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娇立刻急道:“苏梅,你干什么,别乱说。”
“什么乱说,我就觉得她太没人情味了。”
秦多瑜已经躺下来。
“人情味是对人的,对狗就不需要了。”
苏梅怒道:“你说谁是狗!”
“呵!”秦多瑜给她一个鼻音。
张娇:“苏梅,你干什么,我又没事,小瑜对谁好,是她的自由。”
苏梅立刻委屈了:“娇娇,你怎么,我是心疼你啊。”
徐冬梅吹了油灯上了炕躺下来。
“好了,干活够累了,还有力气吵架。”
苏梅却在嘤嘤嘤哭泣起来,好像秦多瑜欺负了她一样。
张娇叹口气:“我还腿疼呢,你安静会吧。”
秦多瑜:“冬梅姐,招娣姐和倪知青是不是有过节啊?”
苏梅的哭泣声立刻停了,显然也是个八卦的。
“昨天我就觉得这两人不对付了。”张娇也说了一句。
徐冬梅又叹口气。
“这也不是秘密,倪知青刚来的时候,和一个王知青关系很好,像兄弟一样的。
结果林招娣举报王知青对她耍流氓,王知青就被抓去劳改,要两年呢。”
秦多瑜蹙眉,张娇浑身一抖。
“王知青真的对招娣姐耍流氓了?”苏梅立刻问道。
“谁都不知道真假,王知青说绝对没有,倪知青就认定招娣是污蔑,两人就一直不对付。”
秦多瑜挑眉道:“这倪知青胆子挺大的。”
“啊?小瑜,你啥意思?”
“就是看他一直惹招娣姐,他就不怕也被抓去劳改吗?”
“小瑜,你意思王知青是被冤枉的?”
徐冬梅咳嗽起来。
秦多瑜笑了笑,没有回答。
徐冬梅:“睡吧,反正人多是非多,大家都小心点总没错的。”
四人都不出声了,很快徐冬梅和苏梅的呼噜声就响起来。
“小瑜,你睡了吗?”张娇这次是睡在秦多瑜旁边,但两人中间还能睡两个人。
“你别胡思乱想,记住我说的,快睡。”秦多瑜没好气道,她正在酝酿睡意呢。
“哦,可,可怎么没动静?”
“你想有动静?”
“不不不,我睡了。”
秦多瑜翻个白眼,她自然也想到这点了。
要不那个家伙还没醒,要不就是他也怕丢脸,还有就是他怕了她。
不过好笑的是,她们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她明天得去认认脸才行。
第二天上工前,杨大队长带着八个后生来做盘炕用的土坯,三天后就能盘了。
秦多瑜又把东西又搬到徐冬梅的大屋里,孙红英的东西被清理走了,她的一个柜子空下来了。
秦多瑜装模作样,把贵重的东西放进去,上了锁,其他东西都放在外面,炉子就放在外面屋檐下。
“就一个人,这么多东西,矫情!”苏梅看得几个大包裹眼红地嘀咕。
秦多瑜抬眸看一眼。
“这么爱管闲事,嘴贱!”
“你!”
“苏梅,张娇,上工了。”徐冬梅在门口叫唤。
苏梅气得面色扭曲。
“娇娇,你真不请假?你脚还没好呢。”
“不用,我可以少做一点。”
张娇想到外面那么多男人做土坯,她就一个女人在里面,她害怕。
秦多瑜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红肿果然消了,就是还有一点红印,但不显眼。
“小瑜,你去割猪草吗?”张娇温和地看向秦多瑜。
秦多瑜点点头,就走出去。
“小瑜!”何秀丽马上过来,“给,昨晚累得都睡死了。”
秦多瑜一看,她手中有一块手掌大的巧克力。
“这个需要外汇劵才能买。”秦多瑜蹙眉,她不想占便宜,且胡贵全的礼品里也有。
“嗯,我爸怕我下地会晕倒,说巧克力有时候可以救命的,你这么瘦,万一割猪草头晕,你就马上吃了。”
秦多瑜笑了,这是有低血糖吧。
“好,谢谢。”秦多瑜见她眼睛真诚,只能接受。
史香雅眨巴下眼睛靠过来。
“小瑜,今晚能借用你的炉子吗?你先做,我们后做,我帮你洗碗洗锅。”
“好。”秦多瑜其实都不太想生炉子,但现在又搬不了,总不能不做饭还有饭吃吧。
史香雅也笑得很开心,三人相伴去上工集合点。
后面不远处,林招娣目光幽暗。
“瞧这三人好吃好穿,我看像资本家的大小姐。”
“招娣,你怎么说话的。”徐冬梅立刻厉喝一声,“这种话能随便乱说?”
林招娣似乎有点怕徐冬梅,扁扁嘴不说话。
“冬梅姐。”另外一个不太说话的女知青陈玲芳走了上来。
“等新知青搬去小房间,你就一个人住了,我能和你一起住吗?”
林招娣顿时跳起来道:“玲芳,你什么意思,不和我一起住了?”
“招娣姐,你打呼噜太大声了,我根本睡不着。”陈玲芳早想好借口了。
徐冬梅看看陈玲芳有些尴尬的脸,又看看林招娣。
“当然可以,不过招娣得一个人住了。”
林招娣面色很难看,目光狠狠地瞪了瞪陈玲芳。
“我才不稀罕和她睡,锯嘴葫芦似的,闷死人,还不如我一个人舒服。”
说完她就气呼呼地往后几步到了苏梅身边。
“张娇,苏梅,你们两个要不别盘炕了,和我一个大屋吧,大屋冬天可暖和了,我们三人还有伴呢。”
林招娣的话,让陈玲芳摸摸鼻子,看了看徐冬梅。
徐冬梅对她微微摇摇头。
“招娣姐,都已经说好了,我们就不和你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