最后一口,丢地上踩灭。小鹿就两手都抱着他腰嘀嘀咕咕,
“叶听鱼怎么对宫里那么熟啊,”
是这样啊,她着实最黏最护灿灵,但是今一才是她最贴心的,看看这会儿,尽管今一还是睇她一眼,“你直接去问他不得了。”说是这么说,可还是耐不住她磨,告诉她了,
“叶听鱼从小就被选进宫做内卫,可以说在宫里长大的吧。”
“哦,那他肯定见过南枝咯,”小鹿是真对这个“南枝”感兴趣,
今一又睇她一眼,“这你真得去问他,还有,少打听那女的事儿,又不是啥好事儿。”
“听说她是被烧死的……”你越叫她少打听她越来劲儿说,还踮起脚往今一耳朵跟前凑,
今一就是笑“别说,你祸害程度不见得比她小,到时候……”
小鹿抱着他摇,“到时候怎么了,烧死我?切,我才没她那大的野心呢,多搞钱多快活不好,弄那么些事儿……”
今一低眸瞧她,细看真是温柔至极的笑意,“你拎得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