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羊上楼来,那间会议室间隔出来改造的小画室里,梦梦背对着坐在画板前正在专注描涂着。
跟随的嘉里与玉羊互看一眼,不言而喻,梦梦是长胖了,头发也长长了,编了个低马尾的麻花辫,穿着裙子和九分裤,很森女系。
这么看,梦梦好柔美,肉肉的,又添了无敌可爱感。
“梦梦,”嘉里喊了声她,
梦梦回头,光晕里,眼眸尤其漂亮,麻花辫也甩前头来了,一开始是陌生,接着开始冷漠,扭过头去。
嘉里走近,蹲她身边,“怎么这么没良心,知道你失忆了,可娘家人怎么也忘了,”说着,给她递上一支烟,和从前一样熟练的感觉。
梦梦伸手要接,嘉里直接放她唇边,梦梦含住烟还模模糊糊说,“你们是中都的?”
玉羊已经走来,两手背后,弯腰看她的画儿。嘉里望向玉羊,微笑又看向她,“那是玉羊,你最亲的老舅,以前总老舅长老舅短,这会儿真一点不记得了?”
跟她把烟点燃,梦梦吸一口就望着玉羊,好似在找记忆里的印象;玉羊也望着她,忽然挨近,额头顶着她额头,“你来大都,跟我可是最亲的,怎么忘了……”说着抱起她,手掌在她脑后,脸摩挲着她脸,边说边往窗边走去,
梦梦手指头上还夹着烟,“你是圆首的儿子?”
玉羊一点头,“这你应该没忘,你外公跟我母亲是表亲,所以你喊我老舅。”
梦梦噘嘴,“可你都没有保护好我,现在才来……”你说这话如何不抠玉羊的心!梦梦这话儿其实也是她的个思维顺势,你这么厉害的人,又说我跟你最亲,怎么我遭了这大的罪,你才来?可听在玉羊耳里就是无与伦比的暖与抓心,你叫他怎么舍得她,越来越不舍得……
玉羊重重亲她,“都怪我,是没有好好照顾你……”
嘉里就坐在了梦梦刚才坐着的画板前,望着那头的玉羊和她,也觉着暖心,可也理解玉羊的挣扎,他这个位置,不能有太多的随心所欲,方方面面,要思虑的,太多了……
“你想要什么,梦梦,你现在最想要什么,”
玉羊仰着头,轻轻摇晃她,许是这回儿心被她抓的太纷乱了,玉羊急于想讨好她。
梦梦抽着烟,被他抱举着,望着窗外,还小噘嘴,一丝丝恨,
“你到中都去,跟鹿安说,你是我老舅,不是她的!”
孩子气啊!这又如何不是多深厚的积怨,鹿梦让他这么说,无非就为宣示“我才是鹿戴许最正统的外孙女,你鹿安屁也不是!”
玉羊望着她,怎么不立即会过来,她记忆混乱的连鹿安已经死了都不记得了……可,这时候的玉羊太情热,为了梦梦,他想疯一次又有何不可!
玉羊抱紧她,“好,我去说,梦梦,你是我的,你是我唯一的……”
哎,确实疯了。接下来的事,谁看,谁又不觉得疯呢……
……
玉羊肯定接走她了,
三楼厚重的窗帘后,灿灵立着,望着他们步入小车。
灿灵拿起了电话,
打给的听鱼,
“玉羊接走她了。”
听鱼说,“嘉里刚才跟我来过电话,他们会来这边。”
灿灵听此,明显松了口气样儿,“算她有良心。”看来,前头“争分夺秒”“打的预防针”见效了,梦梦想“回家”看看,玉羊这会儿是不会逆她的意思的。
“谢谢你,灿灵。”听鱼说,很真诚。
灿灵没说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