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相处,顾南枝知道说些好听的话,便能让自己日子好过一些,那些顺耳的话便不要命的倾泻而出。
叶瑾痛快了,她日子便也痛快了。
“哼。”
叶瑾虽冷哼了一声,也没为难顾南枝,用脚拉开一旁的椅子,示意顾南枝挨着她坐下。
“接管铺子还顺利吗?”他随口问道。
“还算顺利,请二爷放心。”
顾南枝盛了一碗汤,放在叶瑾手边。
“二爷,”绿萝敲敲门,脸上带着笑,“老夫人听说南枝绣工极好,正巧老夫人有件心爱的褂子刮破了,想请南枝姑娘过去缝补。”
叶瑾蹙眉,一件褂子而已,多少件长宁侯府买不起,何必缝补。
碍着是老夫人的意思,他蹙眉。
“既然祖母发话,你便快去快回。”
放下筷子,顾南枝站起身。
“是。”
她跟着绿萝出了青浦院,试探问。
“绿萝姐姐,老夫人叫奴婢去所谓何事?”
不在叶瑾面前,绿萝收了笑,整个人显得不近人情。
“方才不是说了吗,老夫人褂子破了,要你去缝补。”
顾南枝心中清楚,今夜的事并非那么简单。
老夫人身旁多少手艺好的绣娘,哪儿用得着她。
她还是垂首跟在绿萝身后,进了寿安堂。
绕过蜿蜒的小路,一路来到寿安堂最深处的佛堂。
“奴婢南枝,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跪在蒲团上念佛,晦涩的诵经声音传出。
顾南枝跪在廊中的青石板上,不过一会儿,膝盖便传来一阵疼痛。
老夫人没发话,她不敢乱动。
念完了一篇金刚经,老夫人在绿萝的搀扶下才站起身,对着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
一个男人上前,“姑娘请伸出手来。”
顾南枝不明所以,还是伸出手。
一方帕子铺在顾南枝手腕上,男人两指搭在帕子上,闭着眼睛切脉。
“回老夫人的话,”男人收了帕子,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这位姑娘暂时没有身孕。”
啪——
老夫人重重一拍桌子,三角眼瞪着顾南枝。
“真是个废物,连个孩子都怀不上。”
那凶狠模样,和方才诵经的慈善截然不同。
顾南枝哆嗦一下,“奴婢错了,请老夫人赎罪。”
她心下确是一松。
之前出府想要买避子汤,结果被劫走,之后每次出府,夜二都跟在一旁监视,让她没有机会进医馆。
好在没有怀上。
“你可每五日行一次房事?”
这种事拿在明面上说,顾南枝有些难堪。
叶瑾的需求比她想象的要强,几乎三两日的光景,便将她压在榻上……
每每都将她灌的很满,到她有些承受不住的地步。
担心老夫人训斥她不注意叶瑾的身子,她只能应了下来。
“……是。”
“给她开些助孕的汤药,必须尽快怀上孩子。”
老夫人揉着额头催促。
大夫有些犹豫,“老夫人,助孕的药物极伤身子,哪怕有孕,身子之后也……”
“张大夫,”绿萝打断大夫的话,“老夫人怎么说,咱们当下人的便怎么做,您说对吗?”
沉甸甸的银子落在大夫的手上,粗略一颠,能有五十两。
之后的话卡在喉咙中,大夫一拱手。
“晓得了,小的这边开方熬药。”
几人的谈话落在顾南枝的耳中,或者说他们没有避着顾南枝的意思。
她的身子骨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产下侯府子嗣。
老夫人始终没有开口让顾南枝站起身。
半个时辰之后,一碗黑漆漆的,泥汤一般的苦药端上来。
“姑娘,请吧。”
光是凑到鼻子下面,顾南枝胃里便一阵翻涌。
她手指颤抖端起碗,一口饮下。
她干呕了一声,荷花立刻上前,捂住顾南枝口鼻。
确认最后一滴汤药咽下去,才松开她。
“以后姑娘每五日过来喝一次药,诊一次脉,直到怀上孩子,喝完药,必须趁着药效强的时候行房。”
荷花居高临下扫了顾南枝一眼,像是看一个物件。
“奴婢……奴婢知道了。”
汤药苦的让顾南枝的舌头失去知觉,胃里一阵火烧火燎,片刻之后转为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疼的她直不起身来。
“阿弥陀佛。”
老夫人念了一句佛号,“下去吧。”
顾南枝扶着墙壁,双腿发软,又重重跪在地上。
荷花搀扶起顾南枝,威胁一般凑近她耳边。
“回青浦院之后,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吗?”
顾南枝脸色发白的点头。
“奴婢知道。”
“知道就好。”荷花松开手。
顾南枝搀扶墙壁,一点点挪回青浦院。
“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叶瑾蹙眉,手指用力摁着顾南枝苍白的唇。
松开手的时候,唇上泛起一阵淡淡的粉色。
“缝补褂子是个辛苦活,奴婢大约累了。”
顾南枝强露出个笑。
门外人影绰绰,似乎有人偷看屋内。
顾南枝想起荷花的话,估摸那道人影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过来监视她有没有行房。
她吹灭蜡烛,轻轻将叶瑾压在床上。
“又想要了?”
叶瑾勾唇,看着顾南枝笨拙解开他的腰带。
这么直白的询问,顾南枝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倒是我的不是了,竟然没有满足你。”
叶瑾猛地用力,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