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你丫摸着人小手都能顺路挠进胳肢窝了。”友人差点喷饭,“还让人好好吃饭吗?”
洪洋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油腻。
但是阮眉跟个小妖精似的,连吃东西的时候那张小嘴都娇艳欲滴,他能不摸吗。
阮眉吃饱了,事实上吃得也不多,她不敢让自己变胖,于是每样都吃了点儿,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吃的不多啊。”洪洋皱眉,“我就今天有空,明天要飞,特意今晚来找你吃晚餐,你多吃点。”
说完又夹了肉放在阮眉碗里。
阮眉摇摇头,“不吃了,你要是事情忙,可以先去忙你的。”
洪洋乐了,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活脱脱当下年轻清爽的小奶狗样,“姑奶奶,非要我明说么,我今儿就是来陪你的。”
阮眉笑得人比花娇,“我就想听你坦白。”
连着洪洋旁边的友人都被她这笑脸引得多看了她好几眼。
阮眉像是没发觉似的,还撩了一把头发,明显旁边陌生的友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喉结上下动,逃命一样把视线挪开,完事儿了又做贼似的还往回撇两眼。
阮眉自顾自抿了一口红酒,对着洪洋嘟囔,“没有上一回好喝。”
“牌子都不认识几个,好坏倒是能喝出来。”洪洋笑了,“不过倒说对了,这红酒连上回一半价格都没有。”
友人开始刷存在感,“洪洋你这小姑娘挺厉害啊,就喝得出价格高的。”
说完献好似的冲阮眉投去一眼。
阮眉娇笑,“嘴巴让洪洋养叼了。”
洪洋撇到了友人的目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随后又恢复了正常模样,仿佛这一切没发生过一般。
阮眉挽着洪洋胳膊出去的时候,边上服务员一位接着一位地愣。
“真漂亮啊……”
“人男朋友也帅呢,啧啧。”
“好羡慕哦,什么神仙爱情。”
神仙爱情。
阮眉承认听见这四个字的时候,她在心底里笑了一声。
可也仅仅只是笑了一下。
她也曾经相信过爱情。
再也没有然后了。
洪洋和阮眉熟门熟路地回了酒店,前台的领班已经认识阮眉这张脸了,见到她还冲她热情地问了个好。
洪洋对着阮眉说,“老子的人统统认识你了。”
阮眉说,“是呀,当少奶奶的感觉。”
“爽吗?”
洪洋眯着眼睛,“我看你很喜欢这种感觉。”
“有你在,我能到处横着走,怎么会不喜欢。”阮眉拽着洪洋的胳膊轻轻晃着,像是撒娇一般,“爽死啦。”
爽死啦三个字,洪洋喉结上下动了动。
正好坐了电梯出来到房间门口,进了门就把她推在了床上。
阮眉皱眉,“先洗澡去!”
洪洋一边解纽扣一边过来,胸口肌肉紧实又好看,“不行,那你给我尝点甜头。”
阮眉从床上爬着过去,在洪洋嘴边亲了一下,“喏。”
洪洋按住她的脸回以深深的热吻,随后才喘着气离开床边,还像模像样指着她,“给老子等着。”
结束是在一个小时后,阮眉整个人缩在被窝里,等着各种情绪平息。
她翻了个身,手搭在了洪洋的肚子上,竖起一根手指头,在他腹肌上轻轻划着圈。
洪洋笑了,伸手捏住了她的手指,沙哑的嗓音性感又低沉,“对了,那事情我查到了。”
阮眉眼神变了。
“不过没查全。”洪洋松开她手指头,改成抚摸她柔顺的发丝,“十年前的确有场火灾。但是被压下来了。”
阮眉睫毛颤了颤,还要强装没事,“真的吗?我果然猜对了。”
像是陷入回忆洪流,她感觉皮肤上传来了被火烧的灼热刺痛感,目光所及是一片火海炼狱,没有人——没有人可以救她出去。
直到洪洋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
“宝贝啊,你能不能把你想知道的告诉我。”
洪洋低头,看了一眼阮眉的脸。
小女人脸上写满了餍足,那眼里湿漉漉的带着水汽,一副磨人的模样。
洪洋伸手挠小猫似的挠了挠她的下巴,“你告诉我,我才知道具体该怎么查啊。”
“不了啦,我就知道这些就够了。”
阮眉笑嘻嘻地搂住了洪洋结实的臂膀,小鸟依人四个字此时此刻极为衬她,“再说了,我如果要你去得罪人,你真的敢去得罪吗?”
洪洋眼底掠过一丝深意,“这得看宝贝你的分量了。”
阮眉装作难过,“真心寒,看来我还不够重要。”
“已经挺重要的,至少现在我推了会议延后了时间,就为了来找你。”洪洋意味深长地看着阮眉那张千娇百媚的脸,“明天我出差,乖点,知道吗?”
“不乖呢?”阮眉眨眨眼睛。
“回来会受惩罚的。”洪洋低头吻她,“惹我生气不是个聪明选择哦。”
阮眉没说话,一派被吓到了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适当地示弱,“你看,你随时随地就会不要我,往好听了说,我就是只唱歌给你听的金丝雀。”
“金丝雀多幸福,有钱有房有男人。”洪洋将她抱在怀里,像是在哄她,声音却显得有些淡漠,“你啊,就别做那种外面的野鸟了,飞来飞去血汗筑巢,我怕累着你。”
阮眉笑得花枝乱颤,“你最疼我了。”
两人相拥而眠,如同挚爱。
午夜梦回,她从噩梦里惊醒,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如同被什么力量驱使着一般,她伸手,将手缓缓放在了洪洋的脖子上。
阮眉的手指那么细,握拢的时候,却原来也可以这样毫不犹豫。
这个动作她曾经做过无数遍,无数遍都在心底里重复训练,却终究缺乏一个致命的时机。
她想,到底需要多少力量,可以一次性直接掐死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