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梦的病房这一层很安静,如今她的地位也享受得起这些,因为就她一个“重要病人”。
玉羊亲自安排的,也是嘉里淮恩随身伺候。灿灵和今一如今心只向她,惟愿她好,暂且把这些“恩恩怨怨”放下,没跟玉羊计较,只要梦梦手术顺利。
可,就在梦梦正手术这天,听鱼,灿灵,今一被同时召进宫里,起初真把他们惹毛了,也就前一晚,梦梦病房外,玉羊亲自给他们解释,
“真不是我操作,明儿我也不能在这儿,我也跟父亲争执了……”玉羊看来也恼火,明儿是宫里有重要的外事活动,圆首一令,谁又驳斥得了?
灿灵不依,这时撕破了脸,跟他对吵,“别这假惺惺,你想把咱们支走明说!洛玉羊,拜托你这时候有点心好不好,明儿是梦梦在手术台上!我不去!没看见梦梦好,我哪儿也不去!”
听鱼今一俱沉着脸,看来一个心思,抗命也不走!
“你们!”玉羊指着他们,最后又是多恨怒狠一捶大腿,“你们真错怪我了!”怄得眼都红了。
是呀,还真错怪玉羊了,再玩心眼,能在梦梦最重要的手术时刻玩?玉羊是真的也去和圆首吵了的,圆首就固执地一句“国事为重”,怎么办,他还不是心焦毛躁的!
外头吵得青筋直冒,躺在病床上的梦梦只舒口气,手指指外头,冲嘉里和淮恩,“把他们都叫进来,”
淮恩俯身,“吵着你了,”
梦梦拍床铺,“叫进来!”
“好好好,叫进来,别着急呀,”淮恩不着急地给她把床摇起来,又坐下来给她刮苹果泥吃,嘉里笑着出去喊人了。
都进来了,外头多显赫的仙啊神啊,此时都跟个斗鸡,有气儿无处撒,脸色难看的,但她面前又都得憋着,说实话,嘉里和淮恩瞧着都心中好笑。
听鱼走来给她牛奶又温温,今一俯下身捉住她一只胳膊看她昨儿抽血的位置还有没青红,灿灵一屁股坐她床脚,就阴沉看着她,
梦梦却拍拍她身边位置,“老舅,坐。”
玉羊走来坐下,抚着她额头,“吵着你了,”声音疼惜得哦,
梦梦两手捉着他手腕,乖巧地摇摇头,又去看灿灵,“你们别吵,明儿正正常常的,该干嘛干嘛,我用你们守着什么?你们自个儿都说这是小手术,一个坏瘤子嘛,割下来不完了,皆大欢喜的事儿,我能咋滴,等你们事儿都办完回来了,我还是躺这儿快快活活吃苹果泥呢。别弄得像生离死别,好像我上了那手术台就……”
“梦梦!”全喊住她!灿灵都隔着被子捉住了她的脚!
“所以说你们越放松我就越放松,别当回事儿,该干嘛干嘛去哈,我好着呢。”梦梦笑得好甜好温柔,抓得人心不知如何是好,
玉羊抱住了她,拍着她轻轻晃,“是的,肯定好着呢,我梦梦长命百岁……”
听鱼点点头,将温好的牛奶放在桌上,“好,明天咱们都放松,你也宽心,宫里的事儿一完,我们就来。”又望向嘉里和淮恩,“这边就有劳你们了。”
梦梦多依恋的眼神看听鱼,又啫啫去看今一,“明儿把那条裙子带来,我要看你钉扣子。”
今一坐下来也揉揉她胳膊,“嗯,咱最后腰间的扣子还没选好呢,你说要哪种我等着。”
最后梦梦被子里的脚踢了踢灿灵,也没说话,就是噘嘴看他,灿灵抱起她脚低头咬,小声“好好儿的。”
哎,若说人心怎能不柔软又惶惶,梦梦啊,你手捏太多人的心之软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