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人家粉丝会泼脏水呢。如果换做是我,我捧在手心里的爱豆被人用肮脏的手段勾引,我可能和这个女人拼命的心都有了。”
不要……不要再说了……
“恶人有恶报,你看看她现在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当初肯定就是用这幅脸去勾引别人的呗。都搞不懂这样的人还有粉丝,简直是社会渣滓。“
求求你们……不要……再说下去了……
我惊恐地睁着眼睛,已经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周围一切都在倾仄扭曲,耳边全是流言蜚语,人们对我口诛笔伐,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除之而后快,而我身处其中根本没有办法反抗,是谁造成的这一切……?
商幸尧都回来了,一切都该走上正轨了。
是谁……是谁毁了我幸福的一切……?
眼里溢出崩溃的思绪,我按着脑袋不停地后退,大口大口喘着气,仿佛要窒息一般。
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季存上前拉我,被商幸尧一声怒吼,“不准碰她!”
黄钦声音都在发抖了,“商幸尧!你冷静,你先照顾你自己!”
我听见有人面对商幸尧的背影,掀起了新的一波议论。
“这个新冒出来的男人又是谁啊?”
“不知道,估计是新欢,被抓了个正着?”
“江铃儿怎么也和商绾混在一起啊,亏我对她真性情大大咧咧的人设很有好感呢,不会私底下也是个见不得人的坐台小姐吧?”
江铃儿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张良更没见过这样严重的场面,所有人指指点点如同铺天盖地飞射过来的箭矢,将我全身扎出密密麻麻的血窟窿,我倒退两步,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慢慢旋转……
我没有……
不是我,根本不是我……
“走!”最后关头是黄钦一咬牙,他拉住商幸尧的手,商幸尧睁着眼睛,“你干什么?”
“先回家,不能让绾绾就这么暴露在大众目光下,张良,照顾好绾绾!”
黄钦拿出手机打车,周围人又开始录视频,我相信今天回去后网上肯定会有人把全过程都放出来博眼球,我们所有人,都难逃其咎。
张良刚迈开步子,抬头对上季存的眼神,他一顿,脚步硬生生刹住了。
“不准走。”
季存的声音那么冷,像是千年都化不开的冰雪,刺骨寒意入侵我的身体,“商绾,我没有允许你可以走。”
“她不需要你的允许。”
张良说话了。
季存的瞳仁缩了缩。
“做出这种事情,还企图跟我们静下心来好谈一谈?季存,你简直想的太天真了!”
我从来没见过张良发火,可是今天这一刻——我看见他怒火直逼季存而去,几乎能将冰冷的空气在瞬间点燃,他说,“人心都是肉做的,人都是有感情的,好的坏的商绾一个人全都撑着,她记着你的好不记你的坏,但是你偏偏要把她对你的所有期待都销毁掉!”
他上前来一把抓住我,不容分说将我拉入他怀里,不顾所有人在场,不管那么多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良上千,指着季存漂亮到触目惊心的脸,一字一句,“我告诉你,请你记住,今天我能带走商绾,那都是你季存,亲手不要的!”
那一刻,我缩在张良的怀里仓皇大笑,笑得眼泪都往外掉,我擦不掉,我就不擦了。我想,我再卑劣,也是一个人,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我也会疼。坏人就不会痛了吗?坏人就……一辈子都是铁石心肠了吗?
我都不知道张良哪来的力气,硬是将我从哪里拖走了,一帮人压低了帽檐脸色匆忙地跟在我背后,已经引起了无数人的围观,得亏我哥出门的时候喊了保安跟着,不然我们被人群围观根本就挤不出去。
我走出火锅店门口的时候还被人用碗狠狠从背后砸了一下,我一个趔趄,商幸尧和黄钦回头怒目而视,就看见季存的粉丝带着另外一个女生站在那里,冲我大喊着,“滚吧!贱女人,太给女人丢脸了,不洁身自好,你上辈子是做鸡的吧!”
我浑身一颤,说不出别的话来,随后更多人出来,将手里可以丢的可以摔的东西疯狂往我身上砸,季存和黄钦的粉丝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他们像是对待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着,“商绾简直恶心人!识相点赶紧滚出娱乐圈!”
“直播开个记者发布会吧!黄钦和季存可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
“就是,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出来吃火锅的,你不怕上马路被车撞死吗!黄钦清清白白这么多年没有绯闻,就被你给带坏了名声!你配吗你!”
“离季存远一点!你给他们下跪都不配!不配!我要是你写一份遗书自杀算了,玩弄他们两个人感情,真是太不要脸了!”
我恍然无措,现在这个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被张良拖着往外走的,因为我连脚都已经使不上劲了……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耳边还能听见路人和粉丝破口大骂的声音,可能在他们眼里我将两个国民度这么高的男人一起拉下水就是罪不可恕的事情,何况我和季存被人拍到接吻那么干脆利落,我根本站不住脚反驳。
“商绾,你别去听,你别去听……”
商幸尧和黄钦让我先上车,我停在车门口根本迈不开腿跨上去。整个人僵硬得像是一具尸体,所有的肢体已经失去我的大脑的控制了。
我僵直地绷着腿,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折断一样,明明知道自己还活着,却发现一切已经超出了我能掌控的范畴。
我张嘴说话,发出小孩子一般喑哑的哭喊。
张良咬牙,干脆把我整个人往车子里扛。
我上车以后整个人还在不停地发抖,张良过来伸手捂住我的眼睛,又将我整个人搂住,我像一只小动物被他从背后抱在怀里,他双臂收紧,轻轻挡在我耳朵两边,我没说话,抽泣声缓缓在车厢里蔓延。
张良说,“不要听,不要看,周围人的一切都影响不到你。”
我掉眼泪,打湿了张良的手掌心。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