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阳一脚踩上杜若男的胸口,将她挺起的上身压了回去,随即一顿老拳暴打,将杜若男打的满地乱滚,嗷嗷乱叫。
赵初阳这一通干净利落的物理暴击将三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好一会儿,任容音才反应过来,满脸焦急地对沈翎筠道,“沈姐姐快分开她们啊!”
沈翎筠这种资深绿茶哪里会被任容音摆布利用。
她离打在一起的二人远远的,只动口不动手地劝说,“别打了别打了,别伤了同门情谊。”
任容音见沈翎筠“动情”劝架,也跟着演起姐妹情深的戏码,“咱们都是好姐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不可呢……”
在沈翎筠和任容音“别打了别打了”的反向鼓舞声中,赵初阳打了个痛快。
赵初阳狠狠出了一口恶气,收起拳头从地上站起来。
见“战争”停止,瓮乐瑶赶紧将杜若男扶起来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不知是羞愧难当还是疼痛难忍,杜若男眼圈一红,差点流下泪来。
“我们可是同门手足,水心姐姐你怎得如此狠毒!”任容音不动声色地将瓮乐瑶挤开,扶着摇摇欲坠的杜若男控诉赵初阳的残忍无情。
赵初阳甩了甩打的酸痛的拳头,冷笑一声,揪着任容音的衣领阻止了她的施法:“行了别逼逼了。”
任容音被扯的左右摇摆,袖子下的拳头已经捏紧,脸上却楚楚可怜,“水心姐姐你不会连我也要打吧?”
啧啧,还在装。
赵初阳将任容音的脸颊拍的“啪啪”响。
“装什么天真小白花呢。我今天就是要揍你。不想被我暴揍你就使出全力来。当然你想继续装我也没意见,反正我没素质,你不还手我打的更开心。”
人只要没有素质就会变得无敌。
任容音想不到赵初阳竟然能不顾及颜面到这个地步,忍的脸都扭曲了。
“欺人太甚。”
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后,任容音突然出手偷袭。
“不错不错!”赵初阳十分满意,“卑鄙奸诈,这才是你的真风采嘛。”
本性暴露的任容音不再装柔弱。
任容音天赋不错,平时又勤奋,还有倾慕她的师兄给她开小灶,其武力值在初级弟子中处于顶级水平。
“我去,这招还没教吧,你哪里学的?”赵初阳一把握住任容音成凌厉爪状的手,向自己身前一拉!
任容音的神色丝毫不见慌张。
她勾起手指,猛地向赵初阳的眼睛抠去。
知道任容音狠毒,可没想到她竟然能狠毒到这个地步。
赵初阳躲过了任容音这阴险的一抠,眼睛没有受伤,可脸颊却被任容音的指甲狠狠划了一道。
看着赵初阳脸上被划伤的红痕,任容音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既然她下了死手,赵初阳也不再客气。
她先是做了个假动作迷惑任容音,随即将体内的真气聚在指尖,点中了她手臂上的一处穴道。
这是九夜玄君教给她的。因为练的不好玄君不满意,她可挨了好几顿臭骂。
任容音的手臂穴道被点中,真气流动不畅,再好的武功招式也使不出了。
赵初阳趁机一脚踹中任容音的膝窝。
在任容音身体不稳向前倾倒时,赵初阳伸手将她的手臂往后一掰,“服不服?”
任容音痛的脸色惨白,却咬紧牙关不肯吭声。
此刻若是屈服求饶,她颜面何存?
赵初阳桀桀怪笑,将任容音的胳膊又向后掰了一寸。
感觉赵初阳真有可能废了自己的手,任容音害怕了。
她咬紧牙关,挤出一个字来,“服!”
“大点声,说得清清楚楚。”
任容音猛地抬起头,看向赵初阳的眼神里满是怨毒。
赵初阳毫不示弱地跟她对视,继续向后掰她的手臂,“你说不说?”
听到手臂“喀拉”的声音,就连杜若男都被吓的呆住。
“今日败给白水心,我任容音心服口服!”
任容音的声音很大,一字一句都淬着冲天的怨气。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地,任容音咬紧牙关,强压住即将落下的眼泪。
赵初阳讲信用地放开了任容音的胳膊。
“你们几个在做什么?”
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声。
赵初阳这才发现,沈翎筠半天没动静原来是告老师去了。
见戒律师过来,杜若男立即嚎啕大哭,无比可怜地指着赵初阳大声告状,“戒律师,就是她!白水心仗着自己跟师尊学过几日,横行霸道目中无人。我看不过她的行径说了几句,她便将我毒打了一顿。”
好一个春秋笔法,不仅将前因后果全部隐去,还颠倒黑白,将屎盆子都扣在别人头上。
“你说。”戒律师的眼神看向任容音。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任容音已经平复情绪,再次变回小白花模样,“我看不过水心姐姐毒打若男,便开口劝说。哪曾想水心姐姐不仅不听我的劝告,反而将我也打了一顿,还差点弄断了我的胳膊。”
赵初阳嗤笑。
这两人将她做的事情说的那么夸张,她们自己的所作所为反倒是轻轻揭去,提都不提一下了。
戒律师将眼神转向赵初阳,“该你了,说说怎么回事?”
“她们挑衅我,我就打回去咯。”赵初阳轻描淡写。
“她胡说八道!”杜若男急切地想反驳,被戒律师摆手制止,“没到你说话的时候。”
任容音没有急着分辩,而是扑簌簌地落泪,梨花带雨。
三人的说法不一,戒律师一时不知真相如何。
杜若男和任容音都声称被白水心打了一顿,但她们明面上都看不到什么伤。而且杜若男告状时中气十足,应该没有伤及根本。
跟她们俩比起来,赵初阳的一侧脸颊被抓了三道深深的血痕,还在渗着血,看起来十分吓